为了避免再次见到二叔,苏晨煦窝在别墅房间里寸步不离。
这间房名义上他和凤乘的,可三周过去,却只有他一个人的痕迹。
他摸索出手机,想了想后又揣回去。
他没办法做到像正常情侣一样,没事发甜言蜜语。显然凤乘也一样,自从那电话后来没有一条问候。
什么来接他,只不过说说而已。
李美茹说恋爱最忌讳遇冷,尤其是他们这种不正常的恋爱。
也许这段关系差不多到头了。
“小苏,哥带好吃的来了。”
苏晨煦打开门,是徐彻来给他送饭。
他从没有请求过徐彻,没想到徐彻能洞察他的紧张异常,总打着关照兄弟的名义送吃的。
“今天有甜豆花汤,糖醋排骨,芒果蛋糕,还有奶茶。”徐彻边说边把食物从外卖袋里拿出来,这些食物都是徐彻自费。公司食堂口味偏辣。
也不知道徐彻是怎么如此了解他的,既知道他喜欢吃甜,还知道他没钱。
“谢谢徐哥。”
苏晨煦感谢徐彻,他能感觉出来徐彻对他好,不是为了巴结凤乘。
“多吃点,你太瘦了。三十岁了看着还像个毛头小子。”徐彻伸手要摸他头,眼里满是同情。
苏晨煦往后仰脑袋。
徐彻可怜他,曾丽也可怜自己。也许是彭绵绵说了他的事情。
他现在是熬一天算一天。
心里有点对不起徐彻。
看苏晨煦抗拒接近,徐彻收回手。曾丽说自从凤乘不在,苏晨煦变得很奇怪。徐彻是个热心人,问了彭绵绵老板是从哪里把人弄来的,彭绵绵不受他的骚扰,把和苏晨煦母亲,姐姐李美茹的聊天记录发给了他。
表面上说苏晨煦啃老,其实不就是囚禁虐待。还教唆干碰瓷等偷鸡摸狗的事,压榨到最后一滴价值。
有些家长就是仗着孩子对父母的感情,不择手段。
总之脑补了一场大戏。
“凤总什么时候回来?”苏晨煦还是没忍住。
徐彻自己拿了一杯奶茶,嘴里含着珍珠,含含糊糊说,“我就一个搞技术的中层,哪知道高层的事情,你再等等。”
凤乘忙事情的时候,徐彻也不敢贸然打扰。更何况他级别并不高,只是凤乘不在意他叫她丫头。
苏晨煦不语。
心里却做了一个决定。
吃完苏晨煦打扫干净,徐彻看了很欣慰。凤乘有轻微洁癖,可她懒,她的解决方式不是雇保姆,而是砍需求,过苦行僧日子。有了苏晨煦后,她的生活质量应该会大幅度提升。
苏晨煦整理出两袋垃圾,让徐彻领着离开。
屋子又只剩一人。
静坐一会后,起身拿出自己的背包。
破破烂烂的背包和这间土豪味别墅不太符合。
他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摆在地上。
一把水果刀,一个打火器,一捆绳子,一个掉瓷小铁锅,一张掉毛的毯子,一个2L容量的大矿泉水瓶。
最后还有钱包。
他把钱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两张身份证,一千块现金。
他把钱和身份证放入钱包,又把真身份证从床缝抽出来,放入贴身的衣服口袋里。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不放心放在明处,尽管屋里只有他一人。
“凌晨四点出发。”苏晨煦自言自语,“先睡一觉,补足力气。”
他的耐心已经快耗尽,更别提二叔了。与其坐等,不如先二叔行动。
话音落,人便躺在床上。
窗外斗转星移,到后半夜,天上的星星全部落幕,只剩无尽的黑夜。
这时门打开,一个高挑的身影拖着行李进来。
女人没开灯,猫一般的走着,碰到东西,捡起来发现是个熟悉的钱包。她习惯性地打开,一张见过的身份证,还有皱皱巴巴的几张现金。
心里发紧,她忘了给苏晨煦留钱。
心虚的她又往前走几步,脚下被零零散散的东西绊倒,特别是有个空塑料瓶滚了几圈,发出咕嘟咕嘟声。
一盏台灯亮起,凤乘看清楚了地上的鬼东西。
散落一地的破烂东西,她不知道苏晨煦要干什么,直到看到那个破破烂烂背包摆在正中央,开着口。她瞬间明白他在整理行李。
“你要离开!”
“你怎么回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
凤乘站起来,“我不能回来?”
