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挣扎,试图摆脱束缚,但身体就像被钉住一样无法移动分毫。
突然间,一支冷箭穿透车帘,如闪电般径直飞向季殷!
季殷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肩膀处一阵剧痛袭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马车外驾车的马夫回头撩开帘子,看了一眼。
迅速将头上的草帽压低,拉紧缰绳,驾驭着马车向着一条僻静的小巷而去。
……
午时三刻。
浮尘焦急地等着季殷回来一起吃饭,小厨房里早已炖煮好了他最爱喝的羹汤。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殷迟迟未归,浮尘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以往季殷从未在外耽搁这么久。
浮尘有些坐立不安,他闭上双眼,掐指一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不对啊......怎么会提前了呢?”他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尖锐的箭矢破空声骤然响起!
浮尘身形一闪,敏捷地侧身躲开。
那支箭余力不减,狠狠地射中了他身后悬挂的一幅字画,箭头深深嵌入其中,而箭身上则插着一个小巧的竹筒。
浮尘见到竹筒,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安稳落地。
他心里想着:“这些绑匪真是太不专业了,竟然还让他等了那么久。”
紧接着,浮尘迈步向前走去,小心翼翼地取下悬挂着的小竹筒,轻轻取出其中卷成桶的纸条。
展开纸条后,上面写着:郊外破庙,萧王爷在我们手上,独自前来。
浮尘匆匆扫了一眼,合拢纸条,毫不迟疑地将他移至燃烧着的蜡烛上方。
他静静地看着纸条化为灰烬。
当火苗即将触及指尖时,浮尘这才缓缓缩回手来。
他轻轻挥了挥手,一道黑影从房梁上纵身跃下。
那人身穿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浮尘偏头挡住唇瓣,压低声音在黑衣人耳畔低语。
“立刻前往皇宫,告知皇上、关恒羽以及赵月莹,就说季殷遭人绑架,请他们速往城郊的地神庙。”
自己一个人去?可笑,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浮尘下达命令后,重新坐下。
桌上的茶盏升腾着袅袅热气,使得浮尘的面庞变得朦胧不清。
......
城郊的地神庙内。
季殷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猛地惊醒。
他想要坐起来观察一下周围,这光天化日之下,中了一箭,也是够够的了。
就在这时,一道饱含冷意的声音从地神佛像后传来。
“我劝你还是别乱动,我下了药,动的越狠,死得越惨。”
季殷转头看去,白袍人,白头发?
哦,那不认识。
“嘿,我说,你抓我有什么用啊,要抓也是抓皇帝啊,不小心弄死了还有个皇位坐坐,绑一个闲散王爷算怎么回事?”
季殷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和985联系。
平日里叽叽喳喳个没完的小系统此时安静如鸡,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白袍人似乎看出了季殷的异样,不屑的将一个小型机器人丢了出去。
“你是在叫这个外界之物吗?不好意思啊,它已经被我杀了。”
季殷瞪大眼睛,不是,他一个系统,是怎么跑出来的?
白袍人走近几分,在距离季殷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我们之间有什么仇吗?为什么你会一直破坏我的计划,竟然还把我那个养了多年的傀儡给策反了,真是了不起。”
白袍人说着突然鼓起了掌,抽出腰间的软剑,指向季殷。
“现在我的计划已然败露,这世上也没什么能留恋的了,但我即使是死了,也要拉上你当垫背,这样黄泉路上也不孤独。”
白袍人说的很平淡,但季殷能从中间听出些许的怒意。
季殷看着剑刃朝他刺来,手腕上绑着的还不是普通的麻绳,有些急了,赶忙喝住白袍人。
“别别别,不是,你先动不动就是要杀人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清楚啊。”
白袍人没有因为季殷的话停住,一剑刺向了季殷另一边没受伤的肩膀。
“草!”
冷不丁被刺了一剑,季殷低低的骂了一句。
抬眼看向那个白袍人,剑尖刺到肩膀上,喷溅出零星几点的血迹,白袍上面落下点点红梅,让他看上去格外的不凡。
“不是,大哥,你TMD是谁啊!我招你惹你了!懂不懂礼貌!让我死明白点就不行是吗!”
季殷被这一剑刺破了伪装,对着白袍人破口大骂道。
“呦,你这是不服?”
“我呸,这搁谁身上能服气,要么说清楚,我不反抗,要么你不说,我拼死一搏,看看能不能在你死之前跑了。”
季殷威胁着白袍人。
白袍人沉默了几秒后,点了下头。
“也行,临死之前有人愿意听我的事,也是好的。”
“我本是庙里的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最大的追求也只是被空心大师收在门下,
然后啊,刚弱冠,就被送到了皇宫,当一个少年玩伴。
他那时才十三岁,我把在庙里学到的道理讲给他听,他很乖巧,没有惹什么麻烦。
但……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后来和其他的几个皇子争夺皇位,弑兄弑父,造了不少杀孽。
当是想要离开,被他以庙里六百五十七人相威胁,一道圣旨绑在了皇宫,那年,我成了国师。
弑兄弑父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当时我已经对他失望了,
没有阻止他残暴的统治,等我从自己的牢笼里挣脱出来的时候,安国已经快要覆灭了。
我找了一个男婴,保住了他的太子,没错,那个人就是现在的关恒羽。
我亲自教他,好不容易把他变成了一个善于伪装自己对现在这个朝代仇恨的人,
但你破坏了一切!
前些日子我去找他,被一个少年打扰,虽然当时被遮掩过去了,但他的异常我怎会不知。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我发现,这一切一切的背后,都是你在操控,就连周忱那个蠢货也死在了你的手上。
真是一盘大棋啊,要不是前任国师留下来的东西,我还真挖不出来这个玩意儿。”
说着,他踢了踢被扔在地上的985。
985:最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类。
季殷敏锐的察觉到周围多了些什么东西,面前的这个国师显然已经精神不正常。
他动了动手指,召唤来了一个匕首,利落的将绳子割断。
前朝国师把自己的经力藏了很久,今天难得的说了出来,心情不错。
见季殷把绳子割开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将双手背在后面,仿佛在等什么东西。
“前朝皇帝十三岁的时候你都弱冠了,那叫你也是大哥还抬举你了。
老头,你说了这么多累不累啊,要不然我先送你过去得了,
要是地府的效率低点,你或许好能见一下那个皇帝,我的主意怎么样?”
季殷将手上脚上绑着的绳子尽数割断,站起身来,朝国师扬了扬下巴,一副挑衅的样子。
“快到了,这么着急干什么。”
国师笑眯眯的看着季殷,眼里冒出一抹精光。
“杀个人等什么,我这就送你上路,还敢伤了小爷!”
季殷拿着自己割绳子的匕首投掷了出去。
同时挥手定住国师的身体,让他也体会一下自己昏迷前的那种感觉。
但下一秒,一声熟悉的呼喊声叫停了季殷。
“季殷!停下!”
而刺向国师心脏的匕首,在距离目的地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下。
季殷没有管国师的死活,扔掉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吸了两下鼻子,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瞬间蓄满的泪水。
“阿逍!我受伤了,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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