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彦看到了唐溪眼睛里的不舍,心里像是被羽毛撩了一下。
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问道:“你…暑假怎么安排?”
唐溪叹了口气:“原本考完试就打算去看我舅舅,临时…”唐溪看了周嘉彦一眼说:“临时才决定来这里。过几天去看我舅舅,然后回家学习。”
“不跟同学朋友出去玩儿吗?”周嘉彦问。
“不想去。”唐溪表情淡淡的,很没兴致的模样。
周嘉彦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票:“这两张票送你,是过几天一个音乐节的票,到时候我会在,如果你不感兴趣地话也可以送给同……”
“感兴趣!”唐溪表情坚定地堪比入党,漆黑的眼眸灿亮。
他伸手从周嘉彦手里抽走那两张票:“我去,我还从来没看过你在舞台现场。”
以前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周嘉彦写完一首歌都会凑到他跟前去分享。
他的分享欲很浓烈,但当时唐溪没什么耐心听,毕竟他又不懂行,对音乐也不热爱,可一想到如果自己拒绝的话他肯定去找项希,只能耐着性子听。
但现在……
唐溪恍然间想到周嘉彦那首被网友称为暗恋小曲的《苦夏》,唐溪凑过来问:“周嘉彦,你那首《苦夏》我听了很久,你唱的那么好听是因为你有过爱而不得的人吗?”
周嘉彦闻声一怔,而后眸子眯了眯,看着唐溪八卦与求知参半的表情,周嘉彦扯动唇角:“朋友,你很冒犯哦。”
周嘉彦并没有正面回答,没有正面回答肯定是因为有鬼。
唐溪觉得周嘉彦那种敏.感又怂唧唧的性格是能做出暗恋的事儿,一时之间心里头又开始酸了起来。
他记得周嘉彦说他高中时候没什么朋友,但他的确没说过他有暗恋对象。
唐溪坐直身板说:“周嘉彦,学生时代的感情一般都会无疾而终的,譬如我吧!高中时候好多女生追我,我都拒绝了,智者不入爱河你听过吗?
而且最近我们班级同学都忙着分手呢,这人还是要往前看,你觉得呢?”
周嘉彦:“……”
正说着,项希推门进来了,手里面又多了一块西瓜。
“徐奶奶太热情了,非要送我西瓜,等着我给你们打个西瓜汁喝。”
“不用了项希哥。”周嘉彦站起来说:“燃哥要来接我,临时有些变动,等会我就走了。”
“那好吧。”
周嘉彦的行李没多少,很快就整理完了。
天色还没黑,江燃就来了,一边帮周嘉彦将行李放进了车里。
唐溪目光始终在周嘉彦身上打转,怅然若失的模样。
唐溪看着那辆车离开的背影,只觉得他跟自己联系的那条线虚弱地快要断掉了。
他低头看了看音乐节的票,是半个月之后的,来得及。
两人送走了周嘉彦,唐溪有气无力道:“项希哥,明天我也要走了。”
项希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探的问:“是…去国外?看楚砚礼?”
这还是半年来项希第一次主动提及。
唐溪扬眉,试探问道:“你是……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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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钟。
楚砚礼已经做完了清晨的第一轮复健运动。
他耳朵上挂着运动耳机,赤着上身,往日苍白羸弱的身体恢复了鲜活的颜色,身体线条流畅而健康。
运动过后的大滴汗水划从他白皙的肌肤上掠过,他不在意地抹了一把,随后迫不及待坐在轮椅上然后独自去了浴室洗澡。
片刻,他身上已经裹着白色浴袍从浴室出来,拿了条干净毛巾随手擦了一把头发后准时打开电脑,与国内连线开始视频会议。
这样复健与工作两不误的生活楚砚礼已经持续了半年多,早就已经十分习惯,尽管这样的密度普通人很难接受。
视频会议开到了一半,手机震动里收到了唐溪发来的消息。
【舅舅!下午五点准时见你啊!爱你![飞吻.jpg]】
楚砚礼随手回了个表情包后,又不禁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
唐溪放假后去见项希,拍了很多项希的照片过来。
他骑着大摩托恣意潇洒的模样,穿着休闲装坐在院子里烧烤的样子。
楚砚礼看的一时有些失神。
这半年来项希似乎过的不错,在节目上也是笑呵呵的模样。
他的观众缘比从前好了不少,但网上还是有很多骂他的声音。
他空闲时间都会回乡下老家楚砚礼知道,大概这正是他梦寐以求自由自在的生活。
正思量着,耳边传来贺卓铭的声音。
“楚总?楚总您今天是身体不舒服?”
楚砚礼放下手机扣在桌面上,对着其他人说了句:“没事,继续。”
楚砚礼的耳目遍及公司,人不在国内公司看似松散事实上却牢牢地被他掌控着。
这半年来楚氏被他管地比之前还要苛刻。
包括他病中自然而然暴露出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个干净。
楚家那些没什么心思,只想要当富贵闲人的人也就罢了,似楚廉之流几乎都被发配到了国外。
名义上是让他们管理海外的一些边缘产业,事实上则连回国的自由都没有了。
开完会,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穿着白大褂从门外走了进来,怀里捧着一束鲜花,对楚砚礼说了句:“congratulations!”
男人是楚砚礼的复健医生,卡尔。
楚砚礼微微扬眉,拒绝地直接:“抱歉,我不收我伴侣之外男人的鲜花。”
卡尔‘嘶’了一声,用正宗的外国腔说中文:“楚先生,我只是恭喜你能够迈出第一步,没有其他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卡尔唇角始终噙着淡淡笑意,那张脸眉目深浓五官又深刻立体,他是个当之无愧地外国帅哥,跟寻常医生相比更是风趣幽默了许多,一向很受患者欢迎。
一般来说患者跟医生产生什么感情,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况且卡尔又这么多情。
但这一次,他可是踢到了铁板了。
楚砚礼在这家医院住了快半年,仍然没有人能够走近他。
他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自己完成,尽管他自己解决一些问题很费时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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