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乘哈哈大笑,“观察力还行。”
“造型夸张的人你没必要关注。
那群黑灰蓝的手里握着大量资金,等你长大记住他们的脸和名字,好从他们手里拿钱。
而那群租衣服的,你最好从现在就记住他们。”
“为什么?”酥酥问。
“因为他们可能会成为你的老师,也可能会成为我的员工。”
酥酥皱眉,“你的员工,我为什么要记住?”
“因为以后都会是你的。”凤凌拍一拍她脑袋。
“可我没说要拿啊!”酥酥不在意地说。
这句凡尔赛让苏晨煦噗嗤一笑。
酥酥歪着脑袋看着他,头上全是问号。
她对宴会上的东西不感兴趣,觉得无聊。
她甚至讨厌那些成年人,因为她感觉到这些人把她当妈妈的乐子。
酥酥喜欢被祝福,被钦佩,被仰慕。
凤乘对这个答案不出乎意料,没几个小孩子天生对商业感兴趣,而且宴会还是商业中最无聊的一环。接下来的人生,她会慢慢培养酥酥的野心。
待酥酥吃了不少东西,凤乘带着两人扎进人堆中。
宴会仿佛一个小村子,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又近又远。人人彼此都都只是眼熟,人人也不想着真心交朋友,人人只是观察背后的财力,权势和才能。
这里信息挖掘,收集,交换,整合的地方。
有能力的变现,没能力的徒劳。
可惜大部分嘉宾是只是徒劳,白花一身礼服的钱,换回几杯红酒和几块蛋糕。
几轮下来,凤乘收到不少电子名片,同时也送出去不少自己的名片。
酥酥看她不停移动手机中的卡片,进行分组,没得到分组的卡片,直接被搅碎。之后把卡片发送给助理。
【帮我把这些人资料整理出来,列出能拉到投资的,能挖墙脚的。】
【好的,老板。】
苏晨煦偷窥她的手机屏幕,对这个助理的语气似曾相识。
“彭绵绵?”
凤乘点头。
苏晨煦挺佩服凤乘,在她落难的时候不请求任何人帮忙,全凭自己努力重来。
到公司有起色了,才把以前的旧部召唤过来,给他们应有的待遇。
不打感情牌!
不让员工折价出卖劳动力,怪不得这么多人跟着她。
“老马,你也过来了?”凤乘笑着说。
“嗯。”
老马也携妻儿,“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聚会,怎么今天来了?”
他妻子是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在银行工作,早前夫妻俩靠内部便利,利用低利息贷款周转了不少房产地皮。
这是老马发家的起始点,所以他很感恩老婆。
他们家出问题的点不是夫妻关系,而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的儿子二十五岁,金融专业毕业,却要去当个厨子!
小伙子要是煮饭天才也行,可偏偏做出来的东西难吃的能吓跑客人。
让夫妻俩白了不少头发。
中上层阶级最害怕下一代阶层掉落,老马是妥妥赶上了。
“和你一样,为了小的。”凤乘摸摸酥酥的小脸蛋。
老马夫妇很羡慕的看着小不点。
他们儿子则眼神对上了苏晨煦,晃动手里酒杯,眼底闪着玩味的光。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苏晨煦,果然帅出了天际!”
被这么形容,苏晨煦下意识紧绷后背。
“我叫马义鸣,在蓉城有一家饭庄。”伸出手来和他握手。
谁知苏晨煦把手伸过去,被马义鸣一拉,踉跄向前几步。
“凤总,我借你老公一小时。我带他去玩玩男人的东西。”
说完不让苏晨煦有任何发言的空间,拽着他往宴会厅的一扇后门走去。
苏晨煦可以挣脱开,可他毕竟是老马的儿子,“你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
他回头看一眼凤乘,凤乘对他点点头。
苏晨煦安心,不管凤乘再强大,他还是要有自己的社交。
马义鸣爽快的松开,带着他又拐了几个弯,在推开最后一扇门后,强劲的音乐传入耳中,差点把苏晨煦的耳膜震破。
他捂着耳朵抬起头,屋子没开灯,中间一个巨大的发光游泳池,池边坐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全部穿着暴露的泳装。
在从池底发出的淡蓝色光的照亮下,那白花花的肉体呈现一种诡异的旖旎。
池内也有不少人。
有几对男女男男紧紧抱在一起,激烈的亲吻,身边荡起不小的涟漪。还有几个人醉生梦死的躺在气垫上,显然是嗑过药。
苏晨煦甩开马义鸣的手,转头就要走。
他没迈出一步,前面的路就被几个男人堵住。
那几个男人,年龄跨度很大,从二十出头到三四十。其中带头的是一个染着绿色头发的男人,是年龄最大的。
“跑什么,过来玩玩啊。”
苏晨煦看眼马义鸣,让他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苏晨煦,这是富里之星的采购经理,王强。”马义鸣拍着苏晨煦肩膀,搂着他往里走,可苏晨煦一手抓住门框。
王强看到苏晨煦一幅宁死不从的样子,噗嗤笑出来,“我们真的没恶意。你要是看不惯游泳池,我们就到桌游区玩。”
“难道你还想去宴会厅陪那群老头老太?他们搭理你吗?”
