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清冷狐妖每个世界都被一见钟情 > 将军别这样50

许是他进京的方式十分平和,又未曾伤百姓一分一毫,杀的也是些贪官污吏,在百姓心中没什么好形象。因而万珍的小作文居然呼声很高,得到了极大的拥戴。
  裴遇的声名也在这一时期被抬得极高,甚至有很多百姓以及书生都开始推举裴遇成为新的君主。
  局面初定,白寄离也终于醒来。
  他没有受太重的伤,修养起来很快,现在已经能够下床自由走动了。
  之前裴遇送来的书信,都是莫将军在回,大致说了玉承关的情况以及让裴遇遇到什么问题记得随时找他。
  这日天晴,白寄离在莫府院子中指导白蝉裴钰凝等人学业,一个报信的小史拿着裴遇的书信走了进来。
  是一封家书。
  家书里细细碎碎写了很多裴遇近日里忙的事情,说了盛京如今又有谁故意为难他,有谁半夜来裴府找茬,让他烦不胜烦,还说了很多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青天白日的,下面几个看书的小孩乌溜溜的眼睛望向白寄离,给白寄离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生怕有人能够透过纸背看出裴遇在口出什么狂言似的。
  “不知所谓……”白寄离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但下一刻,他立刻笑着说:“今天课业便到这里吧,我们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启程回京。”
  裴遇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就知道白寄离必然会立刻启程回京的。
  在他想念白寄离的时候,他知道白寄离一定也在无时无刻的想念他,他一定也很愿意立刻就见到自己。
  更何况,那些话是他翻阅了多少经史典籍才从当中想出来的情话。
  写的时候,他一面觉得情意绵绵,一面觉得这些话真是酸掉了他的牙。
  他不信白寄离看了会不动容。
  如此自信,他送出这封信的时候,便派了一队人马跟着到了玉承关。
  虽说他们拿下盛京与拿下大昌差不了多少,但裴遇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想要在大仓的版图上面撕下一块肉来。所以白寄离的人身安全非常重要。
  他可不敢有一点掉以轻心,任何事情都以最稳妥的方式来。
  如他所言,尽管白寄离并不欣赏他从那些酸诗里面摘抄出来的表明自己情意的诗句,但还是能从细碎的家书当中感受到裴遇对他的心意。
  他自己的老公,在这一个世界,他们总是聚少离多,虽然短短几个月,但太多的事情从中阻隔,反而让他恍如隔年。
  好在这一次相聚,以后他们便再也不会分开了。
  想到这里,白寄离那点后知后觉的喜悦开始蔓延到心头,暖融融的,让他整个人都仿佛置身在甜蜜的水流当中。
  以往在别的世界,几个月下来,他们都本垒打了。
  在这个世界里面,由于各种各样的事情掺杂其中,他到现在和裴遇还是处在两个人互相啃嘴皮子的阶段。
  这样一想,他发现很多事情都应该慢慢提上日程了。
  至少他们该有一些比啃嘴皮子更深入的交流。
  以及白蝉登基的事情。
  培养白蝉是必须的,她聪慧机智又好学,能力也强,裴遇和白寄离也不会说将皇位交给她后就撒手不管,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还是要多辅佐辅佐,再给她培养几个得力的大臣,这个江山基本就稳了。
  第二日天不亮,一队人马便浩浩荡荡的上了路。
  年前为了保命,裴老太太和裴大嫂对那一夜的出城狂奔尚有一些印象,那种惊心动魄到现在都还余留有余威。
  没想到事易时移,他们如今从玉承关重新回到盛京,却是以另一种不同的风貌回去。
  此时此刻,裴老夫人感慨万千,心里最后那点隐忧却完全消弭了。
  他们裴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虽说有些大逆不道,但只有这样,才能化解整个裴府的危机。
  愚忠了一辈子,到了临了,年轻人做出新的举动,闯出新的天地,不是她一个老年人能够“置喙”的。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多嘴,倾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在情感上支持一下她的儿子。
