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是安家当时给你的。后来就一直放在沈家库房。”
沈青言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
“即是如此,那当初沈家为何不说,反而将我嫁给顾家。”
“唉!”
周媒婆长叹口气,拍下大腿。
“所以说造化弄人。你外祖当初走的急,还没来得及跟你父母说这事。安家老祖宗,前些年摔了一跤,醒来后,由于年纪太大,总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
“那现在怎么突然有知道了呢?”
拙劣的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让沈青言忍不住想笑。
“要不说凑巧呢。前几天,安家当年一直跟着老祖宗的表姨,回来走亲,提起此事,大家才知道。
后来,派人去沈家,又真的在小姐从前的私库找着这枚玉佩,才确定。
安公子刚好这些年,一直没娶亲,每次说亲,总是阴差阳错的错过。
谁知道,他的缘分竟然在县主你这里。”
自以为得逞的周媒婆,说的煞有介事。
“婚书呢?总不能够是口头约定吧。”
手指敲着小几的沈青言,讥诮出声。
外祖当年走的时候,她才不到两岁。
也真是多亏沈母,不,沈玥,居然想到死无对证这招。
周媒婆脸色一变,马上又镇定下来。
“婚书自然是有的,不过不在老身这里。”
“那等你拿到婚书再说,或者叫当事人亲自过来,也行。”
沈青言朝外摆摆手。
立即领会的花叶,走到周媒婆跟前:“走吧,记住我家小姐,不,县主说的。无中生有也要拿出点可信的来,就”
花叶嘲讽的睇眼她手上盒子里,那支岫玉玉簪。
“就这玩意,我家县主早就不知道扔到那个旮旯。”
得月楼。
二楼包厢。
再这等候消息的沈玥跟肖宝儿,收回周媒婆手里的东西。
两人坐在一起,叽叽咕咕半天。
商定妥当。
分头行事。
百味楼。
穿着浅绿衣裙的沈青言,容貌美丽,清新脱俗。
修长手指,拿起一块洁白的桂花糕,小口咬着。
月影守在门口,竹影站在她身后。
安石原坐在她对面,摇着洒金折扇,穿着月白锦袍,乍一看,眉清目秀,风姿翩翩。
仔细看,眼窝泛青,眼白死白,唇色浅淡。
鼻尖隐约冒出细汗。
坐在那,腿都在抖。
一看就是沉迷酒色的虚空之相。
“说吧,本县主时间很紧,安公子约我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沈青言放下手上的糕点,顺手拿起茶盏。
“青言。”
安石原勾唇一笑,声音轻柔。
“我也是才知道,咱们俩原来还有婚约。婚书伯母已经派人去老家找去了。
等找着婚书,我再请媒人上门,早点将你我的婚事定下来。
你虽是二嫁,但该走的程序,一步都不能少,甚至要更隆重。
我要让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安石原是这真的看重这门婚事,也是真心想娶你。”
沈青言似笑非笑的呷口手上的茶水,缓解下嘴里的甜味,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青言。”
安石原刚再次开口。
门外,月影探头进来。
“小姐,有人找竹影。”
沈青言冲竹影,眨眨眼。
竹影顺从的出去,反手带上门。
竹影一走。
安石原就摇着扇子,端着肩,让自己看来更魁梧些,走到沈青言身旁的椅子上,摆出风流倜傥的架势,在她身旁施施然旋身坐下。
撩起前襟,翘起二郎腿。
他浓郁的熏香,熏的沈青言鼻子痒痒,很想打喷嚏。
“青言,你茶水没了,我给你添。”
安石原合上扇子,插在后脖子,贴心地道。
拿起茶壶,宽大的袖子落下,恰好遮挡住茶壶。
他一手执着茶壶,一手抓住袖子。
手腕微抖,给沈青言的茶杯注满水。
“多谢。”
沈青言拿起茶盏,缓缓向嘴边送去。
安石原脊背僵直,略略浑浊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沈青言放在唇边的茶盏。
快喝,快喝,默默腹诽的他,几乎叫出声。
沈青言红唇微微张开。
茶盏贴在唇边,就在安石原以为她马上要喝。
沈青言又将唇边的茶盏,稍微移开一些。
“你表妹是叫肖宝儿是吧?”
不解她现在提起肖宝儿是什么意思的安石原,点点头。
“她好像跟沈玥走的比较近。”
安石原吞下下口水,眼神飘忽。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要是青言介意,我可以叫姨母跟她说。”
沈青言脸上的笑容忽的扩大,身子跟着前倾,美丽的脸凑到安石原近前。
略略抬起下巴,茶盏往嘴边送。
红唇润泽,就在眼前。
安石原心里升腾出一股邪火。
手指动动。
很想按住沈青言的手,将她手里的茶水,灌进她喉咙里。
茶水里的药,号称妃子笑。
哪怕是神仙妃子中了此药,也只能笑着,任人为所欲为。
蓦的。
沈青言秀眉倒竖,眼神犀利。
纤纤玉手,快如闪电。
一手钳着他的下巴,趁着他张嘴的瞬间,手上的茶水一股脑倒进他嘴里。
心里大惊的安石原,反手来抓沈青言的手。
手还没触碰到沈青言的手。
双肩蓦的剧痛。
咔嚓一声,两只胳膊,不觉无力的垂下。
沈青言退到一边,嫌恶的将茶盏,扔到一边,手伸进水盆,抹上香露,仔细擦洗洗净。
早就等在门外的蔡老板带着两个伙计进来,将已经痛的面无人色的安石原从椅子上,拖到地下。
其中,那个身形胖大的伙计,抬起他跟小船样的大脚,对准安石原的子孙根,作势要踩下。
吓的安石原一身冷汗,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使出全部力气,努力朝后蠕动。
试图躲开。
伙计戏谑的脚跟着微动,让他那部位始终在他脚底。
“说吧,谁撺掇策划的这件事?”
蔡老板淡声问道。
安石原几乎是不假思索:“是沈玥跟我表妹肖宝儿,我只是因为仰慕县主,才顺水推舟,没有拒绝。
真的,我只是太”
他话可说完。
蔡老板抓起果盘里的苹果,丢给另外一个伙计。
伙计接在手上,塞进安石原嘴里。
苹果太大,安石原嘴角撕裂,鲜红的血线,顺着下巴流下。
痛的安石原,双眼通红,喉咙里呜呜地,又出不了声。
身体像虫子一样蠕动,屁股下湿漉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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