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望着彼此,不约而同的先看对方的脸,然后一起视线下移,见彼此的动作有些过分的亲密,立刻各退了一步。
陆野干咳了一声,目光不自然的乱看着,“你还好吧?”
“还,还好。”司月月低下了头,她也在四处乱瞟。
在他们三步外,任言初看着刚刚的一幕,他已经迈开步伐,见陆野来了,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抿唇不言。
杜昭昭没有发现这种怪异,她只觉得是朋友间的互相帮助,确认了司月月无碍后就又离开。
杨辰翊看到后面的场景他想要往前走时,注意到了任言初的怪异,他停住了脚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不出来你也热心的,不过没关系,野哥扶住了司月月,她没事的。”
任言初“嗯”一声以示回答。
“嗨,你说,司月月是怎么从凳子上摔下来的的,她都那么大的人了,居然还站不稳。”杨辰翊带着趣味去说。
任言初没给出回答,只是灼灼地看着前方。
他在看陆野和司月月。
杜昭昭走后,空间再次只剩下她和陆野两人,司月月的脸上浮现了红晕。
“那,我,”陆野在说话时司月月也开口了。
她说:“谢谢你了。”
声音很轻,却足够让彼此听见。
在陆野要再度开口说话时,司月月又抢先了一步,她说:“我先回自己的位置了。”
她将凳子用纸巾擦好后给放回原位置,然后手忙脚乱地拿走粉笔和板擦。
司月月的草稿本在陆野的桌子上,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后看见了熟悉的字迹,抬头看着前方那个小身影,嘴角间不经意时勾起了一抹笑
眼看着离六月份越来越近,他们的心也莫名地变得烦躁了。
高考,十八岁,成年,这是一个划阶段的飞跃,未来要从事什么,想要成为什么,梦想是什么等再次被提及。
杨辰翊先给出了答案,他说:“我学习不好,光凭文化分的成绩考大学是没戏,所以,我要当体育生,走个捷径。”
“至于未来?我走一步看一步,不过现在谈未来是不是有点早啊,我们连高中都还没毕业。”
袁诵给的答案是这样:“考上大学,为人民服务。”
他说出这番话我们是不意外的,他曾说过他想要为人民做一些实质性的事情。
但是具体的原因我们不知,可杜昭昭知道。
袁诵曾对杜昭昭说过他曾经的一段事:他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死后过了好久才得到法律的公正,当下他决定,他要做能伸张正义的人。
那个朋友,杜昭昭曾偶然看过他的照片,那是一张群体照片,五个少年面朝着大海,那里有陆野的身影。
袁诵对她说过他和陆野在很早很早就认识,中间因为一些事情产生了隔阂,好在误会解除了。
杜昭昭说:“我没特别的想法,就爱和小朋友在一起玩,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以后能当一个老师,当我心目中该有的模样的老师,她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给每位同学给予鼓励和关怀,不无端猜忌和怀疑以及质疑,不带有色眼镜去看待学生,不以成绩论学生好坏,不恶意对学生打击或冷嘲热讽。”
任言初给的答案是囫囵吞枣,最后他摇了摇头,未作答。
他不知道未来要该干什么。
陆野也是回复的模棱两可,说的就好像没说一般。
司月月则是大谈特谈了,她说她有许多梦想,也有着许多职业想尝试。
摄影师,用镜头记录下美好事件,亦或者是茶艺师,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茶馆,在茶香弥弥中听风吹雨落。
她还想着开书店,花店,她也想当有名的小说家,然后自己的小说被翻拍,应邀成为编剧,参与剧情创作,如果是顺着这条思路发展,司月月还想着要给自己的小说作词作曲,至于演唱,那还是交给专门的人去做。
司月月对自己的嗓音不自信。
她说完一堆后补了这样的一句话:“开玩笑的,我才没那么不切实际。”
她说:“我想成为律师,想要用法律扞卫公平正义。”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是想成为一名设计师的,理由是爱画画,爱创造,外加之“设计师”这个名号听起来很酷,很拉风。
等她到中学后,一档职业类的综艺改变了她的想法。
于司月月而言,没有什么能比“公平公正”这四个字更有吸引力了。
姜甜甜的梦想很简单,她要成为优秀的导演,叶晓琪她说她想远走高飞,飞的越远越好。
少女的心事难以捉摸,春天已深,冬日的寒气已经褪去,时间线拉长,暖色出现。
杜昭昭对袁诵的心思,所有人都知晓。
司月月和杜昭昭经常在一起,尤其是月考后的换位置,她们成为了同桌。
为了撮合杜昭昭的小心思,司月月对袁诵说:“这次的换位置我们就不做同桌了,毕竟男女生在一起不太好。”
陆野也过来打配合:“我们之间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系,这次你和我做同桌。”
杜昭昭两眼感激:真不愧是我朋友!好感动!
司月月对杜昭昭说过这样的话:“你的位置离袁诵太远了,这样吧,下次考试的换位置,我让袁诵坐我后面,你坐我旁边。”
杜昭昭是有顾虑的:“可前面位置很抢手,按我成绩抢不到。”
司月月:“没关系,我替你占位置。”
杜昭昭:“万一他要是不坐你后面呢?”
这个问题是好问题,幸好有陆野出来斡旋。
但陆野醉翁之意不在酒。
位置换好后,杜昭昭看自己的斜后方就是袁诵,内心喜滋滋,陆野看着斜前方的某人,内心有些小喜花。
司月月呢,对位置的更换是没有多大的感情起伏。
她就一心想着一直坐自己的位置,不用费力气去搬桌,可待看到陆野时内心忍不住波澜了。
他之前说要坐的离我近一点时,我以为是在开玩笑。
杜昭昭曾对我说这样的话:“野哥对你好像真的很特别。”
起初的起初,至少说是在上学期时,我是没有感触的,内心里只认为是单纯朋友的接触,一段时间下来,我不得不承认,我要开始怀疑这段关系的“纯洁性”了。
但是,我的怀疑很快就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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