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陈歌一脸惬意的躺在床上,江晚吟一反常态的没有一脚把陈歌踹走,而是乖顺的趴在他的胸口。
回味着这一次。
陈歌觉得这一日,比以往的日子都不一样。
辅导员以往都是半推半就的,哪怕再奔放,也端着,放不下那股矜持和清冷。
可这一次,江晚吟变得很不一样,仿佛这样,她就能更直观的感受到,陈歌还在。
陈歌明白,他说的那些话,吓到辅导员了。
这个一直清冷,毫不在乎其他的女人,害怕了。
“陈歌...”
事后,江晚吟说话也软绵绵的,带了一些疲倦感。
“怎么了?”
陈歌低头,伸手把江晚吟额头上以及肩膀上被汗水沾着的碎发给清理到一边。
“今天是愚人节,你是骗我的吗?”
“是呀,我是骗你的。”
江晚吟沉默了。
她知道,这句话才是骗她的。
抬起了一些身子,江晚吟躺在陈歌身边,后背微微靠在床上。
“如果原来的陈歌被你‘替代’,那原来的陈歌去哪里了?”
“不知道。”陈歌看着天花板,像是回答又像是喃喃自语,“可能,他去了地球,‘替代’了我?”
想想一个社恐宅男忽然变成一个百万粉博主,他就觉得有意思。
他来的那天,好像正在参加哔站组织的一个活动吧?
希望对方能适应。
陈歌有些醋意,朝江晚吟侧边的臀瓣儿上轻轻一拍,“你现在问别的男人,不太好吧?”
江晚吟“哼唧”了一声,娇嗔,“你别动手动脚的。”
“我动手动脚?那你舞枪弄棒怎么说?”
江晚吟眨眨眼,茫然。
几秒后,她猛地知道了陈歌的意思,俏脸涨红,直接在陈歌的胸口捶了一拳。
“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感觉我最近都不能直视一些词语了。”
江晚吟白了陈歌一眼,接着刚刚的话题,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会不会有一天,忽然就又回去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认真,更多的是害怕。
陈歌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这种事情,他哪里知道呢?
为了让辅导员安心,陈歌失笑,“哪有那么多巧合,我能过来已经是很小的几率了,再回去,不可能。
人不可能穿越两次,就像炮弹不会两次炸到同一个坑里。”
江晚吟松了一口气。
可还是害怕。
她知道陈歌是在安抚她,但这种事情,谁不怕一个万一呢?
陈歌又没办法做主。
就像他刚刚穿越过来时,没有什么人问他“愿不愿意”。
一切,就是这么荒谬,又合理。
江晚吟回想陈歌和她的解释,恍然如梦,她不想相信,但只有这么一个说法,才能把陈歌身上的一切疑惑,全部讲清楚。
虽然现在她还处在一个“认知”层面上的“下意识拒绝”,但却在不停的说服自己,这就是真的。
许久没有听到旁边的人说话,陈歌侧低着头,开玩笑,“你要是害怕,每天观察一下我的行为举止,如果又变成一个二次元了。
你就谨慎一些,开诚布公的聊一聊,然后离婚。”
“那我怎么办?”
“把陈歌关到小黑屋里,万一哪天我又回来了呢?”
“滚开!”江晚吟没好气的说:“非法拘禁是犯法的你懂吗?不过这件事,你和叔叔阿姨说过吗?”
陈歌摇头。
“不想说,这件事你和我知道就好了,爸妈爷奶那边,他们接受不了的,我也有私心。”
“嗯。”
江晚吟扭动了一下,侧身朝外。
但这个动作,无疑把自己大翘臀给对准了陈歌,更加危险。
陈歌咽了一口唾沫,又贴了上去。
“陈歌,别闹!”
......
第二天。
陈歌起床。
昨天折腾到了凌晨,后面又洗澡又换床单什么的,弄到了凌晨两点多。
辅导员还在沉沉的睡着。
薄被外面的肌肤上,遍布红痕。
陈歌怜惜的摸摸她的头发。
你害怕,我也害怕呀,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又怎么愿意再还回去...陈歌在心里感慨。
旋即,他伸了一个懒腰。
看看床头的手机,还没有七点钟。
已经睡不着了。
陈歌轻轻的起床,没有吵醒辅导员,来到放着洗衣机的次卫,将潮湿的床单丢进洗衣机里清洗。
然后洗漱。
七点出头,陈歌开始做早餐。
等着火的间歇,他拿出手机给王珊珊发了一个消息,请了半天假。
随着年级的增高,课程越来越近。
这是江大的老传统,大一上半学期松,是为了让新生适应校园生活,也有时间去做社团。
大一下到大三下则疯狂赶课程进度,为的是把大四一学年空出来,写论文、做实习。
昨天那个情况,辅导员注定要“步履蹒跚”了,陈歌心疼自己媳妇,请半天假不过分。
放下手机,煮着粥的小锅锅盖晃动,陈歌急忙伸手去掀锅盖,调小火......
早上七点半。
江晚吟嘤咛着睁开眼睛。
身体的酸痛让她清楚的回忆起昨晚的狂风骤雨,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拍隔壁的陈歌。
拍了几下,没有拍到人。
江晚吟揉着眼睛。
“陈歌?陈歌?”
...
没人?
江晚吟猛地起身,后背满是冷汗,心脏也怦怦怦的加快跳动。
顾不得看床头的手机。
辅导员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光着小脚丫直奔客厅。
直到看到在厨房里做着早餐的陈歌,她才放下心来。
陈歌笑着说:“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一会儿吧,我告了半天假,多休息休息。”
江晚吟直愣愣的盯着他。
几秒后,转身飞奔向主卧。
陈歌:???
这是...怎么了?
辅导员眼中的慌乱他看得清楚,没有点名而已,将心比心,他如果知道辅导员不属于这个世界。
有天早上没有看到她,也会急的马上去找的。
想着,陈歌心里甜滋滋的。
他家辅导员很在乎他。
砰——主卧的门又关上,江晚吟拿着手机跑出来,站在陈歌面前,亮起屏幕,“陈歌,这是什么?”
她指着里面的粉头发二次元妹妹。
陈歌:...
“我是陈歌。”
“那就好。”
江晚吟收回手机。
要不是陈歌的话,对方肯定会说“这不是我老婆吗”吧?
她不太肯定。
又拉起陈歌的手掌,翻看,她记得陈歌说过,他是体穿来着。
手掌上熟悉的茧子粗糙。
但抚摸着,江晚吟十分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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