  她没有对任何人说,她心里其实有一点隐秘的高兴,冥冥之中总感觉大儿子和丈夫的仇好像报了。
  在他们快要到京城的时候,裴遇放下繁杂的事物,抽身出来,一个人牵着马到城外,亲自去迎接他们。
  白寄离骑着马走在最前面,遥遥地便看见路的尽头,一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裴遇。
  下意识的,他夹紧了马肚,马扬起蹄子,朝着那个身影狂奔。
  不过几下,模糊的人影变越来越清晰,直至那一张日思夜念的脸,完全的出现在他眼中。
  这一刻,天地间,他只能看到裴遇,裴遇也只能看到他。
  双目对视的那一瞬,他们眼中除了彼此,再也容纳不下哪怕是一粒尘埃。
  “吁——”
  拉住缰绳,马儿立刻停住,裴遇飞身翻身下马,白寄离也接着从马背一跃而下,在裴遇张开双手的那一瞬间,他落在了裴遇怀里。

  两人紧紧相拥,完全无法顾及场合,贴在一处,胸口,那原本该长出刺青图腾的地方发热发烫。
  裴遇原本已出现的图腾也开始灼热得仿佛火燎一般。
  原本对这个图腾便有所猜想的裴遇,更加确信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印记,是白寄离带给他的。
  这个图腾的存在,彰显着他们之间淋漓明朗的爱意。
  “我好想你。”裴遇抱着白寄离,低下头,低哑的嗓音在白寄离耳畔响起。
  白寄离觉得耳朵有点痒,他下意识躲开,却又立刻与裴遇重新贴在一起。
  “我也好想你,特别想,每天都在想。”
  裴遇听到这话就笑了,他喜欢白寄离对他的直白,喜欢他大方又明确的爱意。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对他总是那么坚持,那么赤诚。
  尽管他们相识日短,相处的时间比起那些白头偕老的人,不过短短一段光阴,
  但是他知道,他们胜过这世间情侣千千万,他们对彼此的烙印是最深刻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无可掩灭的深刻。
  远处的马车逐渐逼近,因为白寄离策马而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揭开车帘的裴老夫人和裴大嫂将他们紧紧相拥这一幕看在眼里。
  两人之前在府中的时候就未曾避他人耳目,对于他们的亲近,裴老夫人和裴大嫂也多少有所耳闻,但她们当时并未多想,或者说他她并不敢多想。
  如今事实放在眼前,裴老夫人心里有点凉意泛起,可是这点凉意很快消失。
  她知道她阻止不了自己的小儿子任何事情。
  她小儿子看似孝顺乖巧,实际上心中最有自己的想法,是家中最偏执最固执的一个人。他决定了的事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更改的。
  更何况,若对方是别的男的,她怕不那么容易同意。
  可对方是白寄离,是对他们裴家有大恩的白先生。
  之前白寄离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样子她也见过,为了他们裴府,白寄离能做到这个地步,这样的大恩大德,他们怎么偿还都不为过。
  更何况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儿子若不是喜欢人家,白寄离也不会上赶着贴着,到底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情感是这世上最玄妙的东西,看裴遇那样子,她儿子若是此生失了白寄离这一位爱人,怕是再难寻到和心意的了。
  罢了罢了,毕竟老了,看不懂年轻人的感情,随他们去吧。
  裴老夫人让裴大嫂将车帘放下,她们在马车内的一隅安静没出声。
  马车外面,青石板道上,冬日里嶙峋的枝条随着春天的逼近,已经开始有一点点绿芽,之前堆积的尘雪也俱都消融。
  一白一玄两道身影紧密贴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仿佛是这世间最和谐最牢固的存在。
  冰雪消融,预示着真正的春天来临。
  裴府那张两人第一次对峙的床上,再次迎来两人对峙的场面。
  那夜在灯影暧昧的花楼里,裴遇忍着胭脂和各种香料的味道在衣香鬓影里装醉,出门却遇到一抹深红浅绿。
