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城下,袁术的军队虽然刚刚败退了一阵,但在袁术的逼迫下,又开始重新集结,准备发起新一轮的进攻。战鼓声再次响起,那沉闷的声音仿佛敲在每一个守城将士的心上。士兵们望着城下如狼似虎的敌军,脸上露出紧张和不安的神情,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太史慈听了樊能的话,心中一紧,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知于糜将军作战勇猛,是守城的重要力量,如今在这关键时刻不见踪影,实在是让人担忧。他咬了咬牙,说道:“樊老将军,你且先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一下防御,不能让敌军再次攻上城头。”
说罢,太史慈转身开始在城头上奔走,大声指挥着士兵们调整防御部署,加固城防。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给士兵们带来了一丝信心和勇气。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掠过豫章城头,扬起阵阵尘土。这一次,袁术阵营的大将纪灵亲自披挂上阵,威风凛凛地站在攻城队伍前方,他手持那柄巨大的三尖刀,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袁术几乎将麾下战将全部压上,攻势如排山倒海般凶猛。
城头上的太史慈,脸上满是坚毅之色,但随着敌军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他也明显感到有些抵挡不住了。他的手臂早已酸痛不已,身上的战甲也溅满了敌人和自己的鲜血。看着身边的亲卫,他大声吼道:“速去向主公求援,就说敌军攻势太猛,我等快撑不住了!”亲卫们得令后,迅速转身朝着城内奔去。
而此时,在城中的刘繇也远远望见了城头上的危急战况,他心中清楚,这一次怕是真的难以守住了。当太史慈的亲卫赶到向他汇报时,他面色阴沉如水,略作思索后,给亲卫们下了死命令:“回去告诉子义,务必死守豫章,为我等逃亡争取时间!若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亲卫们听了,心中一紧,但还是领命而去。刘繇则转身开始匆忙收拾行装,准备逃离这即将被攻破的豫章城。他的脸上满是焦虑与无奈,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
城头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太史慈挥枪逼退了眼前的几个敌兵,气喘吁吁地看向返回的亲卫,眼神中满是期待。亲卫一脸悲戚,疾步上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将军,主公已弃城而逃,他下令要我们死守豫章,为他们的逃亡争取时间。”
太史慈听后,身形猛地一震,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与愤怒,转瞬又被无奈和悲凉所取代。他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自己和将士们浴血奋战,却被当作了弃子。
一旁的老将樊能,本就重伤在身,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顿时没了血色,眼神中满是绝望,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这真是哀莫大于心死啊……”说罢,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太史慈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扶住樊能,眼神坚定地说道:“樊老将军,切莫如此灰心!主公虽已离去,但我们不能丢了这守城的骨气!我等皆为热血男儿,保家卫国本就是分内之事。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让那袁术知道,我们绝不是好欺负的!”
樊能抬起头,望着太史慈那坚毅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缓缓说道:“子义,有你这句话,老夫就算死,也能瞑目了。只是可惜了这些拼死作战的将士们……”
太史慈拍了拍樊能的肩膀,目光扫视着城头上那些虽疲惫却依然坚守的将士们,大声说道:“老将军放心,只要我太史慈还在,就不会让敌军轻易破城!将士们的血,不会白流!”
