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时间,现在孟凡宇也该做爸爸了,杨易这一天到晚连轴开会,被一大堆人拉住问这问那,差点忘了这个事情。
电话打到了巴彦淖尔的医院,杨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钟美凤生了个大胖小子,7斤3两,母子平安。还有一个坏消息,孟凡宇和万小泽失踪了。
怎么回事?杨易赶紧让麦香来听电话,麦香漏着风焦急地诉说着杨易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杨易大概明白了。那个公社的涂主任的人竟然找到了医院,他们竟然要将钟美凤带走!在医院里,钟美凤的哥哥钟大庆当然不肯,孟凡宇作为钟美凤的未婚夫,那肯定也不能让,于是双方就起了冲突。
医院领导不想这帮人在医院里面闹,竟然想将钟美凤赶出去,结果那个院长直接被万小泽一个耳光抽翻了,听说直接抽成了脑震荡,昏迷不醒。
事情闹大了,警察来了,将万小泽带走了,不过警察也不是完全不通事理,足月的孕妇怎么可能赶出去医院?钟美凤还是留在了医院待产,麦香掏出了镰刀,就守在了钟美凤的床前,要谁敢使坏,她真敢过去跟他拼命。
然后,孟凡宇和钟大庆就失踪了,后来听说,万小泽在被押解到公安局的路上挣脱了束缚,跑了!
杨易是留了不少钱给孟凡宇的,医院院长的作为,一般的医生也看不惯,因此钟美凤顺利地生产了,但是那三个人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杨易想,他们百分百是去找那个涂主任晦气了,万小泽虽然会突然睡着,不过对付这样的官员,孟凡宇应该没啥难度。
嘿嘿嘿,杨易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千万别惹了老实人,要把孟凡宇惹毛了,那指不定要多么轰轰烈烈呢!
杨易安慰了麦香和钟美凤,马上将铁无双派了回去,武力值方面,铁无双应该不在小泽之下,智商也在线。
万小泽被押上警车带走了,涂书记派来的民兵,见到一大堆警察,又见到医院的医生护士一个个气鼓鼓地堵在了钟美凤病房的门口,根本就不向着他们,今天人是肯定抢不到了,也就先回去了。
孟凡宇和钟大庆对视了一眼,大家马上心领神会,悄悄退到了一边。孟凡宇收拾了一个大包,让钟大庆背着,他又拿了万小泽的武士刀,在原来藏刀的地方,孟凡宇留了个纸条,两人悄悄溜出了医院。
“老孟,怎么样,我们去宰了那个龟儿子!”
老孟是见过杨易的手段的,可惜他没有留下那些药水给自己,要不就轻松多了,不过这也拦不住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这杀人容易,但是太便宜这个鸟书记了,杀人还必须诛心!
“大庆,你说过那个涂书记的儿子上了大学,但是压根就没怎么去学校,还是整日在公社里面欺男霸女?”
“是的,那小子坏得流脓,多少人想弄死他,不过他整天跟着一大帮猪朋狗友,都是些地痞无赖,他们还有枪,不好下手。”
“嗯,这样就好办了。”一个大概的计划马上在孟凡宇的脑子里面形成了。
孟凡宇先去了一个地方,火车站!他雇了几个晚上要坐车走的外地客人,帮他在五金和化工供销社,买了一大堆东西,又买了个马车拉着,去到了钟大庆的一个朋友家。他们家有个空置的院子,东西都堆在了院子里。
理工科的人干事情,那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他找那些客人也是有选择的,第一是外地人,第二是想闷声发财的。
这个时代,很多在后来不容易轻易买到的化学品,都可以买到,特别是浓硫酸和浓硝酸。有了这两个东西,在一个化学家手里,那威力是不可想象的。
孟凡宇先是来到了一个荒地,弄了个超大号的烧瓶,加入浓硫酸和食盐,又加入了一点添加剂,开始烧火,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大罐的黄绿色的气体,分别用大号的烧瓶装了,堵死瓶口,这就是他的第一件武器了。
看着这个瘦削的家伙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动作仿佛都经过千万次重复,竟然有一种韵律感,钟大庆对这个妹夫刮目相看。这知识分子要么不害人,害起人来,那比一般的武夫恐怖多了,他这是在干嘛啊!
