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打从这个‘寡妇’带着两个父不详的孩子一来到咱们城里,咱们城似乎就隐约地不太平了。谁知道,那三年前朝廷来犯是不是就因为她!”
“哎哎……看,她进去了。妈妈会不会生气呀?”
慕容清大步走到二楼看起来最大的一个房间门前,推开门,果然看到浓妆艳抹的老鸨子正一下一下数着银票。
那老鸨顿时一脸惊慌地将银票藏到身后,“你,你是什么人?快!来人呐!把她给我……”
“别叫!我又不是来抢你钱的!”慕容清翻了个白眼,快步上前,双手撑在桌案上,冷眯起眼看向一脸惊愕的老鸨,“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不过我要问你一些事情,如果你能如实回答,那这些,就是你的!可是,如果你敢掺半个假字,信不信我用钱砸死你!”
说时,慕容清将一张写着五百两黄金的银票放在桌上,在那老鸨满眼放光时趁势厉声问,“这段时间,可是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神秘男子来这里给你们的头牌姑娘赎身?
那老鸨一愣,随即忽然轻笑,“哎哟喂!这城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地来问我吗?啧啧,不过这五百两金子你都已经给我了,那我便收下了。“说着老鸨笑地见牙不见眼地伸手就要将桌上的银票抢过去。
慕容清顿时一把揪住老鸨的衣襟,在她大惊的神色下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秀眉,“我还没问完。若是这么简单就结束了,你以为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随便就给了你?你就不担心。。你有命拿这钱没命花嘛!”
“那……那你还想问什么。我是小姑奶奶哟!”
“那个人身边可是跟着三个侍卫?两男一女?”
“没错,确实是这样!”
“那……”慕容清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微微松开老鸨,径自向后退了一步,抬眼见老鸨连忙将银票收进怀里,她未去理会,只是隐约中心底的感觉更加强烈。
“那个白衣的神秘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不知道!妈妈我当时也不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本来薰儿那丫头不管是任何人我都绝对不让人家赎走,可是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出手阔绰,还古怪地很。只因为容薰儿的名字,再又因为那个主人似乎是不小心在哪里看见了我们薰儿的模样,忽然间就要将她赎身,还说她像极了一个故人。所以,看在那么多钱的份儿上,妈妈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哎……可怜我这个妈妈呀,看着养大的女儿被赎走,却不知她现在身在何方呢?”
容薰儿?像极了一个故人?风莫离果真是你么?如果你还活着,为什么偏偏不来见我?四年的时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可知道,那些人现在在何处?”
“我若是知道,我还可能说出我都不知道容薰儿在哪里的话么?切!不过那个神秘公子也真是的,忽然间就出现,忽然间就消失,害得我们还以为我们薰儿是被鬼神勾走了呢!”
“一点踪迹也找不到么?既然他出钱赎人,你就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找到他们地方的线索?”
“没有。”
“怎么可以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哎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我要是知道他们在哪里,我就为了你这么些钱也告诉你了。可是妈妈我确实是不知道呀,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地!你让妈妈我去哪里找到他们去!”
“那,他们所有人的名字,你都不知道?”
这,那老鸨凝思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哎对了,其中有个长得书生气的公子特别喜欢笑,笑地特别好看,儒雅极了,可迷倒了我们楼里的一群姑娘,让她们连续几日茶饭不思地。不过我记得那个公子似乎是在中途有叫过其中那唯一一个女人。”
“什么名?”
“好像是……什么泼妇吧。”
离开留君醉时已是傍晚。
乌压压地天际压过一片黑云,电闪雷鸣间瞬间下起了瓢泼大雨,骤雨倾盆,慕容清有些看不清方向。
是喜,是忧?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风莫离,那他就是还活着,她应该高兴,应该开心。
可是他为什么不来见她?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出现?出现在和她同一个东安城里,为什么又要在出现后消失地彻底。
他不爱她了么?还是他当年受伤太重,醒来后忘记了她?
