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当初给老太君看过之后,沈念之就收了起来,重新给乐乐寻了一块。
沈靖看到玉佩的那一刻,神情一紧,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沈家的玉佩他比谁都清楚,表面看上去很寻常的一个玉佩,其实那里包含很多信息,拿着玉佩对着油灯观察。
除了对着油灯能看到玉佩里面沈家的族徽以外,他还在族徽下面看到了一个字,那是一个缩小版的二字。
这是他这一支当中女儿的排行。
这些都做不得假,因为是他当初跟族内雕刻玉佩的师傅要求改动的地方,只有他这一支有。
所以说,眼前的女子就是他丢失多年的女儿。
得到了证实,沈靖的呼吸难得停滞了一瞬,大手不自觉握紧了玉佩,看着沈念之那熟悉的容颜,嗓音沙哑难耐的说道:
“你,你叫念之,我.....”
知道沈念之是自己女儿后,他那维持冷漠的表情,慢慢瓦解,但是因为刚才他拿气势压沈念之,又不知如何解释。
说话也不利索起来,哪里还像是一国丞相。
他也是个俗人,一个丢失女儿十几年的父亲罢了。
“是,我叫沈念之,您可以叫我念之。”
沈念之见沈靖握着玉佩的手有些轻微颤抖,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可是声音却出卖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紧张。
没错,就是紧张。
沈念之难得心软了,心里一叹,如果原主还活着,一定很开心吧。
不过转念一想,原主要是还在,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这下相信老婆子的话了吧,当初......”
老太君自然看到了儿子脸上的神情,心里酸涩不已,她自责了十几年,她儿子同样自责了十几年。
不然也不会一直冷着个脸,明明以前她的儿子不是这样的。
只怪世事无常,好在如今找回了孙女,想必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随后老太君将自己如何遇见沈念之的经过都一一说了一遍,当然没有忘记自己中毒,被沈念之所救,还有三房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
她对自己的小儿子已经死心,好在已经分了家。
“三房那边,你防着点。”
老太君语气悠悠的说着,脸上神情也不怎么好,好在这个时候管家带着下人送餐来了,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母亲,先吃饭吧,其他事情吃完饭再说。”
沈靖听到老太君居然还中了毒,要不是遇到了沈念之,可能如今沈府都要挂白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他亲弟弟,眸子深处暗芒一闪。
心里已经了然。
原本他在朝堂之上政敌就多,现如今几个皇子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静。
但是,这种平静也就算表面上而已,暗处早已波涛汹涌。
都在谋划着那个位置。
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太子之位稳固的很,几个皇子不过是磨刀石罢了。
可尽管是磨刀石,也能让人出血,而他这个丞相自然不可避免。
他拉拢不过来,家眷就成了他们的突破口。
京城这边怕他发现,就想到了老家的三房,呵,还真是好算计。
“好好好,不提那些事,可惜景同不在,不然咱们家也算是团圆了。”
老太君已经收起伤感,恢复如初,招呼沈念之和孩子吃饭。
“来,安安乐乐多吃点,念之也吃。”
“对,多吃点,这里还有。”
沈靖也收起身上的冷意,手忙脚乱的招呼沈念之母子三人。
对于自己多了两个外孙他丝毫不介意,听了沈念之的解释,反倒是更加心疼自己的女儿,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手下的动作却不停。
一个劲的给三人夹菜,可见他的心里有多欢喜。
“谢谢祖母,谢谢爹,你们也吃。”
“谢谢太奶奶,谢谢外公。”
沈念之感受着满满的善意,心里也柔软的不行,没办法,她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看着沈靖虽然不多说,但那希冀的眼神她可没错过。
何况是一个帅大叔这么看着自己,还真心硬不起来。
很自然的叫了出来。
两个孩子也有样学样,甜甜的叫着。
“好,好,好.....”
沈靖如此聪明的人哪里不知道沈念之语气里的柔软,这一刻,一声“爹”让他终于有种女儿找到了的感觉。
眼中的泪意一闪而过,看向两个孩子更加怜爱。
结果就是,沈念之母子三人吃撑了。
......
凝香院。
孟嬷嬷脚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房门,走到庄氏身边低声说道:
“夫人,老爷回来后就被唤到了老夫人的院用晚膳,而且听清音院的洒扫婆子说,那两个孩子叫老爷外公,老爷还笑了。”
“砰!”
庄氏听到这里,手一个用力拍在桌上,震的桌上的茶具都晃了晃。
“外公?哼,好啊,这是认定了那个女人就是他女儿了?”
庄氏气的双眼通红,肩膀不自觉抖了抖,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个起身,将桌面上的茶具挥掉。
“砰——”
咬牙切次的说道:
“宋氏那个贱|人都死了十几年了还阴魂不散,如今又来个如此相似的人,真以为长的像就是女儿了,当初那个孩子不可能还活着,这个一定是假的,没人能撼动我女儿的地位,我女儿才是嫡女。”
“夫人,夫人冷静点。”
孟嬷嬷看着有些癫狂的庄氏,心疼不已,立马上前安抚。
好在如今房间只有她们两人,不然刚才的话被人听到了,那还得了。
“夫人,过去的事情万万不可再提,不然被发现了,会害了公子和小姐啊。”
庄氏听到这里,顿时冷静下来,两个孩子就是她的软肋。
“对,我要为明儿和芙儿考虑,我要冷静。”
庄氏在孟嬷嬷的搀扶下坐好,缓了良久才恢复如初。
她嫉妒宋氏十几年,就算嫁进沈府生儿儿子,后来又算计生了个女儿,但是沈靖对她只有厌恶,根本就没有感情。
更别说来她房间。
当初沈靖就跟她说过,她的存在就是他负了宋氏的证明,是她玷污了他和宋氏之间的感情。
所以她如今独守空房也是活该。
原本她以为这十几年已经习惯了,可沈念之的到来,让她慌了。
这个她强求来的夫君,只有面对和宋氏有关的人才变得鲜活,这叫她如何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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