孟凡宇弄的是氯气,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最常见的化学武器。
氯气比空气要重,吸入了氯气会导致进气道严重灼伤,不一会儿就会窒息而亡,当然控制氯气的浓度,弄伤但死不了对于化学家是很容易的。
按照钟大庆的说法,那些跟在涂家少爷身边的无赖,一个个也死有余辜。要想把他们全部炸上天,不难的,难的是让他们生不如死。这也是孟凡宇从杨易那学来的,没有那种神奇的药水,不要紧,咱家也有自己的手段!
孟凡宇将手指头交叉在一起,弄得嘎嘎嘎响,又马不停蹄地用玻璃器皿又弄起了别的东西。一番操作猛如虎,他得到了一个烧杯的浅绿色的液体。
“妹夫,这是什么?”钟大庆已经不知不觉改口了,对这个家伙,他已经有了敬畏的感觉。
“嘿嘿,你看!”孟凡宇拿着一个钢勺,放进了液体中,瞬间,钢勺浸入液体的部分不见了。
“三氟甲磺酸,酸性是硫酸的1000倍。你不是说涂家的小子总是喜欢穿着一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盔甲,骑马扮演古代的武士么?”孟凡宇若无其事地说着。
“走吧,如果不出意外,小泽应该来了。”孟凡宇早就跟小泽暗中说好了,如果被警察抓了,小泽就想办法跑掉!他给了小泽一根试管,里面是他自制的迷魂气,主要成分是乙醚,悄悄磕破,屏住呼吸,就不会中招。
孟凡宇当然不知道杨易有更高端的迷魂气。
果然,一身劲装的万小泽已经背着弓箭来到了那个小院子。
万小泽很是兴奋,跟主人一起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不过,他不在,那更好!显然大哥想弄个大的,作为二哥怎么能顾及三弟的想法呢?跟着大哥干!
“大哥,我一箭射死那个龟儿子!”
“二弟,你着什么急,把人弄死了,那不就没意思了么?”孟凡宇还在埋头干活,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让他在小泽心中封神。
“嗦嘎斯内...斯国一.....”小泽小声地说道。
忙了一阵,孟凡宇让钟大庆领着,去了几个地方秘密侦查。
”公社广播站?为什么要来这里?“钟大庆有点不解。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小泽已经猜到了孟凡宇的想法。钟大庆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知青,也只是小学文化,他不知道文化人的歹毒。
接下来,他们又去了几个地方,做好了准备。
”大哥,现在干什么?“
”等。“
”等什么?“
”等我家孩子出生。“
”为什么?“
”到那时,三弟就会回去照看她们了,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斯国一....”
这天,钟大庆得到消息,妹妹生了!
孩子,我这就给你妈妈和亲爹复仇!孟凡宇一咬牙,开干!
这天天气不错,残阳如血,涂大军正跟往常一样,穿着一身盔甲,骑着马,带着一帮狗腿子在公社招摇,招猫逗狗,见到有啥好东西,不问自取。
街道上的人都敢怒不敢言。
这时候,他突然听到了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在这个草原边上的城市,很多人都会骑马,但是谁那么嚣张,竟然敢在老子面前骑快马?
涂大军圈转马头,正要开口呵斥,却见一个人穿着一身的玄色衣服蒙着脸,骑着马快速地向着他这边冲过来。
涂大军穿得威风凛凛,其实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他感觉到了危险。
“拦住他!拦住他!”
