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慕容清挥手就是狠狠的一掌,扑打着想要从男人手里抢回自己的腰带,却看见噙着冷冷笑意的妖孽三下两除二就把她和大石柱捆了个亲密无间的姿势。
“混蛋,我一定要画个圈圈诅咒你,臭男人,只会欺负女人的臭男人!啊——”被气得炸毛的慕容清口不择言。
伍月轩掏掏差点被震聋的耳朵,不耐烦地抬眼,顺手就在她的罗裙上撕下一条,绑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好了,终于清静了。”伍月轩拍拍手站起来,“好好享受美好的月色和凉凉的晚风吧!再见了!”
转身前,他还给了有怒不能发泄,脸憋得和西红柿一般的慕容清一记颠倒众生的飞吻,差点直接把团成团的慕容清直接气成球!
然后就坑爹地消失了,只留下失去暂时语言功能的慕容清犹如被围困的小兽一般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迎着风默默地在心底流泪,该死的妖孽男,此仇不报,姑奶奶以后和你姓!
呜呜呜……为什么这风这么冷啊……
绝望地哀嚎,挣扎,这该死的夜晚怎么还不过去,这些平日像小蜜蜂一样的下人们都死到哪去啦!
睿儿啊,为娘的在呼唤你呢,听见了没有啊?
最后,整个人被冻得迷迷糊糊的慕容清,头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微凉的夜晚渐渐被初生的太阳驱赶,大地一片光明,凝结在百花枝头的点点露珠折射着人间最美的一米阳光。
早早起床的薛浩此刻正背着一整筐刚从山上采集的鲜艳花瓣从后山而下,脚步轻快地返回自己所居住的梅园中,在过半刻钟的时间就是王府下人起床的时间,必须赶在管家发现前回去才好。
只是当脚步匆匆的他眼光不经意瞥见那抹蜷缩在纳凉亭角的身影时,踌躇下,终是向那个方向迈去。
薛浩的脚步渐渐接近了那个歪着头的身影,衣裳褴褛,全身上下已经被清晨的露水完全打湿,一副这般模样的女子,他不敢去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
“姑娘?”薛浩俯下身,想试着叫醒昏睡的女子,只是当他的视线看清那张憔悴的脸庞时,所有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王妃?!”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般狼狈的女子竟是昨晚与自己谈笑甚欢的慕容清,该死,昨晚他就不该让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独自离开,都是他的错啊!
微怔三秒后,薛浩慌乱地丢掉身上的竹筐,手忙脚乱地为她解开束缚她自由的腰带和嘴上的绳结。
犹如置身火海和冰点之间的慕容清感受到有一双陌生的手正游移在自己腰间,疲惫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已经可以开口说话的嘴巴已经发出了警觉却微弱的声音,“是谁?”
吐字间,她发誓如果是昨晚那个流氓混蛋她一定会让所有人把他抓起来,让他也感受一下一整晚凉风的洗礼,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王妃莫怕,是我。”薛浩一边安慰一边为她解开层层缠绕的腰带,不难看出昨晚这么做的人就是想让慕容清没办法挣扎,该死,那个人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慕容清听着声音,缓缓睁开眼,在看清眼前人竟是仅有两面之缘的薛浩时,只能感叹缘分的奇怪,片刻后,再次闭上眼睛的她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扶着缓缓站起。只是一整夜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的脚显然已经不听话了,只能倚靠着他人,慢慢挪到了石凳上。
“谢谢。”慕容清抬起头对帮助自己的薛浩道谢,却见他没有吭声只是解下了他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她湿透的身上,她眼眶一热,想到昨晚那个真的让自己冻了一夜的混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薛浩见昨日还明媚如阳光的慕容清此刻竟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顿时心乱如麻,只以为她遭遇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非人对待,慌慌张张地安慰,“你别哭啊,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没有人会知道的。”
慕容清一怔。
薛浩别开眼,为她系好披风的带子。慕容清低头看看衣裳不整的自己,忽然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感情是他误解了,可这种事如果不及时解释只怕然后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沉默片刻后,慕容清只能红着脸开口,“那个……你误会了,我没发生什么事,只不过是被人用腰带困在花园一夜而已,你……你想太多了。”
慕容清尴尬的解释下,薛浩的脸也慢慢红成了大番茄,最后一声打破僵硬局面的咳嗽声后,薛浩取出随身的水葫芦,递给慕容清,“喝一口,暖暖身子。”
慕容清扯出一抹笑,想着自己还需要恢复些体力才能会和苑,一夜围困,她也早就已经口干舌燥,接过水,仰头补充水分,更是不拘小节地直接用袖口抹去了唇角的水渍,轻轻笑道,“没想到你的水还有甜甜的酒味,好神奇的水葫芦啊。”
薛浩不好意思地一笑,解释道,“我平时也用它盛酒,时间长了就自然有味道了,如果王妃喜欢不如留下做个纪念吧。”
慕容清微微一笑,“君子还不夺人所好呢,我怎么可以把你随身之物占为已有。”说着,她递回了水葫芦,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这个憨厚的薛浩也会当真,真是可爱地和傻阿离有一拼。
两人就这样沐浴在阳光中相对而坐,既保持着主仆的距离又不乏朋友的亲切,加之慕容清本就大方随行的性格,薛浩也便少了几分拘谨,两人恰似朋友的谈话间,慕容清也明白了这个谈吐高雅思维迂腐的男子原来也是一名公子哥,只是薛家遭世仇陷害,家道中落,才会以一身祖传酿酒的技艺为生,参加国酒大赛也是为了平反薛家冤屈。
同是身不由已之人,慕容清对眼前笼罩着淡淡忧虑的男子多了几分欣赏之情,原本混沌的大脑也想到了自己昨晚的想法,便试探着问道,“薛浩,那你想过吗,若是在国酒大赛上失败,你又会怎样?再等三年吗?”
薛浩抬眸看看她,随即又垂下头,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除了等,还能怎样。如今,父母啷当入狱,我一个没有半分后台的人又怎么和背景深厚的仇家抗衡。”
预料之中的答案让慕容清心中一喜,只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太多,她像朋友一般握住了薛浩攥成拳的手,轻轻道,“如果我能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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