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都重生了,傻子才惯着你 > 第412章 高姝到底得没得花柳病?

木府管家说的在理,成了亲的女子哪能丈夫一病倒,就立马提出和离呢?

这人品也太差劲了!

真敢这么干,保管没两日,全京城都得议论镇国公府的女孩儿……娶不得!

紧跟着,便是大房、二房和三房那些还未出阁的女孩儿,将集体陷入难嫁的命运。

所以,脑子清醒的高老夫人,短暂地思忖过后,便决定绕开这个话题暂且不谈,今日只将重点落在“高姝该不该回婆家上”。

只见高老夫人瞥了眼木府管家,冷笑一声,拍着扶手发难道:

“我孙女才刚嫁入沈家两日,过的什么苦日子?想必你这位管家比我更清楚。实话告诉你,按照我这个老太婆的性子,立即就能带上人马打上你西南沈家去!”

木府管家:……

这位老夫人果然名不虚传啊,确实刚!

木府管家知道,自家王爷对这位老夫人是打心底里敬重的,压根不想刁难老夫人。

所以,木府管家并未冷脸反驳,而是选择默默地站在原地,选择倾听。

高老夫人继续发难道:

“之所以至今还未采取行动,一是给沈家改过自新的机会,二是给你家王爷三分薄面。结果,你们非但不珍惜,反而到我镇国公府来耀武扬威?来撒野?是何居心?”

这话一出来,木府管家赶紧笑着道歉:

“高老夫人严重了,都怪小的勿听了谣言,还以为沈夫人当真嫌弃我家表公子,躲回娘家要闹和离呢。都怪小的误信谣言,这才惹恼了高老夫人,小的该打,该打。”

说罢,他还真的“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

呃,这位木府管家不愧是木邵衡手下的管家啊,确实有两把刷子。

明面上他给足了高老夫人面子,实则将了高老夫人一军。

——将“高姝要和离”定性为谣言。

都是谣言了,那自然是假的了!

换言之,高姝没考虑过和离的事儿,她一心要跟着沈奕笑过日子,哪怕沈奕笑得了花柳病,也不离不弃!

高老夫人琢磨出了这层意思,也只能吃哑巴亏,继续绕过“和离”之事,缓和了语气道:

“你们认错便好,我老婆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此事便揭过不提了。”

“不过,有件事儿今日得说清楚。花柳病极具传染性,我那可怜的孙女指不定也传染上了。”

“唉,你们木府作为沈家的表亲,都愿意尽心尽力地照顾沈奕笑这个病患,我们作为娘家人更该尽份心意才是。我打算将孙女留在府里治病,能分担一点是一点。”

这话合情合理,木府管家没有反驳的理由。

再说了,他今日登门的目的只有一个,打消“娘家支持高姝和离”的念头,至于高姝打算在哪治病,他并不关心。

所以,木府管家笑道:

“老夫人所言甚是,沈夫人在我木府到底是寄人篱下,远没有居住在娘家来的自在和安心。这样吧,沈夫人暂时回娘家养病,日后我家王爷有别的打算,譬如举家迁回西南……再说。”

高老夫人点了点头。

不料,高老夫人点了头,高姝却是不干的,冲过来再次跪倒在高老夫人脚下,痛哭流涕地哭喊道:

“祖母,谁说‘和离’是谣言?您知道的,压根不是谣言,孙女是真的要和离啊。”

“谁爱给那个花柳病短命鬼送终,谁就嫁他去,本姑娘是绝对不要再跟着沈奕笑了……和离,和离,今天就和离!”

呃,这一通叫嚣,直接让现场瞬间尴尬起来。

高老夫人只觉老脸都给丢尽了。

傅玉筝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此刻连忙开口解围,对木府管家浅笑道:

“我这小姑子情绪一过激,就容易说胡话,待她清醒过来时,往往都想不起自己说过什么了。甭搭理她,给她足够的时间静一静便好。”

说罢,傅玉筝起身朝木府管家做了个“请”的动作,亲自陪同木府管家出府。

木府管家自然顺着台阶就下了。

而被说成“情绪过激,爱说胡话”的高姝,哪里肯认?

她掉头就冲着傅玉筝的背影,要高声咒骂:“傅玉筝,你瞎说八道什么……”

不过,傅玉筝身边的武婢侍画是个眼疾手快的,手中的帕子迅速揉成团一丢,就精准地冲进了高姝的嘴巴。

霎时,高姝一个字也说不清楚了,全变成“呜呜呜”的鸟语,谁也听不懂了。

另外两个婆子则飞快扣押住高姝的肩膀,硬生生给拖进了后堂去,再不给她丢人现眼、砸场子的机会。

那边,傅玉筝送木府管家出府的路上,恰好遇到了急匆匆从宫里迅疾赶来的刘太医。

刘太医恭恭敬敬地向傅玉筝作揖请安:

“在下给高夫人请安。听闻高老夫人身子不适,老朽放下手头的活,急忙赶了来。不知高老夫人是哪儿不大舒服?”