几个喽啰正调转马头,还有个打手甚至举起了手中的56半。
但是那匹马来的太快,转眼间就到了眼前。
骑马的忍者自然就是万小泽,大哥吩咐得好好的,不要轻易杀人,但是踏马的,居然当街举枪,那你死定了!
万小泽身形一缩,步枪已经失去了目标,然后黑光一闪,举枪的那个喽啰只觉得怎么天地突然倒转了?
“啊~~!”这一声惊叫是涂大军发出来的,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那个喽啰整个脑袋飞上了天,脖子好像喷泉一样喷出血雾。不仅是他,街道上所有人都被吓傻了。
两匹马错身而过,小泽只需要把刀横下来,就可以再将这个涂大军斩首,不过,可惜,大哥不让。
涂大军眼睁睁看着那匹枣红马从他身边飞驰而过,突然他听到身后噗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摔碎了!紧接着,他就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胯下的马也一声悲嘶,突然后蹄高高跃起,将涂大军整个抛得飞了出去!然后自顾自地冲了出去。
“啊~~~~”这次不是惊讶的喊叫,是撕心裂肺的哀嚎,还是显眼包涂大军。喽啰们赶紧过来想搀扶他起来,但是几个喽啰都不约而同地嘶吼起来,他们碰到涂大军背部的手掌都冒起了青烟,很快就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只是一根试管的三氟甲磺酸,就轻易地烧穿了盔甲,烧进了涂大军背部的皮肉里。
剩下的喽啰赶紧过来,帮主子卸甲,更有聪明的,直接拆了一扇门板,让主子趴着,着急忙慌地抬往他们的“革命堡垒”,也就是一个院墙高达5米的院子。
这个院子原来的主人是一个地主,为防匪患,特意修的那么高的围墙。涂大军一伙占据了这个地方,在里面甚至还秘密设置了水牢,可谓无恶不作。
墙虽然高,但是对于小泽这样的忍者来说,那就是抬抬脚的事儿。
一伙喽啰七手八脚将不断哀嚎的主子抬进了正厅,但是不一会他就不叫唤了,疼晕了。正当喽啰还嚷嚷着快点去找医生的时候,突然,两个圆圆的透明玻璃球从天而降,啪啪两声摔得粉碎,但是却没有爆炸,而是散发出一股黄绿色的烟雾来。
闻到烟雾的喽啰立即就用手死死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发出嘶哑的哀嚎!孟凡宇这次给的氯气的浓度足够致残,却不会致命。这些人全部都会瞎掉,而且肺部功能会受到严重伤害,即使是经过治疗,他们余生每一次呼吸都要竭尽全力。
那个没了脑袋的混蛋反而是最好命的,有时候死亡是最好的结局。
万小泽快速溜下横梁,他戴着一个简易的防毒面具,拿着一把大扇子,用力一扇,将氯气驱散,一手捞起地上的涂大军,扛在了肩上。
嘿嘿一笑,万小泽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涂大军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醒来,他不仅感到背部剧痛,喉咙也好像火烧一样,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凳子上,他面前就是一个红绸布裹着的麦克风。
公社书记涂克己在家吃饭,有个喽啰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报信,他家的独苗被人袭击了,现场还杀了一个人,现在人已经送到“革命堡垒”了。
什么?听闻此言涂克己大惊,两天前派去抓捕那个孕妇的民兵才回来报告,他们无功而返,他正准备明天找自己的靠山,盟里的一个领导给公安局施压呢!敢在公社这一亩三分地忤逆自己,那就是找死!必须把那个女人和她的崽子一起弄死!
涂克己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医生啊,找医生!”他在公社积威已久,什么事情都只有别人来服务他的,他竟然没有想到把人送医院!
涂克己刚刚来到“革命堡垒”,只见院门大开,他心往下一沉,掏出了随身携带的64式手枪。刚刚迈进院子,他就听到了微弱的呻吟声,然后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紧接着眼睛灼痛,连呼吸都困难了,他赶紧连滚带爬爬出了院门,连手枪都扔掉了。
这是什么情况?宝贝儿子究竟怎么样了?
