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刘铁生呵呵一笑:“大哥,这是道具,用来诓钱的,今天不用你出手,给我们四个助阵就行了,给你戴上这个。”
刘铁生递给肖海一只墨镜,镜片非常大,戴上后遮住了大半个脸,很有黑社会老大的派头。
刀疤拿出一只笔:“大哥,我再为你化化妆。”不等肖海说话,刀疤便在肖海的皮肉上画了起来。
十分钟后,肖海对着车里的化妆镜一照,苦笑道:“他麻麻的,人不化妆不好看,这一化妆,怎么越来赵难看了?”
脸上胳膊上脖子上都画上了图案,有龙,有梅花,有鲤鱼,还有一只狗熊,跟刺青的颜sè相仿,好像纹在身上一般。
刘铁生拍拍手,哈哈一笑道:“这就叫酷,不是难看,我们装得越酷,就越容易诓到钱,你就瞧好吧。”
不一会儿,二一二吉普车嘎一声停在刘家村村委会门前,五人走下子车,肖海站在前面,四个人门在他的身后。
村委会前人头攒动,数百人或远或近,或蹲或站,黑压压一大片,相互议论着,通过面部表情看,这些都是看热闹的群众,而真正投标的人并不在这里。
“大家快看,又来一拨大款,真够派的。”看到二一二驶过来,五个人虾米一样站在车旁,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有人小声议论道。
“什么大款,大款不是奥地迪就是奔驰宝马,开辆破二一二就是大款了,你什么眼神。”
“你知道什么,现在的大款都低调,有钱装乞丐,有毛装秃子,奥迪奔弛太张扬,人家就喜欢坐破吉普车。”
肖海抿嘴一笑,奥迪奔弛太张扬,我他麻的有那钱早盖新房了,还跑到这里张扬个屁呀。
刘铁生和刀疤几人走在后面,肖海走在前面,前呼后拥,左挡右靠,很有黑社会老大的派头,感觉真他娘的爽。
几人来到村会议室,刘家村村支书刘铁顺坐在前面的主席台上的正中间,左边坐着村长,右边坐着副书记,旁边小桌子上坐着开票的村会计,正在收取投标人的押金,交了押金的发放招标牌,每个招标牌号交三万元的定金。
主席台下面坐着十几个人,一个个衣着光鲜,油头粉面,都是有些来路的,其中有七八个都带着纹身,肖海一看就明白了,这些人跟他一样,是来找汤喝的。
刘铁生交了定金,拿着号牌坐到肖海跟前,五人刚刚坐定,立即有一个黄发青年走上来,拿起一包烟给几人发了发,脸上堆着真诚的笑:“哥几个辛苦了,先抽着。”
刘铁生接过来点着,喷了一口烟笑道:“什么事兄弟,我大哥是直肠子,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有话你直说。”
黄发青年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肖海,转头对刘铁生低声道:“双哥给大家问个好,今天这次投标双哥想要,哥几个,大家给个面吧。”
刀疤呵呵一笑:“给面?那没问题,不知道双哥的面有多大?”
“两个。”黄发青年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刘铁生晃了晃号牌,冷哼道:“双哥也是桑普县的名人,不说家喻户晓也是人人皆知,双哥的面只值两个,是不是太掉架了呀?”
刀疤也一在旁应和道:“是啊,双哥的面也不大啊,我大哥的面也值这个数了。”
青年呵呵一笑,比划了三个手指头:“那就三个,这是最大的面了,都一块土上住着,谁用不着谁呀,是吧,大哥,咱说定了。”
黄发青年转过头,向肖海投来讨好的一笑,肖海看了看刘铁生,刘铁生暗暗点了一下头,肖海哼了一声,用手捅了一下鼻子,微微点了一下头。
刘铁生暗笑,肖海的大哥派头真够派,不学自会,比他娘的什么双哥还有派。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事后一分不差的到位。”黄发青年连连点头道谢,悄悄坐回了座位。
“双哥是谁?”看到青年坐到前面的条椅上,肖海纳闷道。
刀疤吃了一惊,抖了抖下巴道:“大哥,你太out了吧,双哥都不知道是谁?你在桑普可以不认识县委书记县长,但不可以不认识双哥,他是我县的黑涩会老大,可以说一跺脚四城乱颤的人物,身价上亿元,一般人是惹不起的。”
肖海一愣,虽然在桑普长大,确实没有听说这一号,可能小山村里呆得时间太久了吧:“这么大的腕,怎么还掺和小小的砖厂承包,他确实够掉价的。”
刘铁生用鼻子哼了一声:“什么呀,砖场招标双哥不可能来的,鸟蛋大的好处他都看得见,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这几个人可能是双哥手下的手下,跑龙套的,在村镇四处找食吃,就是打着双哥的旗号而已。”
“哦,那三个手指头,表示给我们三万的好处费?”
