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十场大比结束。
一名名叫习倌的女子夺取到了这最后一个名额。
习倌乃是习家嫡系,但是平日里在这长青派内并不经常抛头露面。
不过今天却在这长青大比脱颖而出,夺取那十人之位。
步逍遥、王当、步公、步平、王柔、习倌、柴如风、赤峰、沈尽忠、周桐、十人之名自今日起响彻长青。
台下一众长青弟子看向台上十人,过了今日,下一任长青掌门人将会在这十人中诞生。
步逍遥从十人中走出,一步一步的向着柴如风走去。
柴如风眼见步逍遥冲着自己走来,心中自然明了所为何事。
“柴如风!好名字,想必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同你之间的一战,我现在真是满心期待啊,期待你能带给我怎样的惊喜。”
柴如风听见步逍遥对自己所说之话,做出礼貌一笑,淡淡开口道:“步逍遥!这名字真不知道你是想逍遥还是不想逍遥。”
听见柴如风调侃之话,步逍遥也不恼怒,只是回应道:“希望你的拳头能跟你的嘴巴一样厉害,明日见!”
步逍遥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柴如风看着离开的步逍遥背影,心中一阵嘀咕:“这人逼格挺高!”
眼见柴如风与步逍遥二人率先定下了明日的第一场比试,其余几人也纷纷开始挑选起来了明日的对手。
不过当王柔走到王当身边之时,王当却并未接受王柔的邀战,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赤峰。
“哎呦,大哥这是害怕三妹了吗?若是大哥怕了不如同父亲讲,将这王家家主之位让给三妹可好?”
王柔开口嘲讽,王当并不为之所动,反而是看向赤峰,赤峰眼见王当向自己走来,开口讲道:
“我同意,正好想领教领教王家剑法,就是不知道王大公子是否有王宗大侠那般身手。”
王当淡然一笑,开口道:“我虽是王家大公子,不过家父武功却未曾习得一二,倒是学了一些其他皮毛功夫,只希望不要让赤峰兄失望。”
“哈哈哈…”
二人同时大笑,王柔眼见王当不回应自己的嘲讽,心中越发恼怒,不过很快便将情绪收入心中,这大哥如此不将自己放在心中,等过了明天,看看他还能不能够笑得出来。
习倌从王柔背面缓缓走来,冲着王柔开口:“王柔妹妹,这十人之中只有你我二人乃是女子,不如明日你我比上一番,这些大男人出手没轻没重,要是伤到了王柔妹妹可不好。”
王柔听到习倌之话,转身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只不过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火药之味:“这不是习倌姐姐吗?怎么还没成为我大哥妻子呢,就关心起来我这个做妹妹的了,妹妹真是感动呢,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可要让着点妹妹哦。”
王当与赤峰约战完毕,走到王柔与习倌身边,只见王当轻轻的拉起习倌之手,习倌脸色微微一红,却并未闪躲,任由王当将其搂向怀中。
“三妹,快了,马上你就该喊嫂嫂了,等到我成为家主那一天,倌倌…我会为你亲手披上红妆,告诉这全天下之人,以后你就是我王家之人。”
习倌脸色越发红润,只能紧紧的靠在王当身上,王当说完,带着习倌便离开了习武场。
王柔脸色更加阴沉,用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凭什么!凭什么!他王当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而我却什么都只能靠自己争取,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亲自破碎你的美梦吧。”
王柔将身边之人一把推开,转身离去。
另一边四人也终于确定了明日的比试,沈尽忠挑选步公作为自己大比之对手,那么剩下的周桐、步平二人自然而然的确定了最后的选择。
所有人确定对手完毕,比武场上人群一个又一个的离去。
夜色阑珊,月光照映在王当那灯火通明的房间之中。
“大哥!大嫂!你听我说!我已经确定了!三妹她杀害无辜百姓,一家五口惨死家中。”
王朋激动的冲着王当开口。
王当听了王朋之话一脸平静,将手中茶杯轻轻放下开口道:“二弟你不要着急,先喝杯茶,然后将你所知道之事一一向我道来。”
王朋听后只好乖乖照做,拿起茶水一饮而尽,等到恢复平静,才慢慢开口说道:
“大哥你也知道,我喜欢交朋友,事发当天番阳城那边就传信儿过来了。”
“一群黑衣人将那一家五口尽数杀死,然后离去,而正好有人看到三妹当天在番阳出没,而且出现在死者家附近。”
“此事千真万确,大哥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将那个所见之人叫来对峙。”
王当听后,并没有急着回答王朋,反而是将他所说之话进行细细梳理,然后开口问道:“二弟你所说黑衣人有什么特征吗?如何确定黑衣人与三妹有牵连。”
王朋仔细回想,然后说道:“那群黑衣人完全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不过大哥你倒是提醒了我,那群人确实有一个特征,黑衣人所说之话绝对不是我们附近城池之话。”
“哦?这你是如何得知?”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交的朋友虽然都像我一样,不好武艺,却都有自己的其他本事,我这朋友精通各地语言,虽然那天离得很远,不过我这朋友说了,看其口型根本对不上任何一种话语。”
王当听后手指轻敲桌面,略微思索,随即开口。
“听不懂的语言?这就是三妹你的依靠吗?”
