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消息传出的时候,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一方自然不必细说,说到忧伤的一方,最不开心的可能就是小公爷燕西了。
这两天因为他的母亲沈氏通过明珠郡主那边透露消息,知道了燕西打算求娶孙由由还报名参加了南华帝为孙由由策划的征婚选婿,并且还进入了最后环节的筛选比试!
沈氏本就不待见孙由由这位草根郡主,之前就对她的出身和德行很看不上,如今孙由由是和离了择婿再嫁,对于沈氏这样的有些根深蒂固世家大族观念的人来说,沈氏是极为不齿孙由由的和离再嫁。
当然了,这事里边涉及到当今的皇上南华帝,沈氏不齿却也不会四处去发表自己的看法。另一方面,沈氏也是抱着不管你嫁给谁,只要不是嫁给我儿子,我就懒得多管闲事的态度!
沈氏抱着这样的态度,自然不会去关注孙由由征婚选婿一事。因此对燕西打算求娶孙由由一事一直不知情,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对燕西有约束!燕西才能连着参加了几场的初选和复选。
结果,到了最后,沈氏得知了消息,这就不得了了。以沈氏的个性,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求娶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和离过的女人回家?沈氏只要想想自己的宝贝儿子和孙由由扯上关系,脸上就火辣辣的觉得什么脸面都要被丢光了!
为了阻止这一情形的发生和出现,沈氏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让燕西再继续参加最后的筛选比试。这个时代,做子女的要是父母双亲本身没有刻薄子女的行为,做子女却忤逆和漠视父母双亲,便会被视为大不孝!
沈氏这么一搅局,燕西被她整得没办法,只好委屈退出最后环节的筛选比试。这就是燕西最后缺席的原因。
当然这些孙由由是不会知道,燕西也不愿意让她知道。结果燕西就彻底错过了一个可能会拥有她的机会!
正因如此,赐婚的消息传出的时候,燕西不禁黯然神伤!更多的是深深的遗憾!要是他的母亲不是对她有诸多不满意,没有用尽各种办法拦着不让他赶去参加最后环节的筛选,他相信最后抱得美人归的未必就不会是自己!
只可惜……
燕西一下子又想到现实最后的结果。
这一日,从来很看不起那些有心事得不到解决便用喝酒来麻痹自己的行为的认的燕西,第一次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宿醉不醒。
“为什么?为什么人活一世会有那么多的约束和牵绊?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子对眼,却不能求娶,甚至连接近她的机会都不能有?”平日里气质丰神如玉的小公爷燕西,此时喝得烂醉如泥,酒话连篇,醉醺醺的样子堪比那些大街上的粗俗不堪的醉汉!
对于儿子的买醉行为,国公夫人沈氏很是恨铁不成钢,但却无可奈何。
她能阻止儿子娶孙由由,但是却阻止不了儿子因对那个女子不能求不能得而伤心难过。
有心上前取安慰儿子两句,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这个时候儿子也不想见到她。
结果就是沈氏听到下人汇报说,燕西把自己关在房里买醉,一天的时间快要过去了,却还是什么人也不见,不管怎么叫喊他就是不出来。沈氏又是气恼又是无奈,正想着是不是要喊人强行把燕西给从房间里拖出来。门房那边来人禀报说,单王府的单王妃和明珠郡主登门拜见沈氏。
实话说,为燕西选亲这事,挑来挑去,沈氏比较满意还是这单王府。名声有派头,家世也富贵,权势却比不上自家国公府显赫有威望。这样的人家结亲,最是面上有光,儿媳方面也好拿捏!至于明珠郡主脾性不是很好这点,沈氏的看法则是,只要她对自己的儿子死心塌地,等她嫁进来,凭她国公夫人多年调教人的本事,不愁不能把明珠郡主那点小脾性给改好!
正是有这样的底气,沈氏才会有和单王府结亲的想法。到底因为燕西擅做主张跟孙由由求婚,被明珠郡主当场遇见,两家想要结亲的事最终没成。
沈氏是料想单王府不敢为这事到国公府兴师问罪,却也想到单王府应该会因此和国公府断绝来往。沈氏没想到的是到了这个地步,单王妃竟然还会带着明珠郡主上门求见,并且沈氏问了门房那边派来回禀的人,单王妃和明珠郡主态度恭敬友善,显然不是来闹事的!