惊惧之下,他想大喊找民兵,但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出声音,喉咙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这时候,公社广播站的广播竟然滋滋啦啦地响起来了,广播里面传出几声破锣一样剧烈的咳嗽声。
“我,是涂大军,我是公社书记涂克己的儿子,我揭发,涂克己杀人了,他也强奸了,他杀人了,他还贪污公款,他杀人了,他强奸了知青张青霞,他杀了老书记,啊~~~~”这个广播颠三倒四地说着,不时发出一阵惨叫。
广播来得是那么突兀,但是这个广播直接轰动了整个公社,所有田间地头的大喇叭都在播放着那杀猪一样的嚎叫的声音。
“涂克己勾结了旗里面的民兵连长乌力吉,他们想干掉盟长,乌力吉也杀人了,他杀了他们的政委王长生。涂克己的后台是盟副盟长孟巴河,他想当主席,他也杀人了,他们一起杀了王长生,他们这是在结死盟!孟巴河也强奸了,他强奸了自己的嫂子,然后又把她杀了.....”一桩桩的罪行,一个个的名字,从广播里面传了出来。
滋滋啦啦的电流音,一句句耸人听闻的供词,听得所有的社员都目瞪口呆。多少人直接破口大骂畜牲,多少人扼腕发抖,生怕那个疯子会念出自己的名字!
旗的民兵连长乌力吉也听到了,他气得浑身发抖,拎着一支56式冲锋枪,跨上马就往公社广播站疾驰。
公社广播站就在公社的大楼旁边,他发现整个公社大院已经被人群堵得严严实实。乌力吉猛地抽出冲锋枪,哒哒哒哒向天扫了一梭子,人群一下散开了。
”切断广播!切断广播!“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他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向着广播站硬闯了过去。
刚刚踏进广播站的楼梯口,他就听到啪的一声轻响,一个什么东西在他的头顶炸开了,紧接着他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嚎。
院子里的人有人大骂”乌力吉,你这个畜牲!你这个蠢货!“,在广播站小院外明明立了一个牌子“里面有炸弹,入内者死!”
乌力吉在地上疯狂地抽动,疯狂地翻滚,但是那是浓硫酸,怎么可能蹭得掉!
突然,广播戛然而止,但是公社院子里面的人都听到了一声嘶哑的惨叫。
在“革命堡垒”的外面,公社书记涂克己仍然在剧烈咳嗽,但是他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树倒猢狲散,谁能不知道呢?
一个黑影走到了他的身前,掏出一个试管,往涂克己的下身淋了下去,“啊!”涂克己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惨叫,但是他已经叫不出声音来了。那个黑衣人又拿出一个烧瓶,将里面的东西兜头淋了下去,涂克己的脑袋上冒出一股青烟。
这是稀释了的硫酸,孟凡宇要确定他死不了。
当晚,整个盟的警察都被惊动了,因为盟副主席孟巴河失踪了,他接到个电话慌慌张张地出了门,秘书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孟巴河晕倒了,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他的半截身子竟然被人埋在了草原上。
“孟巴河,你做了畜牲都不如的事情,你知道长生天会怎样惩罚你。”说这个话的是他的亲哥哥阿尔木,一个牧民,刚才他被一个后生接去了下面的一个公社,他听到了广播。
孟巴河还想解释什么,但是他兜头挨了几鞭子,抽他的有他的哥哥,他的父亲,他哥哥的岳父。
接着三人上马,慢慢地走远,孟巴河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那三匹马兜转了马头,阿尔木的岳父一马当先向着那埋了半截的人冲了过去,然后是阿尔木,然后是阿尔木的父亲朝鲁。
他们冲了过去,又兜转马头,再次冲了回去,直到将那个人踏成肉泥。
这三人才慢慢圈转马头,向着月亮升起的方向慢慢退去。
来年这里的青草,会长得格外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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