“行了,二弟你走吧,此事万万不可跟其他人提起,哪怕是父亲都不行。”
“可是…大哥此事已经确定是三妹所做,父亲已经再三警告过她了,她依旧如此,难道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够了!”王当一声怒喝,随即讲道:“不管她怎么做,她都是我们的家人,她有过错,你我这两个当哥哥的也有一份责任,此事不要再说了。”
王朋不敢忤逆这个他从小到大一直尊敬的大哥,只好转身离开。
王朋走后,王当将茶杯倒满,拿起茶水放在嘴边。
“不管怎么样,不管犯什么错,我既然身为这未来的王家之主,都不允许家人受到伤害,哪怕是家人犯错在先,这是我的责任,这是我从小学到的道理。”
随后同样将茶水一饮而尽,静静的等待着天亮的到来。
而另一边的柴如风此时此刻却正在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参与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之中,也不清楚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险。
“咚咚咚…咚咚咚…”伴随着深夜里的一阵敲门之声,柴如风的喊叫之声从其房间内传来。
“谁啊!大晚上的!有没有素质了!让不让人睡觉了!”
柴如风睡眼朦胧,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手擦着眼角,打开了房间大门。
柴如风本来睡的好好的,谁知道这大半夜突然有人来敲门,更何况自己在这长青派并没有相识之人,那王当王朋也不会半夜来找自己,嘴上自然是毫不客气,不过当他看到门外所站之人,却将嘴边所说之话硬生生收了回去。
“是哪个混…混…混…习有德习长老!”
门外习有德一脸笑意的看着柴如风,脸上的表情仿佛老虎看见小兔子一般。
“柴小友,不知道老夫能不能进去说啊,小友你站在门口不让老夫进去,莫非是屋内藏了美娇人儿?老夫打扰了你二人的好事?”
柴如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双手从门上放下,然后对着习有德开始解释:
“哪…哪…哪里有什么美娇人儿,我只是没想到是习有德习长老您来找我罢了,快进来,欢迎欢迎。”
习有德哈哈大笑,仿佛是因为调侃到了柴如风一般,进入柴如风房间之后,习有德并未坐下,反而是对着房间内一阵检查,在搜索半天无果后,习有德终于开口:
“看来柴小友果然没有美娇人儿啊,是老夫错怪你了。”
柴如风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看习有德的样子并非寻事之人,而且习有德明显对自己抱着善意,便问起了习有德。
“习长老深更半夜来我这里,想必是有事吧,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习长老尽管开口,毕竟也在长青住了两天,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既然柴小友已经心知我来意,那老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是带着孟城主的一句话而来,不过在告诉你这句话之前,需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孟城主?”柴如风内心有些好奇了起来,自己与这孟城主在今天之前从未谋面,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号人存在,为何这孟城主要托习有德来找自己?
不过柴如风还是回答“那就请习长老讲吧,我柴如风一定如实回答。”
习有德听后,终于问出了那个他同样也好奇的问题。
“不知道柴小友认不认识<柴荣>这个人?”
话音刚落,习有德便紧紧盯住了柴如风,想要从他的表情之中得到答案。
柴如风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已经惊涛骇浪,强压住自己那波澜的内心,对着习有德开口道:“不认识,从未听说过柴荣这个人,莫非习长老认为此人与我同姓氏,我就必须认识他了?这天下同姓氏之人多了去了,我想习长老你可是找错人了,若是习长老真想找到此人,我柴如风也可以帮你留意一下,若是以后有此人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习长老。
习有德听后哈哈大笑,他可是一个活了半百的老狐狸,哪里不明白柴如风解释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不过习有德并未当场戳破柴如风之话,只是起身离开柴如风房间。
习有德走去门外,对着柴如风说道:“孟城主托我给你带句话,柴小友你听好了,若是你想知道十五年前长安城所发生之事,那就请大比之后到濮阳城主府上一叙。”
“好了,言尽于此,就不打扰柴小友睡眠了。”
习有德离开后,柴如风静静的坐在房间内思考着那句话。
“十五年前…长安城…父亲…看来不管这孟城主到底是何意思,我都得去上这城主府一趟了。”
一阵悠远而又幽长的笛声从长青上空传来,一个朦胧的背影坐在长青一处房顶之上,他背对着长青,看不清其面容,远远望去,只知道一头飘逸的长发披在其后背之上。
笛声忧伤而又迷离,仿佛在诉说着吹笛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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