对此,沈氏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单王府依旧有心和国公府结亲。果不然,等接见了母女二人,单王妃话里话外暗示结亲的意思得很明显。这样的结果沈氏自然是乐意见到。
想着自家儿子对明珠郡主冷淡的态度,难得这样的情况下,明珠郡主还没对自家儿子死心。又想到自家儿子正处在伤心难过之际,这个时候如果让明珠郡主前去温柔关心开解一番,没准儿子会对明珠郡主转变态度。如此一来,要结这门亲,麻烦就会少了很多!
这样打算着,亲自问过单王妃和明珠郡主的意见之后,单王妃还有些犹豫,明珠郡主自己倒是很乐意这么做。结果单王妃扭不过明珠郡主,只好也同意了。
这里沈氏自己和单王妃依旧面对面坐着讨论起了亲事,明珠郡主则在沈氏安排的下人带领下来到燕西居住的朝阳阁。
燕西把自己关在房里买醉,大概是他没有那种躲到房间里还要把门锁起来习惯,因此房门关着却没有从里面栓死。这样的情形,沈氏之所以没有硬闯是因为心中有愧,不想再增加燕西对她的怨恨。而下人们则是没有那个胆量,开玩笑自家这小公爷可是能文能武的,惹了他不高兴了动手打人怎么办?
这里下人听了沈氏吩咐把明珠郡主带到朝阳居,又亲自把人领到燕西的房门口,不想待会儿燕西生气殃及池鱼,便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明珠郡主拦不住人,索性也不强留。自己站在燕西的房门外,伸手敲了敲房门,尽量放柔和的声音道:“小公爷,小公爷你在里面吗?我,我是明珠。是这样的,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说话似乎太过分了,有些事情我不了解,我不该那样说你的!对不起!小公爷,我今天来是来跟你道歉的。小公爷,你在吗?我可以进去吗?”
明珠郡主站在门外,说了半天,房间里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明珠郡主犹豫再三,最终伸手试着推门,几乎没有费劲关紧的房门就被她推开了。
明珠郡主外边看进去,大概是窗户都关着的原因,虽是白天,屋子里光线不足还是显得昏暗。
“小公爷……”明珠郡主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听到回应,不过这一回却隐隐约约听到喘息的声音。如此,燕西肯定是在屋子里边。
明珠郡主索性不等回应,自己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入内,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明珠郡主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小公爷,你喝酒了?”明珠郡主没话找话道。
说话间已经进得屋子的内间,就见一道清俊的身影伏趴在桌面上,似乎是酒喝多了醉了,又或者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旁边地面,还有桌面凌乱散放着好几个酒瓶子。
见此情形,明珠郡主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很不是滋味地嘀咕道:“瞧这样子,分明就是对韶华那个贱女人不死心!不过就是个没人要的下堂妇,娶不到就娶不到呗,这天底下比韶华那个贱人好的女子多了去,用得着喝酒喝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明珠郡主忍不住还想骂一句没出息,转念一想,又觉得燕西这样的表现正说明他是个一旦动了心便会投入真感情,并且轻易不会改变的人,这样的男子不正是她所欣赏的吗?
她心心念念忘不了他,除了他本人的确出众过人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为人正直清白,出身高门大户却没有一点高门大户那些纨绔的陋习,尤其是女人方面,更加是洁身自好,不仅从来不会出去寻花问柳,身边也仅仅只有一个通房丫鬟,并且这个通房丫鬟还是他的母亲为他安排的,无奈之下他才接受的!
这样的好男人,是值得她好好把握住用心拢络的,而不应该纠结他看上过韶华那个贱女人!终究他和韶华那个贱女人还是无果不是吗?
想着,明珠郡主的脸色瞬间转阴为晴。看着喝得烂醉如泥的燕西,不由地生出几分心疼。于是脚步轻轻地走到燕西的身边。
燕西醉酒,伏趴在桌面上睡得正熟,红唇紧抿,浓密的睫毛投射一片新月形的阴影。梦中的他,眉尖微微蹙着,妖治俊逸的面容美好的令人垂涎。
明珠郡主看得呆住了,竟然忍不住倾下身,慢慢地靠近熟睡中毫无防备的容颜,将一个亲吻落在了燕西的唇瓣上。
燕西没什么意识的状态下,感受道来自唇瓣上的散发着馨香得温润娇软,喉咙闷闷一声喘息,忽然伸手捧住她的唇,辗转地吻着,带着难言而苦涩的爱恋。
是做梦吗?梦里终于有机会靠她如此之近!
