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我昨晚睡得挺香的啊,怎么感觉这么乏呢?”】
落寒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哪哪儿都说不上来的不妥帖。
阮茶烟惊诧道:【“你这么早就又到不融山了啊?”】
落寒英解释道:【“我就差两百贡献点就能去看望你了,还拖什么啊?你能等我可等不及了。”】
阮茶烟琢磨着开口:【“应该是因为你昨天白天累着了。
你也不要太辛苦,不是说这任务没有时间限制吗?”】
落寒英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手里有活没干完我心里不得劲,干完了我才能安心。”】
落寒英不知道启绘仙就站在她不远处看她检查阵法,她掐了几个手诀又停下来,上下摸索着自己的身体。
天将雨左看右看没明白落寒英突然发癫是因为什么:[“她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启绘仙犹豫道:[“可能是吧,她按压地都是穴位。”]
[“这细作也太敬业了!”]
天将雨赞叹道,[“老夫真好奇她做好这事儿能拿到什么?什么东西值得她这么拼命?
人家再怎么样也是起早贪黑,她可倒好,直接连轴转。”]
“嘶、诶?”落寒英蹙眉探头探脑地比对着玉简上的图像和阵法,“这不对吧……”
她回过头去看自己昨日检查过的阵法,越检查她越心惊。
落寒英大叫一声:【“我靠茶茶!我昨天补得阵法出错了!”】
【“啊?出什么错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阮茶烟看不到她这边的情况,只能耐心询问。
落寒英崩溃地蹲在地上:【“我不知道啊!我嘞豆诶!
我昨天好像看差了,这阵法大阵套小阵,细节各不同,我好像、我昨天好像看错了给人阵法拆了……”】
阮茶烟倒吸一口凉气:【“那你还能补上吗?别到时候阵法没检查好,给人家弄坏了人家怪你啊。”】
落寒英捂住脸哼唧几声,烦躁道:【“唉我试试吧,见鬼了,我这什么脑子,怎么能给这事儿搞错。”】
阮茶烟宽慰道:【“没关系没关系,是人都会犯错,你能改了就好嘛,你别着急上火,这不还有挽救的机会?”】
落寒英没有了聊天的心思,她和阮茶烟抱怨了几句,忙不迭查看玉简标注的信息试图复原阵法。
多亏她专门修习过阵法,能够进行阵法推演,若是个门外汉,恐怕就要束手无策了。
启绘仙和天将雨看着落寒英的一番操作只觉匪夷所思。
天将雨恨不得现形凑到落寒英眼皮子底下:[“老夫是看错了吗?她又开始修补阵法了?”]
启绘仙神情复杂:[“是,我检查了刚刚那两个小阵法的运转,她补得还不错呢。”]
[“她、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天将雨不可思议道,[“她这是图什么?总不能是感受到了你的存在,在这里装样子吧?”]
启绘仙唇线绷紧:[“乐姝都深不可测,落寒英也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回新雪殿观察。”]
于是回到新雪殿的启绘仙在天将雨的陪伴下,眼睁睁看着落寒英修补了一天阵法。
由于布置阵法需要使用灵气,落寒英甚至掏空了丹田,隔着水镜都能看出来她状态奇差无比。
天将雨啧啧称奇:“真是个奇人,老夫很久没看到这么……不能用常理评价的人类了。”
启绘仙托腮靠在案几上:“看吧,陪我看个够,看看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启绘仙和天将雨硬生生又盯了落寒英两天,看着她白天修补阵法,晚上破坏阵法,整个人累得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每日神情恹恹。
落寒英觉得自己状态不太对,她拖沓着步伐回了乱锦阁,打算好好休息休息再继续做任务。
“落师妹?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童知闲震惊地盯着落寒英看,“你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
路过的童知闲和后桐打量着落寒英的模样,她现在看起来好像几天几夜没合眼似的。
落寒英疲惫道:“没做什么,就是去鸿雁堂接了点任务,想赚点宗门贡献点,哪成想那任务不是那么好做的……”
天杀的,老子要报警抓玉尘!
不融山层层嵌套的阵法里一定包括幻阵!
不然那阵法怎么越补错越多?!他怎么不在玉简里交代清楚?!
后桐理解地说:“宗门任务嘛,都是又苦又累的活,你有那时间为什么不来上课啊?”
童知闲应了两声:“是啊,弟子月供挺丰厚的,你不够用吗?”
落寒英叹了口气:“倒也不是。
你们应该听说过,我那时候是和朋友一起入门的。
我朋友不知道宗规,犯了点错误,现在在思过崖面壁呢,我想用贡献点去看望她。”
童知闲关心问:“她是要面壁多久啊?”
落寒英道:“半年,现在都过去快两个月了。”
后桐和童知闲闻言均是忍俊不禁,这看懵了落寒英,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后桐笑嘻嘻说:“才半年你急什么?我还以为是关十几二十年呢。
修士闭关动辄十几载,半年可以说是最轻的处罚了,想来你朋友犯得也不是什么大错,你安心等她出来呗。”
落寒英神情为难:“那我们的理解不太一样,半年我觉得太久了。
我和我朋友认识这么多年,我俩还没有半年不见一面的时候。”
她知道这是文化差异,修士不觉得半年时间多长,或许入定一次都要比这多出几倍来,可是她和阮茶烟毕竟还是凡人的思维。
后桐打趣道:“你这是什么朋友啊?怕不是一对儿鸳鸯吧?”
落寒英连忙摆手:“诶不是不是!我俩都是女的!那是我好朋友。”
后桐性味盎然:“女人怎么了,刃鸣峰的方长老和舞乐峰的李长老就是两位女子结为道侣。
不过这还是分地方的,有些地方认为男女阴阳调和,不允许同性爱恋。”
落寒英震惊地张大嘴巴,八卦道:“真假?!你们这么开放?!快、快和我说说细节!”
“这不是落师妹吗?最近怎么没来戒律堂找我们傅师兄啊?”
一道满是嘲讽地声音,打断了落寒英这边融洽的气氛。
落寒英看着走近的两男一女摸不着头脑,道:“我最近也没有要麻烦傅师兄的事情。”
柯北冷笑一声:“你还知道自己麻烦傅师兄良多?算你有自知之明。”
落寒英:?什么意思?我就去问了一次思过崖的事情,怎么就麻烦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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