这句话是戳到苏晨煦的内心。
王强继续劝说:“我能理解你,我虽然是富二代,可也只能当老妈老爸的附属品,和你处境一样。
那些人表面上给我面子,实际上内心中从没把我当回事。
所以我们年轻人单独拉个局,我们玩我们的,不陪他们。”
王强说着递给苏晨煦和马义鸣酒,挑眉微笑示好。
马义鸣毫不犹豫干了。
苏晨煦谨慎轻轻抿一口。
王强开怀大笑,他这人五官并不突出,可笑起来却有一股阳光洒脱的气质。
在他的带领下,苏晨煦远离了泳池,到屋子最深处的桌游区。
本来冷冷清清的地方,被他们一伙人吵得热火朝天。
苏晨煦一开始放不开,完了几局后渐渐融入,到后面他凭借不俗的记忆力几乎垄断了牌局。
周围哄闹声越来越小,马义鸣咳了好几声,可苏晨煦没有领会到,继续享受着大杀四方。
王强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可兴致早已被最不能容忍的挫败感碾碎。
苏晨煦不知道在这种年轻派对,看起来开放包容,可最见不得正面竞争,即便是游戏。
他们就是因为不能直面宴会厅上的厮杀,才躲到后台!
一群挫败感十足的青年聚集在一起,谁出头谁就要死。
期间王强不断给苏晨煦递饮料,到了中途他脑子晕晕的,肚子还有点疼。
“我去趟卫生间。”
苏晨煦出门找了圈卫生间,发现没有,只要沿着记忆返回,去宴会厅的卫生间。
刚才的游戏让他心情开心不少,连杀的感觉真的好。他放水洗把脸,让脑袋清明起来。
正准备离开时,门口涌几个入气势汹汹的男人。
带头依然是绿毛王强,他最后一个进来,把卫生间门反锁住。
“你要干什么?”
王强坏笑,在卫生间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清半张脸。
“当然是干你!”
苏晨煦脑子中闪过二叔无数次的威胁,捏紧拳头,眼睛望向角落的拖把。
“你一个勾人富婆的小白脸,只不过运气好遇到了蠢富婆,被抬上明面上来,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你以为有钱就行吗?我也有钱。跟我一个男人,比跟一个女人更有靠山。”
“给我扒他裤子。”
王强下令,后面几个跟班蠢蠢欲动。
苏晨煦在他们行动前,先一步行动,一个大步过去,拿过拖把就往跟班上打。
跟班下意识后退,王强见势不对,“给你们订单,把他给我按住。他就一个小公司老板的情夫,无权无势。”
这些跟班大部分都是王强用采购职权笼络的人,听了后自然鸟为食亡。
一个跟班不顾挨打,迎上去挡住苏晨煦的棍子,另几个人按住他到地上。
卫生间的地湿漉漉,苏晨煦的脸被王强强行扭向地面,他只能紧紧闭住嘴,不让地上的污水进入了口中。
他的裤子已经被跟班扒掉,连上衣也只剩件衬衣。
王强扭曲着脸,解着裤腰带,大笑着,像吃人的妖怪。跟班们也肆意的笑着。
苏晨煦此时屏住呼吸细听,门口的砸门声越来越大。公共场地被迫关闭,总有心急的使用者要找人处理。
他在找拖延时间的方法。
当王强露出丑陋的下半身要爬上来时,苏晨煦朝他吐了口水。
惹怒他,让他先打自己。
动静弄的越大越好。
王强抹掉脸上的口水,果然愤怒压过其他的心思。他一脚踢上苏晨煦的肚子,苏晨煦尽量大叫,凄厉的惨叫让王强兴奋,他踢的更用力。
砰——
门终于被撞开。
“是哪个王八蛋把卫生间锁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苏晨煦听到后身体一颤,是苟寻,怎么会是苟寻,他不想让熟人看到这副惨样。
一股难以启齿的羞辱将他淹没。
他不敢抬头,默默闭上眼睛。
外面吵闹声变的越来越大,像是有大批人过来,苏晨煦觉得自己如被扒光当众游街。
突然一件衣服盖上他头顶,又一件衣服盖住他的腿。
紧接着是激烈的打斗声,谩骂声。
一声中气十足的‘滚’,结束了这场闹剧。
卫生间的门又关上。
有人轻轻掀开苏晨煦头上的衣服。
“煦哥,你穿我的衣服,干净的。”
苏晨煦看到卫生间只有苟寻一个人,光着腿,手里拿着裤子。
苏晨煦:……
即便再低落,犹如尸体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也要出生笑一声。
苏晨煦眼睛亮一会,又暗淡下去,“那你穿什么?”
“我不是还有条底裤吗?出去找我姐,她会给我找衣服。”苟寻把苏晨煦扶起来,给他把自己的外套套上。
“我是大集团家的公子,不穿衣服没人能传我坏话,顶多就是调侃我诙谐幽默。”
苟寻把裤子往苏晨煦怀里塞,苏晨煦在他真挚的眼神下穿上。
“煦哥,你放心,刚才和我一起来的工作人员,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不会有人乱传。王强家世比不过我,他不会在这里找麻烦。”
苏晨煦到镜子前整理仪态,让自己看起来干净体面。
“熙哥,这件事你最好和凤乘说一声,让她去对付王强。
我已经拍了视频,你找凤乘报警,自己不要去,小心被报复。
王强这个人很难缠,可我一个刷学历的,在家里不得宠,使不上力。”苟寻担心地说。
苏晨煦没说话,看着淤青的手臂,他觉得很脏,这是被施暴的证据。
按照季家的一个养兄经验,如果是被打,伴侣会心疼,可如果是被强暴,尤其对象还是个男人,伴侣只会觉得脏。
“我不会说。”
苟寻听了没再劝解,而是陪着他走出卫生间,把人送到凤乘身边。然后大摇大摆,冒着被保安问候的风险,跑去找堂姐。
直到宴会结束,随着凤乘回家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公开版本。
王强和苟寻互殴,苟寻衣服被弄脏,才穿着底裤乱跑。
苏晨煦被摘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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