呃,不舒服的自然不是高老夫人,而是可能染上病的高姝。

当着木府管家的面,傅玉筝随意说了个“肚子疼”,便让大丫鬟弄月先送刘太医去祖母的慈水居。

木府管家是个人精,立马晓得自己的存在有些碍事了,连忙朝傅玉筝笑道:“高夫人止步,小的自行出门便可。”

傅玉筝也就不再客气,安排另一个大丫鬟巧梅送他出去,自己则与刘太医并肩朝慈水居行去。

“刘太医,实不相瞒,今日请您过来并非给我祖母看病,而是我那个刚刚出嫁的小姑子高姝出了点状况。”

刘太医明显怔愣了一下。

但到底是太医院医正,反应奇快,下一刻就压低嗓音询问道:“高夫人有话直说,小的医术或许有限,但嘴绝对是最严的。”

不该透露的秘密,都会烂在心底,绝不会往外乱说。

傅玉筝闻言,轻轻地笑道:

“刘太医多虑了,并非什么值得保密的事儿。是这样的,西南沈家的沈奕笑公子感染了花柳病,已经是后期了。今日请您过来,是想检查一下他媳妇,看看身子是否还健康。”

刘太医立马懂了,这是怀疑高姝也染上了花柳病。

而且听话里的意思,高姝真要是染上了梅毒,也不必……刻意替她隐瞒。

“小的懂了,高夫人放心便是。”

很快,两人抵达了慈水居。

高姝透过窗口,一见到医术高超的刘太医,就立马奔了上来。

她急吼吼道:“刘太医,你快给我把把脉,快,快,若真是病了,就赶紧给我开药,别耽误了治疗。”

末了,生怕刘太医摸错了方向,又着急忙慌地透露道:

“沈奕笑得了花柳病,我害怕也传染上了,你快给我看看到底有没有!”

“快,快啊!”

在一叠声地催促中,刘太医以最快的速度搭上了脉。

号脉过程中,刘太医的神情一直没什么变化。

见状,高姝心下不由自主安稳了几分,开心地问道:“怎样,刘太医,我是不是脉象平稳,依旧健健康康的?”

刘太医没回话,又切了会脉,仔细翻看过高姝的眼睑和手臂上的肌肤后,才沉声道:

“沈夫人,很不幸,时日尚浅,老朽医术有限,暂时瞧不出任何端倪。再等上一个月,若依然没有任何症状,那时才能断定依旧健康。”

高姝:???

什么意思嘛?

居然要她提心吊胆地再过上一个月?

不懂得感恩的高姝,心里不满,当即就展现在了脸上,柳眉倒竖道:“刘太医,你医术不行,你师父可还在世?我去找你师父号脉去!”

刘太医:???

顿时有种受辱的感觉。

很不高兴地回她一句:“沈夫人,我师父可不是您这个级别的夫人能随意见到的。”

换言之,你高姝是个什么东西,完全不够格好吗?!

~

~

送走刘太医后,高姝开始疑神疑鬼起来,整日怀疑自己可能染上了花柳病,时常噩梦连连,醒来时一身冷汗。

“啊……”

“啊……”

小半个月过去了,高姝越发惊慌不已,发展到了每天夜里从噩梦中惊醒的程度。

这夜,子时刚过。

高姝更是“啊——”地一声,裹紧被子掉到了地板上,摔醒后再也睡不着了。

高姝爬回床上,冲着外间一叠声地吼:“红柚,红柚,快去把府医给我叫来!”

大丫鬟红柚赶忙披上衣服来到内室,一头雾水道:“夫人,这么晚了叫府医,您可是哪儿不舒服?”

不料,话音未落,就被高姝拿起玉枕砸了脑袋:

“你是猪脑子吗,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再称呼我为‘夫人’!得改成‘主子’‘主子’!记住了吗?”

呃,高姝已经出嫁了呀,丫鬟称呼她“夫人”有何不对?

这个说来话长了。

简而言之,就是自打得知沈奕笑是花柳病患者后,高姝便厌恶上了“夫人”这个称呼,但已经出嫁也无法再称呼“姑娘”,所以就逼着丫鬟改成“主子”。

以小见大,可见此时此刻的高姝对沈奕笑是……多么的嫌弃!

真真是嫌弃到了骨子里啊!