说罢,他手持长枪,再次冲向了敌群,那矫健的身姿在战火中显得格外耀眼。樊能看着太史慈的背影,咬了咬牙,强撑着伤痛,拿起武器,也加入了战斗。
城头上,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肆意地呼啸着。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阴沉的天空都给撕裂。太史慈宛如一尊孤胆战神,独自顽强地抵御着纪灵、雷薄和李丰三人如狂风骤雨般的凶猛围攻。
纪灵那柄巨大的三尖刀,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气势,破风之声尖锐刺耳;雷薄的大刀刁钻狠辣,刀光闪烁间,如同一条条黑色的毒蛇,狡猾地寻觅着太史慈防御的破绽;李丰则手持长枪,枪尖寒光闪烁,与纪灵、雷薄紧密配合,如影随形,不时刺出致命的一枪,招招直逼太史慈的要害。
太史慈尽管武艺超群,可面对这三人的联手夹击,也逐渐显露出疲态,体力在激烈的拼斗中飞速流逝。他的身上多处负伤,殷红的鲜血汩汩地渗出,将他那原本威风凛凛的战甲染得一片狰狞。然而,他的眼神中却始终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坚定。手中的长枪被他挥舞得密不透风,如蛟龙出海,又似游龙在天,奋力地抵挡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疯狂进攻。
“今日,我太史慈就算血洒疆场,马革裹尸,也绝不会让你们这群贼子轻易得逞!”太史慈声若洪钟,怒吼声响彻城头。他猛地大喝一声,长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出,强大的冲击力竟逼得纪灵脚步不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可就在太史慈分神的刹那,雷薄瞅准时机,那柄大刀如同一道黑色的匹练,从侧面迅猛地砍来。太史慈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急忙侧身闪避,却还是慢了半拍,被李丰瞅准空隙,长枪如毒蛇吐信般刺出,狠狠地扎进了他的手臂。
“将军!”城头上的守军们目睹这一幕,纷纷发出惊呼声,声音中满是担忧与焦急。老将樊能本就身负重伤,面色苍白如纸,身体虚弱得摇摇欲坠。但见太史慈陷入险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紧咬着牙关,不顾伤痛,挥舞着手中那早已卷刃的武器,拼尽全力冲了过来,试图为太史慈解围。
樊能拖着沉重的身躯,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在敌军的刀光剑影中艰难地前行。然而,他本就重伤未愈,身体的虚弱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笨拙。面对如狼似虎、汹涌而上的敌军,他很快便陷入了重重包围,处境岌岌可危。
纪灵看到樊能自投罗网,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他毫不犹豫地挥舞着三尖刀,如同猛虎扑食般冲向樊能。樊能试图抵挡,可他的力量在纪灵面前显得如此渺小。纪灵的三尖刀狠狠地刺进了樊能的胸膛,那一瞬间,樊能的身体猛地一震。
太史慈眼睁睁地看着樊能倒在血泊之中,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救援。樊能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微微抬起手,虚弱地喊道:“子义……别管我……快撤……保存实力……”
他的声音微弱却坚定,眼神中满是对太史慈的期许和对大局的考量。太史慈听到这遗言,身形猛地一滞,眼眶瞬间红了,心中悲痛如潮涌。
“樊老将军!”太史慈悲愤交加,怒吼着,拼尽全力,一枪逼退了雷薄和李丰,朝着纪灵疯狂地冲了过去。
然而,此时敌军已经如潮水般涌上城头,守军们在数量上的巨大劣势逐渐显现出来,防线开始全面崩溃。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壮的死亡之歌。
“撤!”太史慈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愤怒,想起樊能的临终嘱托,大声呼喊着,带领着剩下的残兵,朝着刘繇逃亡的方向奋力突围。
他们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中左冲右突,如同困兽犹斗。鲜血不断地飞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每一个士兵的倒下都让人痛心疾首。
终于,在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后,太史慈和残兵们杀出了一条血路,向着远方追去。而此时的豫章城头,已经被袁术的军队完全占领,原本飘扬着的刘繇军旗被无情地扯下,取而代之的是袁术的战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宣告着这座城市的易主。
太史慈回头望了一眼那被战火吞噬、满目疮痍的豫章城,又想起樊能临终时的模样,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袁术报仇雪恨。
豫章郡内,战火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断壁残垣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与焦糊气味。袁术身着华丽的战甲,趾高气扬地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缓缓踏入城中。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慢。
此时,杨弘快步走到袁术身旁,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拱手作揖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此番能成功入主豫章郡,实乃主公洪福齐天,神威盖世!那些个宵小之辈,又怎是主公的对手!”
说罢,杨弘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想那阎象,平日里总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三番五次劝阻主公攻城,差点误了主公的大事。若不是主公英明果断,力排众议,哪能有今日这般辉煌的战果!”
袁术听了杨弘的话,心中十分受用,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他微微点头,说道:“哼,那阎象,就是太过胆小怕事,本公的雄图大业,岂是他能懂的!今日这豫章郡在手,便是本公霸业的开端!”
杨弘连忙附和:“主公所言极是!主公的雄才大略,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袁术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士兵和百姓,高声吩咐道:“传令下去,重赏此次攻城的有功之臣!凡立下战功者,皆有厚赏!”士兵们听了,纷纷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然而,袁术的脸色突然一沉,他眉头紧皱,说道:“只是那刘繇,竟然让他给跑了!实在是可恶!立刻派人去追,务必将他给本公捉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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