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知道宋明礼肚子里的不是他的种!”
“若是他的种,他定然也能精心伺候!”
“哪个男人能忍下这口气,被带了绿帽子,还精心养育别人的儿子?”
三皇子的人,立刻在人群中引导舆论风向。
人群里的男人,不少都跟着点头,“是啊,这也太窝囊了!想想都生气!”
“恨不得掐死这奸夫淫妇!”
“可人家是王爷,还是战神王爷,打也打不过,地位也没人家高,可不得忍一肚子窝囊气?”
“就该将这不守妇道的女人浸猪笼!让她活着都便宜她了!”
“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三皇子听着百姓当中的口风,偏了回来。
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不错,今日宋明礼败了,就让百姓们鼓动,将她浸猪笼。
虽然动不了楚宴辰的根基,但他这“北厉战神”的名声,就彻底废了。
堂上坐着的三位大人,却并没有带偏。
他们很清楚,宋明礼为何怀了靖王的孩子……那是下一个案子。
等会儿自然要审问明白。
此时,落脚点还在宋明礼和顾青山的案子上。
“新婚第一夜,你追着外室私奔,留宋氏在侯府,替你孝顺父母,祖母,照顾侯府大小事务。”
“七年之后,你携外室及外室子女归来,为何不坦白外室身份,却骗宋明礼他们是族中孩子,想要过继到宋明礼名下?”
顾青山抿了抿唇,“民意”他已经听见了。
男人们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因为我知道,宋氏那孩子不是我的!”
“但我迫于靖王淫威,我不敢对那孩子下手,我又不愿让别人的儿子做嫡子。我的孩子却只能做庶子。”
“所以,我想了这迂回的法子,不过是想让我顾家的血脉,有个嫡出的名分!”
顾青山哽咽说道,情真意切,可怜巴巴。
“可你与孙氏,几次三番,谋害景佑,这也不像不敢对靖王孩子下手啊?”
大理寺卿翻看着过去,宋明礼曾经报案,说家中下人谋害主子,但孙氏和顾青山却维护下人的卷宗。
宋明礼这边的讼师,立刻又呈上一系列证据。
包括顾青山回来后,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霸占她嫁妆、谋害她性命的事儿。
有些当时已经报官,留有案底。
云姑谋她性命那件事,衙门也有案底。
顾青山此时才惊觉,他愕然看着宋明礼,“原来云姑是被你送进大牢了?”
“你协助破案,得到朝廷嘉奖那次……破的是云姑的案子?”
宋明礼懒得看他,也没回答。
外头议论的声音已经小了些许。
但男人们还是坚持道,“她不守妇道,给靖王生儿子,换做是谁,也想弄死她呀!”
“你没听清吧?”
“那云姑的供词,可是证明,在她嫁进顾家之前,顾家就谋算上了!”
“所以,顾家娶她,不是要让她当媳妇!是要让她用性命气运,供养顾家!”
“这顾家,从一开始,就心术不正!”
“顾家心术不正,娶了个小娼妇,他们倒是正配。”
这等议论,叫楚宴辰额上青筋暴起。
他用力抓着椅子扶手,鸡翅木的椅子扶手都被他五指握得裂开了。
只听“咔嚓”一声。
靖王阴沉沉地盯着堂上三位大人。
“能开始审第二个案子了吗?!”声音从他牙缝里挤出来。
第一个案子,大致已经审问清楚。
顾家娶宋明礼,动机不正,乃是事实。毕竟云姑伏法之前,所犯之案都已经查清,签字画押。
顾青山娶妻之后私奔,亦是事实。
顾青山七年之后归来,欺骗正妻,想让外室子浑水摸鱼,成为嫡子。
甚至想谋害宋明礼所生的景佑……
这些事,则涉及了本案的一个关键点——宋明礼是否与靖王通奸。
而这个关键点,又于靖王的案子有关。
“我爹病重,急需救命!听闻靖王有一颗红丹,可以起死回生!”
“我上门跪求,靖王不愿给,可以拒绝!”
“但靖王偏偏提出条件,让我把新婚妻子送到他床榻之上!以此换取红丹……”
“我、我只是想救我爹……我没有办法啊!”
顾青山说着,痛哭流涕。
宋明礼抬手,一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所以你就在合卺酒里动手脚!将我迷晕过去!送到靖王的榻上?”
“你亲手把自己的新婚妻子送出去,转过头来,怪我生的不是你的骨肉?”
“我直至前几日,才从你口中得知,景佑原来不是顾家的孩子!”
宋明礼一直没看顾青山,直到这会儿,她才直视着顾青山的眼睛,眸中寒光凛冽,毫无避闪。
“顾家人真是从里到外,把我算计了个遍!”
“反过来还说,我不守妇道?真是又当又立!我现在只庆幸,景佑不是你们顾家的种!”
“你们这等劣根性,从根儿上就坏了!”
堂外的女子,听得义愤填膺,恨不得把身边所有的男人,都摁着打一顿。
说女人不守妇道?
她被迷昏了,被自己的丈夫送出去,转过头来还要怪她?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顾青山眼睑低垂……不是他不想翻供。
是他昨晚上,见到了绣衣使。
绣衣使负责共同审理此案,但绣衣使的主要作用,其实是查证。
哪怕是多年前的事儿,绣衣使也有办法挖出证据来……
他们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他只能从别的地方,将宋明礼和靖王都拉下水。
“若不是你在成婚之前,就跟靖王有勾搭!”
“若不是你们暗通曲款,他怎么会为了你,用红丹交换?”
“你跟靖王,早有私情!”
顾青山瞪着宋明礼,一口咬定。
楚宴辰忍无可忍,拍着椅子扶手,豁然起身,“本王若早心悦她,轮得到你娶她?”
顾青山被他气势一震,吓得缩了缩脖子。
顾淮顾佳,早就被这三堂会审的架势吓呆了。
这会儿像是,突然震了一震,趴在苏怡身上,哇哇哭了起来。
苏怡和两个孩子,被带下去。
“可否请靖王说说,当年,索要臣子之妻……究竟是怎么回事?”童大人问道。
楚宴辰皱了皱眉,脸色阴沉,“本王还未查清当年之事,因当年伺候在本王身边的人,皆已经不在了。”
“你胡说!他不是还在呢!”顾青山指着凌风道。
凌风怔了怔,“我?”
“当年就是他,传了靖王的口谕,让我献上新婚妻子!”顾青山指着凌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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