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怎么不说话?莫不是被说中了心思?你当真为了拉拢本王,想为本王选妻?”姬惊寒微眯着眼,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哀家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陆锦烟想也不想就反驳,随即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又补了一句:“哀家就算是为摄政王选妻又怎样?”
她很想让自己有气势一些,但偏说出来的话,很是没有底气,心虚得很。
可姬惊寒此时心浮气躁,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
“本王的婚事,太后恐怕无权管辖,还是不要操那么多心的好。”姬惊寒凤眼微凉,看着她冷言道。
陆锦烟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说得好像谁想管一样,哀家才没那么闲呢!”
见她没有坚持,姬惊寒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姬惊寒忽然俯身靠近她,低哑中带着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太后最好说话算话。”
“你,你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哀家又不是听不到。”陆锦烟只觉脸热得很,不自在地侧过身去。
由于侧身,陆锦烟那纤细白皙的脖颈,暴露在姬惊寒的眼帘里。
那火热的视线,看得陆锦烟更加的不自在,只觉得浑身都热起来。
气氛渐渐的暧昧起来。
姬惊寒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手有些痒,想...
“娘娘。”这时初冬忽然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暧昧的气氛瞬间破灭。
姬惊寒眼神暗了暗,淡定地收回了身。
一时间,陆锦烟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该松了一口气。
只是还不等她多想,初冬就提醒道:“娘娘顾小姐来了。”
“她怎么来了?”陆锦烟先是一愣,但随即看向一旁的姬惊寒:“她不会是知道你在这才来的吧?”
姬惊寒未说话,不过也皱起了眉。
来不及多想其他,陆锦烟有些急切地对姬惊寒催促道:“不管怎么样,你先离开。”
只是还未等姬惊寒开口,顾语嫣已经闯进了殿内。
“如今已是入夜,摄政王怎会在此?”顾语嫣捂着唇一脸惊讶的模样,随后又讥笑着看向陆锦烟:“太后娘娘就是想念摄政王,也不该这么晚将人带进宫啊!若是被他人知道的话,岂不是给先皇抹黑?”
“放肆。”陆锦烟沉下了,呵斥一声:“未经允许就闯进来,顾小姐可将哀家放在眼里?”
“臣女也是为太后好,毕竟已经入夜,太后宫中还无故留着外男,对太后的名声有碍,因此才会这般心急,而且方才不是已经有人通传了吗?”顾语嫣语气不卑不亢,端的是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姬惊寒一脸淡然,将手伸入怀里。
这忽然的举动,让几人都看了过去。
“这是本王拟定的奏折,明日就要传达下去,所以今日特来询问一番,太后对疫后百姓重建预防有何好的建议?”姬惊寒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折,递到了陆锦烟的面前。
陆锦烟也不傻,立马就顺手接过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陆锦烟一本正经抬眼看向姬惊寒道:“如此甚好,就按照这样来办就行,不过还是要叮嘱百姓,吃喝用水,还是要烧开了再用。”
“本王会派人通知下去。”姬惊寒微微颔首,正色应下,随后将奏折又收回。
漫不经心地看向顾语嫣:“顾小姐这么急切地赶来,可是听闻了本王要与太后讨论政务之事?亦或者顾小姐也想参与一番?不过一介不问世事的闺中女子,想来脑子里也只有那些情情爱爱而已。”
姬惊寒的话,不可为不毒舌,简直将顾语嫣说的一文不值。
顾语嫣的脸色红了又黑,黑了又红,如调色盘一般,难堪地垂下了眸子。
再抬眼时,顾语嫣眼里带泪,声音委屈道:“摄政王言语未免有些太过犀利了,臣女虽只是一女子,但若可以的话,也是愿为陛下分忧的,怎的到了摄政王嘴里竟这般不堪?”
见她这般,陆锦烟微微挑了挑眉,眼神幽深地看着她:“顾小姐这是想要插手朝政?”
顾语嫣眼角的泪正要落不落,下一瞬却瞬间消失,脸上神色一僵,闪过一抹惊慌。
“太后娘娘莫要如此说,臣女定然是没有那样的想法的。”
女子想要干政,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陆锦烟眼神一凛,再次出声,冷声质问道:“若不是有心而为,那为何摄政王刚到,你就到了?那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臣女真的不知摄政王会有急事来见太后,臣女此时来是为了其他的事情。”顾语嫣咬了咬唇,一副犹豫再三,才一脸委屈地继续开口道:“臣女今日来,是为了荷花宴一事,还请太后成全赵小姐的心意。”
陆锦烟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没听错吧?顾语嫣既然要成全赵明月和姬殊,这不正常啊?
“顾小姐这般诚信,太后必定会成全你的。”姬惊寒唇角微勾,眼里带着深意地看向顾语嫣:“若三殿下知道顾小姐这般善解人意,定当也是会好生感谢一番。”
顾语嫣浑身一僵,瞳孔微缩,她听出了姬惊寒话里的潜意思,若是让他告知姬殊,是自己请求太后为他和赵明月赐婚的,那到时候......
心里一慌,顾语嫣赶忙开口反驳道:“摄政王大可不必如此,臣女不是......”
“不是什么?难道不是顾小姐想成全赵小姐的吗?还是说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借口?”不等顾语嫣说完,姬惊寒就一脸惊讶地打断了她的话。
“不是的,臣女没有找借口。”顾语嫣一脸的苦色,她知道今日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索性冲着陆锦烟福身,道:“都是臣女的错,臣女不该不经通报擅闯进来,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陆锦烟挑了挑眉,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哀家怎么会罚顾小姐呢!你都说了是担忧哀家名声罢了,哀家也不是不领情的人。”
顾语嫣被扶起身,咬了咬唇,只觉心里憋屈得很,面上依旧委委屈屈道:“太后娘娘言重了,是臣女多事了。”
陆锦烟并未接话,而是趁机将手附在顾语嫣的手腕上,随后故作惊呼一声:“呀!顾小姐你最近难道就没有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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