刀疤一笑道:“是的,这叫封口费,标底一出,他们出个底价,别人不抢价,他们就会以底价中标,我们也捞到一些好处费,这叫你你吃肉,我喝汤,大家都不饿着,你好我好大家好。”
“那吃亏的不是村委会了?”
“谁管那些,村委会也不是咱亲妈,咱有钱赚就得了。”
肖海想了想也对,刘家村的事与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cāo那么多心干什么,坐收三万块钱也不错。
几人正说着,招标会开始,村干部宣布了招标注意事项后开始举牌投标。
不出众人的意料,标底一出,发放的十六个号牌之中,只有二号举了一下,其他人都没有动,十二号以标底价四十八万拍得砖场三年的承包经营权,村支书刘铁顺与中标的黄发青年的大哥,一个胖得猪一样的大块头热情握手,祝贺十二号投标者拍得砖厂经营权。
“世道变了,人心都黑了,为了几毛钱不知道姓什么了。”
“是啊,还是当村干部好,能够当好人,还能够吃好处。”
“我看还是当黑sè会好,往这一坐就有钱拿,不让我儿子去上学了,当黑sè会去。”
……
肖海走出村会议室,便听到村民一片议论声和谩骂声,数百人指指点点,相互议论着,久久不愿离去。
“站住,村干部与投标的都不要走!今天投标有猫腻,许多村民认为不公平,需要你们这些投标的,还有村委会给大家一个说法!”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跳到会议室门前,挡住了黄发青年和肖海等人的去路。
村支书刘铁顺皱着眉头走上前,用手指着老头的鼻子,冷笑道:“刘东生,你他麻的不要以为你姑娘是医生,刘家庄就放不下你了,医生也是个赤脚医生,有什么了不起,不要在这里装人,赶紧闪开,不然告你个妨碍公务,把你抓起来蹲局子!”
肖海看了看老头的模样,琢磨了一下当村医的说法,知道他是刘娜的父亲刘东生,爷俩个长得很像。
“刘坏水,你满肚子是坏水,难为全体党员信任你,选你当村支记,你他麻的不为村民谋福利,不为村民带好头,就想着中饱私囊,鱼肉百姓,谋取私利,我要到县里去告你!”
走在前面的黄毛一瞪眼,伸手搡了老头一把:“滚开滚开,好狗不挡路,你他麻的告天王老子与我没有关系,爱去哪里告哪里告,不要挡我的路!”
刘东生身体瘦弱,哪里禁得起黄毛推搡,一下子摔倒在地,摔个四脚朝天,衣服摔破了,手机从衣兜里甩了出来。
“干什么,当流氓了不起啊,当流氓就随便打人啊!”立即跑上来两个村民,护住摔倒的刘东生,用手指点着黄发青年,有一个人抬腿了黄毛一脚。
黄毛一瞪眼,伸手就打了村民两个耳光:“麻比的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流氓打人啦,村支部与人串标啦!”有人在远处大声嚷道。一个人喊完,立即有三五个人跟着叫起来,不一会儿更多人大叫起来,村委会前一片叫喊声,声势十分浩大。
黄发青年身后的四个人冲上来,两脚踹开扶着刘东生的青年,又一脚把刚刚站起来的刘东生踢出四米多远,大骂道:“麻个比的,老东西,想死早点说话,哥几个抄家伙,看谁他麻的敢动手!”
唰唰唰,五个黄毛从背后抽出五把片刀,在太阳光底下直闪人的眼,反shè着恐怖的白光。
村民们一个个吓得傻了眼,五个人都背了一个包,以为里面装的什么呀,原来是大片刀,村民菜刀见过,铡刀见过,明晃晃的砍人的大刀从没见过,一个个眼里露出惊恐的神sè,哗的一声集体退出七八米远。
“都傻bi了吧,土里刨食的人不能惯,一惯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拿着白薯就当肉,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另一个黄毛晃了晃手中的大片刀哈哈大笑道。
呯……
笑声没落,五个黄毛同时飞出去七八米远,片刀与身体同时落在地上,连摔带撞立即晕死过去,身上都散发出焦羽毛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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