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太史慈便已来到刘繇的营帐外。他神情严肃,脚步匆匆,心中急切地想知道刘繇对于下一步行动的打算。
刘繇见太史慈前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微微抬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开口说道:“子义啊,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谈谈。”
太史慈抱拳行礼,目光坚定地望着刘繇,说道:“主公,不知如今作何打算?末将愿听候差遣。”
刘繇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缓缓说道:“子义,如今袁术势大,其麾下兵多将广,我们若单把希望寄托在孙策身上,实在是机会渺茫啊。”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太史慈,接着说道:“昨夜我与许劭先生仔细商议了一番,觉得不妨这样安排。你在此地收拢残部,与孙策遥相呼应,先在此处与袁术纠缠。而我则亲自前往荆州刘表处,向他请求援兵。”
说到这里,刘繇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若能借来兵马,届时我们再与孙策一起内外夹击,定能将袁术击败,重夺豫章之地!”
刘繇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看似为大局着想,实则是想将太史慈留在原地,以免他与孙策联合后脱离自己的掌控。
太史慈何等聪明,自然听出了刘繇话中的深意。他心中明白,刘繇这是对自己有所怀疑,想借此将自己留在豫章。然而,他心中的忠诚让他没有丝毫犹豫,他微微抱拳,神色坚定地说道:“主公放心,末将定当不负所托!在此地收拢残部,与袁术周旋到底。只盼主公能早日借来援兵,我们也好早日夺回豫章。”
刘繇听了太史慈的回答,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好,有子义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你且去准备吧,务必要尽快收拢残部,加强防御。”
太史慈再次抱拳行礼,然后转身走出营帐。他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坚守自己的职责,为了夺回豫章,为了主公,也为了那些战死的将士们……
豫章郡内,虽然袁术的军队成功占据了城池,可粮草短缺的问题犹如高悬的利剑,时刻威胁着军心稳定。寒风凛冽,吹过空旷的街道,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困境而哀号。
那一路奉命追赶刘繇的将士匆匆回禀,向袁术报告道:“主公,刘繇那厮似乎打算逃往荆州!”袁术一听,浓眉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一情况。
这时,杨弘迈着小碎步,匆匆走进营帐,见袁术神色凝重,便轻声问道:“主公,可是有何烦心事?”袁术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杨弘,说道:“刘繇那家伙要逃往荆州,你说该如何是好?”
杨弘微微低头,略作思索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主公,刘繇既然逃往荆州,我们不妨派使节前往向刘表施压。最起码,要让刘表不敢借兵给刘繇。再者,刘繇与刘表同为汉室宗亲,刘表定然不会轻易拒绝刘繇寻求庇护的请求。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抓住这个把柄,要求刘表交出刘繇。若他不交,那也得给我们提供粮草以作补偿。”
袁术听了,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说道:“嗯,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速派使节前往荆州!”杨弘领命后,急忙去安排相关事宜。
然而,送走使节后,袁术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他深知,即便对刘表施压,自己军中缺粮的问题依旧亟待解决。年关将至,将士们若没有充足的粮草供应,只怕会军心大乱。想到这里,袁术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暗暗发愁:“这粮草之事,究竟该如何是好啊……”
在营帐外,士兵们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们望着远方,心中满是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更对这未知的未来充满了担忧。而此时的袁术,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无奈,他必须尽快想出解决粮草问题的办法,否则,这刚刚到手的豫章郡,恐怕也难以守住……
在袁术的营帐外,寒风呼啸,天色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阎象身着单薄的长袍,在帐外苦苦哀求着要见袁术。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却透着一股执着。
“主公,末将有重要之事相谏,还望主公能见末将一面!”阎象大声喊道,然而营帐内却毫无回应。
袁术此时正与杨弘在帐内商议着事情,听到阎象的声音,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耐烦。“哼,他还有脸来?不见!”袁术冷冷地说道。
杨弘微微点头,附和道:“主公,如今您有了豫章郡,又有了新的谋划,阎象那迂腐之见,不听也罢。”
阎象在帐外并未放弃,他依旧不停地哀求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主公,末将实乃为了我军大业着想,还望主公给末将一个机会!”