不会的,不会有这么巧合地事情她既然能感觉得到他还活着他就一定也记得她。
可若是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地只留下一个痕迹,让她去抱着那么一点点地线索而摸不清方向。
风莫离你是在折磨我么?是在怨恨当年我嘴上说着爱你,却一次次被噬情蛊操纵着要挥刀杀了你吗?
脚下一个踉跄,慕容清倏然跪坐在地上,倾盆的雨淋在身上所有的地方,在背上重重地拍打。
整个人整颗心在颤,已经失去了跳动整整四年的心竟然在发颤。
雨中,身后有一个同样未打伞,任由雨淋着的男人静静站在她后方的不远处。看着她跌跪在地上,整个人木然地看向被雨冲刷地白烟滚滚的前方。
直到终于看不下去她这样发呆地跪坐在雨中四周地人早已经因为这场暴雨而回了家街上没有其他人影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
“慕容清……”未少谦微微俯身,蹲在她身侧,抬手将她按进怀里,让她侧靠在自己胸前,“回家吧,这么大的雷,这么大的雨,他们等不到你,找不到你,会害怕的。”
慕容清木然无神,直视着前方,淡淡地开口,“他还活着。”
未少谦垂眸,无奈低语,“其实,我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一个月前的事情,但是不敢确定,而且也特别想见你,所以才会过来。”
慕容清依然淡淡地看着前方,声音平静地可怕,压抑又低沉,空洞地仿佛自远方传来,“既然还活着,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他还活着的事,却偏偏残忍地不肯出现?他一定要这么折磨我来惩罚我么?”
“或许他不是。只是你太想他了,或许只是巧合而己。”
“不是巧合!这世界上没有这么大的巧合。何况,我知道,那个会用银针的女人就是钱多多!”
瞬间,未少谦将她拥紧,微微蹙眉,“这也可以是巧合。你别这样乱想,这雨这么大,身体受不了。我们回去,我送你回家。”
“来,我扶你起来。”未少谦抬手扶着慕容清站起身,见她双眼根本不知落在哪里,只是无神地转了一圈在四周看着,倏地喃喃道,“我能感觉得到,有人在看我。”
“是他,我知道是他!”她忽然木然地直盯向远处的一个角落,“我能感觉得到,他就在这附近!”
说时,她忽然甩开未少谦地手便快步向那个角落跑去。
“你!”未少谦拧眉,快步上前拉过慕容清的手臂一把扯住她,“别再乱想了,如果真的是他,他不会不出现!你看你现在整个人又因为他而变成了什么样,清醒一点,那不是他!”
“不!是他!是风莫离!”慕容清直视着那个角落,凌乱地甩着未少谦的手却甩不开,便拉着他拖拽着勉强走了过去。
却在看向那角落的另一边时,空无一人。
“我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人在看我的!”慕容清顿时满眼失落地盯着空旷的地方,“明明在这里有人在看我,明明是他的目光……”
“你别这样,是你太敏感,是你太想他而己。只是你刚刚听到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地传言,不要这么折磨自己!慕容清!”
明是他的目光,明明是风莫离!慕容清转眼,又向四周寻视了一圈,却找不到那抹熟悉的目光了。
“慕容清!”未少谦心疼地拉过她将她拥住,用力将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你若再这样,再这般失魂落魄,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不顾你的拒绝就把你带回宫。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你要是再这样发疯,就算是你要恨毒我,还是要杀了我,我也要把你带回去,一辈子都不让你再离来。拜托你清醒一些!清醒一点,他如果真的还活着,他会来见你的。那个人不是他!”
慕容清不再言语,无奈地苦涩一笑,抬手轻轻推开未少谦的手臂,抬眼淡淡看了他一眼默默无神。
“你?”未少谦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寂静的双眼,抬手想要摸一下她的脸,却被慕容清小心地转开头避开。
远远地,仿佛多了支纸伞,在白烟滚滚地湿泞的地上任风儿吹得翻滚。
那是,何人遗落?
当浑身湿透的慕容清被未少谦送回时,段天赐正陪着两个小家伙在焦急地等待。
见她如此,两个大男人没有在她跟前多言,安顿好一切后,才出门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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