要是早几天,苏晨煦会很高兴,可现在他只是无表情应对,“你的房子,你回来是应该的。”
他下床,收东西到背包中。
发现少了钱包,看到在凤乘手里。他背后发汗,心里庆幸真身份证不在里面。
“麻烦钱包给我。”他没等凤乘反应,从她手里抢过。
这下逃亡东西齐了。
看了眼闹钟,凌晨三点半,离凌晨四点也不远了。
可凤乘回来了,二叔会不会也跟着在附近?他不知道二叔到底部署了几个人监视他,这几天他只探测出一个怪异的保洁。后想二叔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调动不了多少资源,让保洁顺便透露消息差不多到头了。
能跑,他想了几遍,下定结论。
苏晨煦背起包,向凤乘微微鞠躬。
“多谢这段时间的收留。”然后指着自己的衣服,“这身衣服我穿走了。以后我会还给你。”
凤乘感觉心被戳了窟窿,她刚结束一个大业务,连夜飞机赶回来,人就要走了。
她想指责男朋友不懂事,手指刚要伸出去,被烫回来。
她看到苏晨煦背后的桌上,放着一盒崭新的巧克力。他没吃,甚至没拆。
为什么?不信任她,对他从没信任过她。
对了,她答应他几天就回来,结果半个月过去。
她忙,可这关苏晨煦什么事。是她答应的事情没履行,她把苏晨煦的优先级排的太低。
凤乘手放下来。
苏晨煦手已经搭在把手上,她跑过去拉住他。
“你留在我身边当私人助理,这样可以时时刻刻跟着我。我保证下次不再会忽略你。”
苏晨煦犹豫一瞬,可他不想让挣扎多天的结果付之东流。他不太介意过深山老林的生活,一段时间后,二叔自然会忘了他这个人。
“不用了。”
凤乘看他不为所动,欺身而上,拽着衣领,迫使他弯下腰,亲上自己的唇。苏晨煦起身,凤乘也趁机用双手双脚困住他,加深那个吻。
凤乘尝试打开男人牙关,可男人不愿意,她生气咬了他一口。
男人口角流血,凤乘又心疼起来,用手指擦。
叮叮叮——
闹钟响起。
凤乘吓一跳,手依然没放松,盯着闹钟看。
他居然还定了个半夜的时间,怕徐彻他们看见吗?怕被她拦截吗?
这绝对不行!
她手指强硬地挤进男人的嘴,被咬破皮也不停止。在开启一条缝隙时,吻上去,用舌尖挑动他的口腔。凤乘感觉男人手滑下去,垂在身侧,像是任由她摆弄。
她腿从他腰间放下,卸掉他的背包,推着他到床上,解开纽扣,一点点舔上去。
男人终是有了动静,回应抱住她。
……
两人一夜未睡,相拥到破晓。
凤乘脑袋在苏晨煦胸膛前来回蹭,惹的他发痒颤抖。
沉默了全程,他这时有了答案。
“我跟你走。”
凤乘就知道这招有用。小时候大战父母,总用这招取胜。
她爬起来,不顾地上凌乱的衣服,踩着跑进卫生间。
苏晨煦叹口气,下床捡衣服。
“别管这些了,你收拾行李,天亮前我们就要走。”凤乘从卫生间探出脑袋,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浴巾擦头发。
“嗯。”
苏晨煦打开衣柜,把里面所有衣服拿出来,左看右看,打开凤乘的行李箱,一件件折叠好放进去。
凤乘光着出来,把他推进卫生间。自己穿戴好后,把地上的衣服一笼扔进脏衣服娄中,又挑出苏晨煦的内裤,出去敲响彭绵绵的门。
“帮忙把我的衣服洗了。”
又一阵风的消失。
回到房间时,苏晨煦也穿戴完整,用个朔料袋装自己的脏内裤。
两人风风火火坐上车。
在车子启动的一刻,炸毛的彭绵绵冲出来,大喊:“老板,你怎么可以让我洗你的内裤。”
凤乘打开窗户,“给你加年终奖。”
“好的,老板。你慢走。”彭绵绵微笑挥手。
凤乘的头发被风吹的很乱,关上窗后,苏晨煦伸手左右拨了几下。
手还没收回来,感觉脖子上多了东西。
是个吊牌。
苏晨煦,全球机器人峰会,VIP嘉宾证。
“等会儿,我在台上演讲,你只能一个人进去。不过凭这个证可以坐第一排。”凤乘给他捋顺吊带。
苏晨煦摸着吊牌上的名字,手感觉有点烫,这还是他第一次拥有真的嘉宾证。
二叔诚不我欺,他居然真的很容易比过苦读十几年书的人。
可他怎么感觉到可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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