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老头站上板凳,从高处的货架上取下一个盒子,上面满是灰尘,看来有时间没有动过了。打开盒子一看,里面一条黑黑的棍子,一尺多长,拇指粗细,干巴巴的很像葫芦干,肖海上下看了两眼,递给张蕊道:“张蕊医生你鉴定一下,这东西是真的吗?”
张蕊伸手拿起来,上下打量了两眼,忽然感觉不对劲,白嫩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打了肖海一粉拳道:“算我今天没认识你,你就是一个无赖,小流氓!”
说完把盒子摔在柜台上,一转身跑回了药店。边跑边暗骂肖海:那东西能让小姑娘鉴定吗,也不是姑娘摸的东西,臭流氓没安好心。自己也是,那么容易上当,让鉴定就鉴定,脑袋撞墙上了?
老头呵呵一笑道:“小伙子你放心,这东西虽然比不上鹿鞭虎鞭,但也是七十多年的老驴的物件,绝对是真品,保证你管用,而且花钱不多,哪不管用全额退钱。”
“七十多年的老驴?”肖海嘬了一下牙花子,驴的生命也就四十左右岁,还没听说过七十多年的老驴。
“千真万确。”老头呵呵一笑道:“我开了四十多年的店,犯不上了为一条鞭跟你撒谎。”
“我要了,洗干净帮我切成片吧。”为了干爸的xìng福,花点就花点吧,连药带鞭再加上一壶高度酒,花了七张大红票,让肖海也心痛了一下。
辞别了卖酒了老头,又回到药店感谢了一下张蕊,肖海抱着酒壶回到了家,把翻建房子的好消息告诉了干妈,高东兰高兴得热泪盈眶:“好孩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让你受累了,快去洗洗睡一觉吧。”
“干妈,客气什么,我跟你的亲儿子一个样,不要说见外的话。”肖海拉着干妈的手笑道。
孟先太也非常激动,拍拍他的头道:“肖海长大了,有能力办成事了。”
“干爸,你先别激动,这还有你的好东西。”肖海拍了拍酒壶,捅了一下孟先太的腰眼。
“是吗,好儿子,今天我就来半斤。”当看到酒里泡着的一片片黑圈圈,中间还有一个小圆眼的东西时,孟先太眼里冒出兴奋的光。成了jīng的他不用问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喝上半斤准能把面子找回来。
“这大年纪还是急脾气,得半月以后才能喝,每天二两,保证你像小伙子一样。”
高东兰指了指两人骂道:“一个老东西,一个小东西,没有一个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
“肖海在家吗?”
三人正在说话,院子里响起一道甜美的声音。
不用问,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刘娜。
“他在家,闺女,快进来坐。”高东兰迎出门,把刘娜让进屋子。
“娜娜同学,你来干什么?”肖海抹了一下床单让刘娜坐下。
与高东兰说过话,刘娜一拉肖海的手道:“你的病还没好,治疗不能间断,不然病情会扩大,别听赵强胡说,费用他不出我出,走吧,我带你去输液。”
“有你这句话,我受伤的幼小心灵好了百分之八十,谢谢娜娜同学,我们走吧。”听到为他花钱治病的话,肖海很是感动,与刘娜两个月的接触,两人已经成为朋友,希望下一步能够发展为真正的女朋友,肖海意yín道。
其实的他右手已经痊愈,没有任何伤痕,还需要治疗吗,当然需要啦,一天不见娜娜同学,他的心就痒痒!
一双sè眼盯着眼前的蜂腰翘臀,肖海跟着刘娜来到卫生室。
卫生室仍然没有病人,刘娜取出注shè器就要抽药水,肖海急忙道:“娜娜同学,我看到针就害怕,现在我受伤最重的是心灵,我们聊会天行吗?”
刘娜一听这话,呵呵笑起来:“怎么,药疗不管事,换一换品种,你还想话疗啊。”
“对,我最需要的就是话疗,过来坐,我们拉拉嗑。”
“那可不行,耽误了病情我担不起这个责任,咱还是药疗吧。”刘娜伸手就要撒开注shè器包装,肖海拉住她的手:“我真的好了,不信你看。”
看到他的手掌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疤,刘娜大吃一惊:“不会吧,昨天还黑黑的,今天怎么就好了,你用的什么方法?”