这个梦真好!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她的唇,柔软香甜,让他忍不住的一吻再吻。
如果这是梦,就让他做久一点,不要那么快醒来!
“小公爷……”明珠郡主在燕西忘情的亲吻攻势之下有些身子发软。女子的矜持使得她伸出双手想要推开燕西。
然而她的这一举动却反而让酒醉中的燕西行为变得更加疯狂起来。闭着双眼,凭着一股男子的蛮劲,竟然把明珠郡主的人狠狠地搂进怀中。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热烈而激狂!
“不要走!不要让我尝到了你的甜美之后,又狠心把我推开!不要走,不要离我那么远!我会忍不住伤心难过的!不要走不要走,给我一个可以好好爱你的机会……”燕西有些语无伦次,以为在他怀中的人儿是他求而不得的孙由由。
然而明珠郡主却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些话是说给孙由由听的,以为燕西在伤心难过之际终于知道了她的美好,一时间听得情难自禁,又想着自己终究是要嫁给燕西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太在意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女人。
最终在酒醉中的燕西的柔情霸道攻势之下,明珠郡主守着的一方城池逐渐沦陷,最后城门失守彻底被燕西这位英雄攻占!
有了这么一出,可想而知后面情形会是如何的精彩!尤其是燕西还异常强悍,一次就让明珠郡主怀了身孕。结果闹到最后,燕西即便心里很不愿意也只得奉子成婚了!
巧的是,燕西和明珠郡主定下的成亲时间,正好和孙由由嫁给云子夜也是同一天,都是在一个月之后的初七那一天!
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筹备一场婚事,时间不算宽裕,但也不算紧迫!
燕西那边筹备的情形就不说了,再说孙由由这边。接到赐婚的圣旨之后,北塘诺便以孙由由是待嫁新娘,不宜四处露脸应该静养起来为由,把筹备大婚的一切事宜全部揽上身,每日里四处忙活起来。
而孙由由明知道北塘诺说的所谓她是待嫁新娘应该静养起来的理由,不过是为了遮掩她脸上的伤,不让别人知道也是为了可以瞒住她。
说到这个,其实孙由由还搞不明白北塘诺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他是怕别人知道她的脸毁容了从而觉得丢脸,还是真的只是不想她知道真相从此以后变得不开心?孙由由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在意他自己的里子面子,还是太过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事实上,孙由由对北塘诺真心的试探和考验基本上已经通过了,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干脆答应嫁给他。然而心里到底还存有这么一点在意,总觉得不摸清出北塘诺心里的想法就不踏实!她可不想北塘诺对她的感情中掺杂有一丝的同情!
这一日,北塘诺请了专门的绣娘和织女前来郡主府为孙由由裁制嫁衣。这绣娘和织女都是这方面数一数二的巧手,从精致的布料到华丽的成衣,都由专人一针一线亲自缝制!
这所谓的绣娘和织女并非是年轻的女子,而是上了年纪的妇人,五十岁上下,看得出在裁制嫁衣方面有一定的年历,应该是经验独道的老巧手。
裁制嫁衣需要比着新娘子的身形去订做,这就使得孙由由必须要在两位妇人面前现身。
当然,对此,北塘诺早就做好了安排,那便是找了合适的借口让孙由由戴着面纱现身。因孙由由伤的是半边脸颊,戴上面纱的话刚好就能够遮住。并且孙由由现身的时候,他还亲自陪在旁边。
孙由由很清楚自己那半张脸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对北塘诺进行最后的试探。因此,不管北塘诺怎么安排,她也不多问只依言照做。
两位妇人在给孙由由量度身形的时候,福伯正好找北塘诺说有事要北塘诺定夺,北塘诺想着应该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便暂时离开了一下。
却不想孙由由就是等着这样的机会,见北塘诺离开,两位妇人也刚好记下孙由由身形的高矮胖瘦,正夸赞孙由由道:“早就听人说起过郡主的美貌,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郡主这身量比例还真是完美,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这样不胖不瘦正好!可惜没能有幸见到郡主的绝色脸蛋……”
两位妇人好像是专门上赶着为孙由由制造机会一样,说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正中孙由由想要摘掉面纱故意露出毁容了的脸的下怀。
这么好的机会,孙由由自然会好好把握。因此装着听了两位妇人的夸赞很高兴的样子,道:“两位嬷嬷嘴巴真是会说话,那么好听的话听了心里真比喝了蜜还要甜。其实由由的样子也就长得很一般,都是外人胡乱说的。不信,我这就摘掉面纱给两位嬷嬷看看~”
说着不等两位妇人反应,当真当着两人的面伸手摘掉脸上的面纱。
只听“啊”的一声,目睹了孙由由面纱下惨不忍睹真容的两位妇人忍不住惊叫出声!其中那位负责刺绣的妇人原本口干端起茶杯正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冷不防瞧见孙由由毁了的容颜,直接手一抖整个茶杯掉到地上,碎成好几片,茶水更是溅了一地。
“郡主,你这是……”两位妇人吓得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我?我很好啊!两位嬷嬷这是怎么了?”孙由由装傻充愣道。
“你的脸。郡主,你的脸……”那位织女妇人忍不住颤抖着手指了指孙由由的脸。
“我的脸?”孙由由还是一副不明就里的神情,说着故意伸手去摸那半边完好的脸庞。“滑滑的柔柔的,没什么问题啊!”
