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天已经大亮,系统预测我们的疲倦程度,在合适的时间模拟的日光唤醒身体,一边发出让每个人最舒服的频率唤起脑核心,要是屋子里有多个人则会混合取出平均的频率。
三点二十六我被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变频唤醒。脑核心滋滋的响,我渐渐清醒,然后困倦的不行。
“又醒这么早”我问坐在书桌前的她。
“我一直这么早啊”她用沙哑的嗓音回。
“为什么不回你自己的屋,要知道你睡这,我可睡另一间了”
她伸了个腰,发出鬼叫。
“那天,你在吃了药水晶后的话,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吗”
她开始扭捏起来,坐到床上。
“就是,就是。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不过,不过我还是要说,就是,就是我可能,你知道的,就是既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就是,我很感激你童年时对我的影响,直到现在,没有人那样对我,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相互喜欢呢”
“你睡少了,头脑不清醒”
“没有,我说真的……”“那天你吃了之后也说你喜欢我”
“。。。可能是水晶的作用,我大脑一直不太好”
“真的吗”
“不是假的”
她搂着着我的肩膀,我的心在胸腔里倒腾个不停,脸庞烧着了一般热。
“我想,既然那天我说了,我相信那就不是假话”我说。
她啃了我一口,她吃了玫瑰花瓣糖。
我直勾勾的看着她,模拟日光已经变得调和,她显得动人。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拥抱了我。我拥抱了她。
这次是真的天亮了,黑墨镜哥们显得很开心,在车上一直和我们打岔,到地时还被门口的人训斥了几句。
到地下金字塔了,家人们。今天的地下有些风大,尽是些阴冷的风从头顶上吹下来。
我们爬进一个封闭的极小方形空间内。法老坐在对面,外面的人推上石块,接着尘土在空洞里喷出,石块和墙壁的缝隙消失了。
在里面不大,空气闷热,我们都盘坐着,和法老相距只有一点地方,中间摆着一个水晶球,发着难以描述的玄幻的光彩,这就是这个小方块空间里的唯一感光源。
他去下黄色面纱。
“你准备好加入沙启教了吗”
准备好了,我和欣玫异口同声的回到。
“不,你不能加入!”
“什么,什么叫我不能?”欣然有些激动。
“你不够资格,你要加入就必须经受额外的考验。出去”
“好吧,老头,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我就没必要来这空气不流通的鬼地方的,不管什么变态的考验对我来说都没什么问题!”“王杯,照顾好你自己。老头,我警告你,王杯他在出来后必须是原来的样子。要是有问题,我发誓一定会炸了这个沙漠老鼠爱躲进来的地方,你明白吗”她愤怒的滔滔不绝,话语时常被自己打断。
“通过考验,再加入我们。你放心,进入我们的教派的都是亲兄弟,我们不会动他一根头发,甚至世界上、宇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石块推开,石块闭合,缝隙消失。室内还是水晶球的炫彩光。就那么一瞬间,他掏出一把海晶匕首,戳到我的肩膀上,我盘着腿向前倾倒,血液流到中央笔直的缝隙里,浮起尘土,流出一条血液小径。海晶匕首变得猩红。我发现我的血液也不是那么纯粹。
“欣玫”我努力的喊了一声,接着就是天塌下一般的无力,头脑混涨,最后一点力气我只能抬起头看那个变态的老头还要做出什么类似谋杀的行径。
他摆正了我,脱了我的衣服,他在我的身体各处割开线条,血不停流向那条缝隙,缝隙又很快吸收干净,直到我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我最后的生存意识爆发了,眼前我看到炫彩,老头在变得越来越大,小小的空间变得好像能容下地下金字塔。