“什么法也没有用,这是娜娜同学给我带来的福音,你对我这么好,时时关心我,爱护我,帮助我,不好都对不起老天爷啊。”肖海sèsè的一笑,一双咸猪手在白皙小手上轻轻摩擦着,感觉着那片温柔。
“拿开你的脏手,手刚好就学坏。”刘娜轻打了一下他,侧身坐到病床上,叹了一口气道:“你痊愈我就放心了。肖海,我要走了。”
肖海一愣神,吃惊道:“要走?你要去哪里?”
“今天中午,我和赵强又吵了一架。”刘娜搓了一下手,微微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跟他吵架,你与他也没有冲突的地方啊?”
“因为你。”
“因为我?”肖海又吃了一惊。
“是的,今天快中午了不见你来治疗,打你电话也不接,我就去家里找你,正巧碰上赵强去喝酒,宴请派出所的人,我询问你去哪里了,他说小电工死不死不用我管,让我回卫生室值班,我与他理论了两句,当着派出所人的面他下不来台,大骂我一顿,让我卷铺盖回家,我也受够了他的气,既然你已经好了,我想明天就辞职。”
肖海吓了一跳:“娜娜,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干得好好的辞什么职呀,再说,你为我与赵强调别扭也不值得,真是个傻丫头。”
“去你的,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才不愿意你辞职,你如果辞职走了,我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呀。”肖海捅了捅鼻子道。
“我看够了他的嘴脸,有钱请人吃饭,没钱为你治疗,还是因为救他女儿受的伤,这样的人太没道德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肖海捅了捅鼻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嘻嘻笑道:“你知道我文化水平高,净给我捅文言词,故意让我出丑是吧。辞职的事先放一放,我去教训一下赵强,他nǎinǎi的,敢欺负我可亲可爱可人的娜娜同学,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就你?”刘娜撇了撇嘴:“赵强是村里的一霸,兄弟哥八个,每人撒一泡尿就能淹死你,还是别捅马蜂窝了。”
赵强能够选上村主任,与家族势力大不无关系,兄弟八个一家三张票,那就是二十多张票,想不选上都难。
“没事的,你就瞅好吧。”肖海又在白皙小手上揩了点油,笑嘻嘻地走出卫生室。
看到瘦小的背影远去,刘娜双眼呆呆的出神。
来肖家村工作两年,虽然没有被赵强得逞什么,但他就像一只伏在草丛中的猎豹,当小鹿走进攻击范围的时候,早晚会冲出去捕杀的,据说上一任的村医就是这样被赵强拿下的,一种恐惧感始终围绕在她的心头,还是早离开肖家村,早找到一些安全感。
傍晚的夕阳斜照,桑普河水哗哗地流淌着,好像唱着一永不停止的老歌。远处大片的温室群反shè着太阳的光,白芒芒的一片。近处葡萄秧形成一道道绿墙,绿叶间结出一串串玉米粒大小的葡萄,几只辛勤的蜜蜂正在采集着花蜜。
肖海晃着腿坐在大理石桥栏杆上,不时与收工的村民打着招呼。
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与乌黑的秀发形成鲜明的对比,被微风一吹,露出两条白藕一样的长腿。这就是赵强的女儿赵亚尼,骑着电动车下班回家了。
“亚尼,下班了。”肖海跳下桥栏杆,挡住了赵亚尼的去路。
“肖海叔,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赵亚尼的声音比镇zhèng fǔ纪莹莹的声音还要甜上三分,难怪去县电视台当主持人,确实有独到的长处。
“我在这儿等你,找你说点事,有时间吗?”
“找我,有什么事?”赵亚尼挑了挑柳叶眉,肖海救过她一命,她还是心存感激的,但她不想与他过多的接触。肖海贫穷是一方面,有些被人瞧不起,更多是的一个大姑娘与一个小电棍在一起,被村民看到好说不好听。
“我想跟你说一些秘密,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吧。”肖海扶住赵亚尼的车把。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赵亚尼撩了一下秀发,左右看了看路上的行人道。她可不想与肖海找个闲人免进的地方去谈什么秘密。
“那好吧,我想让你劝劝你父亲,不要老去卫生室,也不要赶刘娜走。”
赵亚尼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也叫秘密吗?”
“也算是吧。”肖海一屁股坐到电动车后座上:“不让他去卫生室,就是防止你爸爸把刘娜给咔嚓了,不然你又多了一个后妈,你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咔嚓?”赵亚尼一愣,对后妈一词并不敏感,咔嚓是什么意思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小脸一红,撅起小红嘴大声道:“肖海,你救过我的命,在村里的辈份高,我尊重你喊你一声叔,但不许你向我爸爸身上泼脏水,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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