  只是淡淡一眼,人群中白寄离就是那么亮眼,一下子摄取了他整个心神。
  明明没有醉,却仿佛在刹那间饮了世间最烈性的酒,让原本清明的眼神都模糊了,只想伸出手,抓住什么。
  他抓住了那人的衣角。
  最艳俗的颜色,上面沾惹的,是他最不耐烦的香味,却在那一刻,让他迷了心神。
  一瞬间,纨绔沉沦花丛的姿态仿佛都成了真的。
  只是,他只为那一人迷了眼睛。
  再次遇见,其实裴遇已经笃定了这个人别有目的。
  毕竟他不会错认那张脸。
  秾艳瑰丽,偏偏清冷绝情极了,像是盛开在雪峰之上尽态极妍的牡丹,妖异又冷艳。
  这样的人,穿着浓丽的轻纱扮成歌姬也好,穿着青色的衣服摇身变成流落街头的富贵公子也好,他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一样。
  冰冷的匕首再一次在脸庞滑动,白寄离眼中含着笑意:“将军,这样急色,看着像是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
  裴遇轻笑:“我应该让人打面镜子让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你先幻化成妖精勾引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条命早就是你囊中之物,你要是想要,随时来取。”
  “无趣。”
  白寄离偏过头,被修长有力的手将头扭过来对着一张极其英俊的脸。
  “我们做些有趣的,你便不会再感到无趣了。”
  白寄离脸有些微红,却跃跃欲试:“哦?那将军还在等什么?”
  床帘放下,光影暗淡。
  一点朦胧的光晕里,裴遇的眼神落在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浅浅的伤痕落在眼中。
  裴遇愣住。
  唇落在伤痕上,裴遇不知道这些伤口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但他看得出来。
  刚刚落痂,带着点粉,分明是新伤。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过一群喽啰,都被我收拾干净了,你放心,就是一些轻伤,没什么大碍。”

  裴遇眼神幽暗,尽管光线不是很明朗,白寄离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心疼。
  这个男人,这个让他深陷的男人,最是懂得如何让他心软沦陷。
  他起身抱着男人的脑袋,吻细腻密集,落在他颈侧:“我真的没事。”
  在没了衣物的阻隔,裴遇将人抱在怀里的时候更能分明的感受到这个人身体上的变化:“你瘦了很多,骨头都会咯人了。”
  “怎么,不爱了?”
  裴遇吻住他的唇,唇齿依恋间,裴遇声音带着黑沉的情绪和水汽:“我不会,我只是……”
  我只是恨我自己做得不够好,没能保护好你。
  两人紧密想拥,白寄离笑道:“阿遇啊,相公,我不是柔弱的花,我是能站在你身边的树。”
  所以不要自责,他能够也有那份能力,能保全自己,也能帮到他。
  过于用力的亲吻,将白寄离的皮肤变成红色,耳垂在亲吻下仿佛滴血般红润,热气上涌,白寄离却还是十分信任的摊开自己。
  不避不闪。
  那一声相公好像将裴遇的魂给喊断了,他整个人的理智都游离在崩坏的边缘,仅靠着一点对白寄离的心疼支撑着。
  白寄离却媚眼如丝地瞧着他,唇畔的笑意,浅显着若隐若现的酒窝,慵懒往后倾靠的身体,垂下来散落在白皙肩旁上的青丝,柔顺妖媚,勾人心魂。
  他眼角的红痕都仿佛含着万千说不清道不尽的情意,一遍遍,将扰乱裴遇心弦的琴凌乱撩拨了一遍又一遍。
  裴遇甚至都有些不敢多看。
  白寄离殷红的,带着点破皮的唇却轻轻张开,轻声道: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我绝不反抗。”
  “相公。”
  “轰”的一下,大脑空白的一瞬间,裴遇游走在边缘的心绪瞬间崩溃。
  一头狼突然出击,咬住猎物的脖颈,便将到嘴的猎物,紧紧钳制在身下。
  黑夜里。
  只有猎物垂死挣扎的呜咽声不断响起,刺激着狼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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