说到这里,装着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道:“哦,我知道了,两位嬷嬷是说我另外一边脸是吧?这没什么的,就是前几天不小心被一只偷跑进来的野猫抓了一下,留了几道印痕而已。刚好我那未来的夫君略懂医术,第一时间把伤口给处理了,还抹了药,说是过两天就好了!这两天他也一直有帮我擦药!我自己是没拿镜子看过伤势怎么样了。怎么,嬷嬷反应这么大,不会是我这半边脸伤得很严重看起来很恐怖吓人吧?说起来,这半边脸有时候真的会火辣辣的痛……”
说着,就伸手去摸那半边受伤的脸。两位妇人听她说得那番话便知道她是不知情的,也许还是她那未来的夫君故意瞒着她的。两位妇人情知自己刚才的反应还有说的话是惹祸了,正要想办法补救,就见孙由由伸手要去摸那受伤的半边脸,想要阻止却还是迟了一步。
屋子里已经响起了孙由由充满了恐慌和难以置信的尖叫声。“啊!怎么会这样?我的脸,我的脸明明只是被野猫抓了几道印痕,怎么摸起来会坑坑洼洼满是血痂?到底是怎么回事?镜子,哪里有镜子?我要看看我的脸到底怎么了……”
孙由由红着双眼,像突然收到极大的刺激陷入疯魔状一样,四处搜找着镜子。
两位妇人这下彻底吓傻了,反应过来,竟然也像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往外逃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北塘诺道:“云公子,不好了,郡主她……”
北塘诺闻讯赶到的时候,只见现场砸了一地的镜子碎片,而孙由由的人也已经反锁在房间内,任他怎么解释怎么叫喊她都无动于衷。
“骗子!云子夜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我的脸什么事也没有吗?骗子!我的脸明明是毁容了,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为什么?云子夜你个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你走!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谎话连篇的骗子!”房间内孙由由歇斯底里地吼道,伴随着她说话声音的是一阵阵东西被摔到地上,碎裂发出的清脆声响。
“我不会走的!而且就算你说不嫁,我也依旧会娶你!”门外北塘诺的回答简洁而坚决。“你说我是骗子,我承认我是故意瞒住你!可是我这么做并不是想骗你,我只是不希望你知道之后变得像现在一样不开心!”
“由由,你听我说,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里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你变成什么样子,再美的容颜也会有变老变丑的一天,我不执着外在的那些东西。我在乎的是你的人,你的开心快乐。我说过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守护你到老到我生命结束的那一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的承诺都不会改变!所以,由由,你听我说,你真的不必太过在意自己的样子是美还是丑,我爱你,爱的是你的人,你的灵魂,不是你的样貌!”北塘诺很耐心地开解着孙由由,希望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可以消除孙由由内心的不快乐。
可惜孙由由却半句听不进去,反应依旧歇斯底里。“我不会再信你说的话的!骗子!骗子!”
孙由由这样,北塘诺真的很是心疼。“由由,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说你不会在信我说的话,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不生我的气?你说,只要你肯重新接受我,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照做!”
北塘诺这么说,屋子里起先没有半点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孙由由忽然打开房门,手上握着一个小瓷瓶,二话不说递给北塘诺道:“要我信你可以,这个是毁容散,只要你吃了它,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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