过了许久,袁术似乎被阎象的坚持所烦扰,终于不耐烦地说道:“罢了,让他进来吧。”
阎象被允许进入营帐后,他快步走到袁术面前,单膝跪地,说道:“主公,如今局势危急,末将以为,我军不应再去追赶刘繇的残部了。应留下部分兵力守住豫章,然后大军赶紧返回大本营调集粮草。如今军中粮草短缺,若不及时解决,后果不堪设想啊。”
杨弘听了,立刻反驳道:“主公,刚刚拿下豫章郡,若是大军匆匆撤离,这豫章必定守不住。那我们此前费了这么大的劲,岂不是白费了?”
袁术微微点头,认同杨弘的说法,说道:“不错,这豫章郡好不容易到手,怎能轻易放弃。”
阎象着急地说道:“主公,没有粮草的供应,即便我们守着这豫章郡又有何用?士兵们饿着肚子,如何能坚守得住?”
杨弘冷笑一声,说道:“依我之见,不妨在这豫章郡继续搜刮,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大军,先撑过这段时间再说。如今豫章郡已在我们手中,派去刘表那里索粮的使节,只要能坚持到使节返回,便还有转机。而且,我们还可以向周边施压,比如那孙策,此前他暗助刘繇,我们正好可以以此为由诘问他,向他索要粮草。同时,也可再从大本营调回粮草。若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撤军,之前的辛苦可就真的付诸东流了。”
袁术听了杨弘的这番话,觉得很有道理,脸上露出了赞同的神色。他看着阎象,冷冷地说道:“阎象,你总是畏首畏尾,如今杨弘的计策才是正理。你退下吧,以后没事别再来烦本公。”
阎象听了袁术的话,心中满是失望和无奈。他知道自己的建议未被采纳,而且从此以后,自己在袁术心中的地位恐怕也将一落千丈。但他还是不死心地说道:“主公,还望您三思啊……”
“够了!退下!”袁术不耐烦地打断了阎象的话。
阎象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退出了营帐。在寒风中,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和落寞。而袁术和杨弘则继续在帐内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丝毫没有在意阎象的离去。
刘繇已经离去,太史慈一边收拢着残部,一边抵挡着袁术派遣追击刘繇的追兵,以确保刘繇等能安全离去。太史慈则像一个钉子一样钉在原地,牵制袁术。并且太史慈也在积极的寻找孙策大军的行踪。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探寻,太史慈终于获知了孙策的行踪。此时,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得知刘繇也已安全撤离,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豫章的天空依旧阴沉,寒风如冰刀般割着众人的脸庞,但太史慈的眼神中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残部,这些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衣衫褴褛,但眼神中仍透着坚毅。
“将士们!”太史慈高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我们已探得孙将军的所在,如今刘繇主公也已安全。此番前去与孙将军汇合,便是我们反击的开始!袁术贼子虽一时得逞,但我们定能夺回豫章!”
士兵们听了,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重新燃起斗志,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齐声回应。太史慈翻身上马,一声令下,残部便浩浩荡荡地朝着孙策大军所在的方向进发。
一路艰辛,终于,在一片开阔的平原上,他们看到了孙策的军营。
孙策的阵营中,军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似在宣示着这支军队的威严与力量。士兵们身披铠甲,手持兵刃,整齐列队,眼神中透着坚毅与警惕,严阵以待。
孙策早就听闻太史慈即将到来的消息,心中满是期待与欣喜。他亲自率领着一众战将,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来到军营前。两侧的战将们个个身姿挺拔,气宇不凡,人才济济,阵容十分壮观,场面更是显得极其隆重。
太史慈引领着残部缓缓前行,残部的将士们衣衫褴褛,面有疲惫之色,与孙策这边军容严整的大军相比,着实显得有些寒酸。然而,孙策却丝毫不介意这些外在的差距。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逐渐靠近的太史慈和残部,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待残部走近,孙策加快脚步,率领着一众战将迎了上去,远远地便高声呼喊:“子义!别来无恙啊!多日未见,可把我想煞了!”那声音爽朗而热情,充满了对老友的关切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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