话说,红柚又被玉枕砸破了额头,捂住受伤的脑袋连忙改口,再次战战兢兢地关怀地问道:

“主子,您可是哪里不适?”

不料,高姝又不耐烦地瞪眼训斥她:“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去叫府医,你去叫不就完了?!”

吓得红柚再不敢多言,她逃也似的奔进了夜色中。

甚至,惊吓过度,连灯笼都忘了提上一盏。

两刻钟后,府医来了。

“张大夫,快来给我把把脉,看看我身子还健康吗?”

高姝过于忧心自己,实在等不到刘太医说的“一个月之后”了,着急忙慌地想从府医这里得到确切的消息。

可惜,府医把了半天脉,最后只说出一句:“可能是时日尚浅,小的什么也把不出来。”

“废物,一个个全是废物!”高姝急得一脚踹向府医,硬生生把面前这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给踹得连退三四步,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府医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为自己的医术不精请罪。

“你个废物,也知道自己医术不精,平日里也不知道多研究研究几本医书?否则,也不会要到用时方恨少!”

高姝跳着脚,将心头的紧张全变成了谩骂,发泄在府医身上。

可怜的府医,就这样跪在地上,听着高姝疯子似的辱骂了小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骂得口干舌燥的高姝,脑海里突然诞生了一个奇思妙想,立马命令府医道:

“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告诉我,若真的得了花柳病,该如何治疗?治疗的药物有哪些?你去提前给我弄些来!”

呃,难不成高姝打算……提前用药?

对的,高姝就是这么想的,若真的染上了,提前治疗效果肯定会翻倍。若没有染上,就当吃药预防了。

府医:……

对高姝这个奇葩言论表示无语。

是药三分毒,药也是能乱吃、乱用的?不怕吃出毛病来,用出毛病来?

不过,鉴于高姝方才疯子似的对自己恶意惩罚和肆意侮辱,府医只是短暂地怔愣了一会,就立即瞎编道:

“主子所言对极了!主子真真是聪慧极了!”

“小的这就开药方。有口服的,也有泡澡的,双管齐下效果肯定佳!”

高姝一听这话,立马眉开眼笑,一叠声地催促府医:“那还等什么,快去开药方啊!”

就这样,不到半刻钟,府医开了五张药方子。

两款吃的,早晚各一次。

三款泡澡的,早中晚各泡半个时辰。

高姝得了药,连次日都等不到了,连夜就吃起了药,泡起了药澡……

~

临风院。

与此同时,高镍刚搂着傅玉筝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恩爱,夫妻俩正在浴桶里洗鸳鸯浴呢。

一边洗,一边聊起了天。

高镍勾起傅玉筝胸前的一缕湿发,笑道:

“筝儿,出嫁了的高姝又住回了府里,你若不高兴,直接将她赶走便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祖母若舍不得,我去说。”

这是生怕自己媳妇碍于祖母的面子,日子过得不舒坦?

闻言,傅玉筝笑道:

“镍哥哥多虑了,高姝住在娘家,我无所谓的。咱们家大业大,不缺疯婆子一日三顿饭,完全养得起的。”

“再说了,近距离看疯婆子唱戏,也别有一番滋味的。”

高镍笑道:“你定义为看戏,打心底里喜欢,那没问题。”

傅玉筝笑着亲了狗男人一口。

没想到,两人刚从浴室出来,就撞见大丫鬟巧梅脚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

傅玉筝一见巧梅这个样子,便知高姝那边有情况,当着高镍的面啊询问道:“发生了何事?”

巧梅递上一张纸条:“大少夫人,方才大姑奶奶把府医叫过去发了一阵疯,又是谩骂,又是惩罚的。完了后,让府医给她开药,说是等不及了,要提前治疗花柳病。”

“这是药方子。”

傅玉筝并不懂医理,接过药方子来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但高镍就不同了,常年与毒药打交道,久而久之也颇懂医理。他瞥了两眼药方子,立马笑了。

“两款口服药,并非治疗花柳病的,只是寻常的吃不坏人的补药。”

“但那三款泡澡的药就有意思了,压根不是治病的,反而能让泡澡之人……越泡越痒,最后浑身瘙痒,皮都得挠破了。且症状,与花柳病类似。”

傅玉筝:……

与花柳病类似?

敢情,这府医是要刺激死高姝啊?

呵呵,真不愧是个有种的府医。

“得,既然府医要报复,那就让他报复去吧,咱们只当不知情。”傅玉筝将纸条丢进火盆里,吩咐巧梅道。

巧梅点头应下。

~

高姝那边,果然如高镍所说那般,泡澡的药有问题,才泡完一次,高姝刚钻进被窝没多久……就微微有些瘙痒起来。

浑身上下抓个不停。

“主子,会不会是药有问题啊?”