我又感觉他在变小,我觉得我又劲了,于是挣扎起身,浑身是血,活脱脱一个红色的血人了。他踢翻了水晶球,跳起来掐住我的我的脖子,他那只大手在我的脖子上根本弯曲不了。我轻轻一推,他就撞到对面墙上,一点血从他嘴角流下,开始咳嗽。
我感觉脊柱要被压蹦,疼痛不已,我已经空掉了的身体这时候又像小溪一样滋出献血。我只能靠在墙边向下蹲,可双臂也已经被墙壁挤压的要爆炸。我大的已经占据了这个小方块里的一大半空间。而他浑身是血,贴在墙边看着我,他自己用匕首搓破了自己另一只手,正在饶有趣味的搅动着。
我需要坐下去,突然在血地滑了一跤,血花在墙壁上贱起星星点点。我感觉我的屁骨头一定碎了。
让人疯狂的腥臭血味充满了房间。暴凸着双眼,感觉里面充满了的一定是献血,他的眼球爆凸,一片血红,我认出那是他眼球中的我,不过我已经分不清了。
他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因为我在不停的变小,他的双手在我冰冷的脖子上显得火热。我也抓着他,在血地上打滑。我拼尽全力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但只是留下一个血红的痕迹,他的脸都没有动弹一下。
他横着到刀对着我的太阳穴就是一下,我感觉到了——他戳中了我的脑核心。血液腾出热气,海晶匕首在我的脑子深处对着脑核心生枝盘根。抽出匕首,完整的挑出了脑核心,因为我已经变得很小,导致直接挑出我的半边脑壳。
接着他推开袖子,小刀对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一刀。那把海晶匕首穆然变黄。
他只是挥了挥手,黄色的血液就滴过我的每一个伤口,只因为我变得只有小狗大小。
一种狂热的生命意识一下点着了我的虚无,我的意识出现了,世界变的正常了,我在慢慢变大。
我躺在地上感觉躯体正在变得充盈,失去的血液在复流。
我在颤动。我蜷缩在地上睁开眼睛,流过大量血液的地板变成黑红的潮湿地面。
四周以及头顶的石头开始出现缝隙,石头移开。我又闭上眼睛,眼前是浓密的沙暴,已经不见那个小方块房间的踪影。好像又下雨了,我的脑门上开始掉水。
黄沙散去,我浑身裹实着厚厚的一层沙子,台下都是穿着黄色披风的人,尖尖的帽子摆着身后。
“欢迎!从今往后我们就又多了一位亲如血骨的兄弟了!”法老赤裸双脚踩在布满黄沙的舞台上,向我走来时说道。
他用拿匕首的那只手举起我的手,黏在手臂上的沙子掉到沙子上,被刀割开的疤痕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我不能思考更多,脑子沉甸甸的,好像灌满了沙子,一种沙沙的幸福感。我裂着嘴巴带着最大的敬意笑着。
“你,我的兄弟,你将会进入永恒!没有痛苦,没有死亡,一切未知和奥秘都将在沙启教的下消失,我们将会迎接未来!我们!我们!”
台下的教徒都褪去披风,我发现他们有的是医生,穿着白蓝大褂,有的是学生,神采奕奕,有的是怪人,一手强悍的肌肉,油腻尖立……
这个展厅陷入了狂热,人人都手舞足蹈,大声吼叫,我也加入其中。法老,默默退下舞台。
聚会散了。我跟着人群走向出口,人群兴高采烈,给了我衣服,拥抱我,亲吻我,抚摸我,拽我的头发,有人哭着把眼泪抹在我的身上……
外面已经星尘点点,晚风也格外凉爽。漆黑的人影随着我的走动渐渐散去。
路上我只感觉到一种幸福感,脑袋里好像装满了满满当当的沙子,但是我似乎已经不认识沙子是什么了,只感觉那是一种美好无比的东西。
我没了意识,就这样走着,走进酒店,上了电梯,打开房门,倒在凉快丝绒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梦里,今天我经历的场景一边又一边的重复着,不过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在那小空间里的疯狂搏斗了。
梦越来越深,沙子团团下坠,那质感像条蟒蛇,一下游进我的的背后,一下又爬到我的胸口,让我呼吸有些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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