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怎么了?”
“记着!你只是为了替我哄夏禾开心才存在的东西!”
胡林白发白须炸开,疯狂的踢着儿子胡杰。
“啐!”
“你不瞧瞧你那德行!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夏禾能看上你?”
胡杰起身,撮着牙花子在脑海中极尽可能的找出最恶毒的词。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活腻歪了吗!”
胡林一脸阴霾,根本想不到废物儿子怎么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来呀!”
“老东西,看看谁弄死谁!”
胡杰睚眦欲裂,
“夏禾只能是我的!!!!”
拉不开二人,夏禾嗔怒道:
“雷烟炮!”
“你干的好事?!!”
“快给我停下!”
走进来袒胸露乳的胖和尚,外表慈眉善目,说话轻声细语,但骨子里却残忍的泯灭人性。
雷烟炮——高宁,法号永觉,全性四张狂之一。
其异能为十二劳情阵,可以影响阵内之人的十二经,
每一经都对应着正负两种情绪,可以反复切换这正负情绪来消弱对方。
就像反复折铁丝一样,最终铁丝会折断,而人会崩溃,沉沦到某一种情绪中去,不能自拔,而对应那一经的脏器也会受到重创,
高宁是一个很标准的全性门人,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他,除非靠武力。
他丝毫没有理会夏禾的警告,
胡林胡杰父子被其用十二劳情阵折磨经脉,已经陷入无尽的愤怒之中,
夏禾再次大声斥责,
“高宁!我让你停下!”
无济于事,
胡林胡杰父子已经开始下杀手,
突然,
胡杰一口咬在胡林的脖颈大动脉上,顿时鲜血喷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秦寿和沈冲顺势躲的远一点,以免被鲜血溅到身上,
“沈冲,你说夏禾她是在气雷烟炮抢了她的玩物,还是……她心底还有一点善念?”
沈冲推了推眼镜,露出几分莫名的笑容,
“秦兄,这你就难为我了。”
秦寿重重的拍了拍沈冲的肩膀,
“别呀,我不懂就算了,你们这些高智商犯罪天才看不出来?”
无论秦寿怎么问,沈冲就是不给结论,
另一边,
胡杰乘胜追击,一掌扎进胡林的心脏,名门胡林的结局竟是被儿子杀死,重重的倒在地上,
“哈哈哈!”
“又变强了!又变强了!!!”
胡杰吞噬了胡林的炁,仰天大笑。
“不用再外面狩猎,眼前就有现成的猎物,多好……”
大和尚形象的高宁,用慈悲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
秦寿的冷眼旁观引起沈冲的兴趣,
“秦兄,我还以为你会出手呢。”
“父子相残,人间惨剧。”
秦寿轻蔑一笑,
“让我出手什么?”
沈冲赔笑,
“你不是说过,要看看我们离开后他们父子如何相处吗?”
秦寿认可的点头,
“没错,我是对那种事感兴趣,但我更尊重他人命运,也是我一贯的准则。”
“这是胡林的命。”
沈冲一愣,没在说话,
至于尊重他人命运……
很贴切,
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沈冲推了推眼镜,在秦寿看不到的视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虽然还摸不清秦寿的路数,但是他自认得到一点思路了。
地上的胡林没死透,
回光返照的他反而从夏禾的色欲控制中挣脱,他竭力的抬着头,老泪纵横,声音沙哑,
“胡杰……”
不知是夏禾撤回能力,还是胡林唤醒了胡杰,让他也挣脱色欲的控制,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父亲,大脑一片空白。
“逃……”
“快逃……”
“逃离那几个人……”
胡林烟气了,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爸!!!!”
我做了什么?
我杀了……我杀了……
胡杰彻底崩溃了,陷入无尽的后悔和自责中,
“我杀了我爸爸!!!”
胡林(倒地);胡杰(正面);四张狂(背景)
胡杰悲痛欲绝,
“啊!!!!!”
他跪在地上,鼻涕和眼泪止不住的流,脑海中都是他与父亲的回忆,
作为出身名门的人,从未有过如此后悔的时刻,后悔成为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以至于……
“痛吗,孩子……”
“无论多么刻骨铭心的痛都会随着时间而变得麻木,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跨过这痛苦呢?”
“你自己做不到没关系,我帮你。”
穿肠毒——窦梅,全性四张狂之一。
能力为释放花粉状物质,安抚人内心的痛苦,让人变得软弱无比,与雷烟炮高宁的十二劳情阵堪称绝配。
她走到胡杰的身后,搂住胡杰施放能力,
虽然眼泪和鼻涕都还挂在脸上,但胡杰很快从痛苦中走出来,情景十分诡异。
尘埃落定后,
雷烟炮高宁这才走到夏禾身后,殷勤的为其捏肩膀,一副讨好的样子,
“小夏别生气了!”
夏禾表现的也很全性,并没有很生气,噘着嘴的样子只像是小女孩在赌气。
“毒酒醉人心,色情夺人魂,财炁迷人眼,气心乱人身。”
“在全性几年,所见者中,你们四张狂也绝对是最畜生的那一批。”
秦寿的话没引起他们任何人的反感,甚至有一种被夸赞的反应。
“呵呵,是小僧的错,让秦施主不适了?”
雷烟炮高宁细声细气的腔调听得秦寿牙花子疼,
“高宁,我很敏感的,别做瓜田李下的事,如果让我怀疑你对我用手段,会死人的!”
秦寿转身离开,
夏禾、沈冲、高宁、窦梅四张狂在秦寿话音刚落后承受了一股极致的压迫感,
噗通四声跪倒在地上,
没办法行动,
没办法运炁,
甚至思维都被冻结一般。
待到秦寿彻底消失后,四张狂才从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活过来。
雷烟炮高宁用宽大的袖袍擦着汗水,
“秦施主的杀气极为纯粹,但又极其平和,他刚刚真的在考虑是否杀掉我们。”
夏禾心头暗骂秦寿疯子,但也忍不住对高宁开枪,
“雷烟炮!秦寿从来不亲自动手的,你是不是对他用手段了?想害死我们不成?”
沈冲和窦梅默不作声,但都各有盘算,
雷烟炮后怕的拍拍胸口,
“我哪敢对秦施主用手段?是秦施主自己闯进十二劳情阵中的。”
但有些事他没说,
秦寿看似是被他的十二劳情阵影响了,但其实灵魂的坚韧程度根本不是他能撼动的。
门外,
“秦小哥,早啊!”
“秦大师!”
“秦哥!”
“……”
秦寿双手揣兜,低头看着台阶下站着的几人,
“夏老,少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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