红柚伺候在床边,很想提醒一句,但又怕主子突然发癫,将所有过错赖在自己头上,然后疯狂地惩罚她。

所以,思来想去,红柚三缄其口,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劝。

而高姝呢,若是寻常,她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连药有问题都联想不到。

可今时不同往日啊,她心底正惧怕着花柳病呢,一心想摆脱花柳病。所以,她哪怕知道泡澡的药可能有点副作用,也拼了命地忍着。

结果,这一忍就是一整夜。

抓得全身皮肤泛了红。

不过……

哪怕痒了一整夜,次日清晨,高姝依旧按着医嘱,再次泡澡了半个时辰。

中午也泡。

晚上也泡。

这一坚持就坚持了七八天,也足足忍受了七八天。

直到第八日夜里,高姝奇痒无比,整整抓了一整夜,将自己浑身的皮都抓得东一道血痕,西一道血痕了。

她才实在受不住了,将府医又给偷偷地叫了来,一顿发飙道:“你这是什么鬼药?要痒死我吗?”

这时,府医表现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跪在地上狡辩道:

“主子耶,您可是冤枉死小的了。若您是个身子健康的人,用完我的药绝对不会有任何异常的……除非您,除非您……”

说到这,府医故意缄口不言了。

吓得高姝自己一通脑补。

完了,莫非她真的感染上了花柳病?所以,才奇痒无比的?

“太医,太医,快给我请太医来!”高姝直接吓得丢了魂,像个疯子似的大喊大叫起来。

很快,太医院医正刘太医再次登门。

这次,傅玉筝依旧抢在高姝前头,先见的刘太医。

傅玉筝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朝刘太医笑着嘱咐道:

“刘太医,在你来之前,沈夫人私自用了府医的药,出了点问题,浑身瘙痒抓破了皮。这件事,你无需刻意隐瞒,可以酌情透露真相。”

“不过,刘太医,你今日最主要的任务,是仔细把脉,看看沈夫人是否感染了花柳病。”

刘太医点头。

得了指示,刘太医面对瘙痒无比、一通乱抓的高姝时,果然第一时间认认真真地把起了脉。

结果这一把,可把他给吓了一跳:

“沈夫人,您这病情来势汹汹啊!不仅感染了花柳病,而且直接跳过初期,已经来到了中期了。”

什么?

病得这么厉害,都直接跳过初期,来到了中期?

高姝听了,唰地一下脸色惨白。

谁都知道,任何病都是初期好治疗,一旦进入了中期,尤其是中后期就难以治疗,甚至回天乏术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高姝声嘶力竭地大吼。

高姝难以接受自己已经是个……花柳病中期患者,双手攥住刘太医衣领,大声逼问道:

“你医术到底行不行啊?上回还说时日尚浅,什么也检查不出来。这回一检查就说我已经到了中期?你是纯心糊弄我?”

这时,刘太医琢磨了一下,蹙眉解释道:

“正常来说,绝不可能跳过初期直接来到中期,除非是沈夫人用了类似催化剂的药物,一下子将您身体里的病毒给催熟了,这才导致病情急速加剧。”

什么?

催化剂的药物?

高姝霎时想起了府医开给她的药,两款吃的,三款泡澡的,足足五种药物呢。

高姝火急火燎地让丫鬟拿来了药方,递给刘太医道:“府医给我用了这五味药,你看看这里头可有催化剂?”

刘太医扫了一眼,眉头紧蹙道:“沈夫人,这里头的三款泡澡药物,全包含了催化剂。这就难怪了。”

高姝:???

合着,她辛辛苦苦忍受了七八日的奇痒无比,非但没有丝毫好处,还反倒把自己给害了?

这样的真相,高姝哪里承受得住?

"该死的畜生——”

吼完一通,高姝直接白眼一翻,整个人一头栽到了地上。

刘太医紧急抢救,一通掐人中,终于半刻钟后把人给救醒了。

苏醒后的高姝,一睁眼就再度想起自己已经迈入花柳病中期了,眼泪那个哗哗的,止都止不住啊。

崩溃至极。

这时,高姝突然想起那个该死的府医来。

只见她单手撑着桌子,气急败坏地嘶吼:“来人啊,把那个该死的府医给我抓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不料,去抓人的小厮很快回来禀报道:“主子,府医已经人去屋空,早就跑了!”

什么?

还让罪魁祸首跑了?

高姝再次情绪过激,引发心脏剧痛,一个白眼翻过去,再度眼前一黑。

像只失去翅膀的白蛾,一头猛栽在地,磕得地板“咚”地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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