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正事,仇千啸当即肃了颜色,望了水媚一眼,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
现在水媚怕是已经够尴尬的了,容墨风可不想再有事瞒着水媚,让她押心,于是道:“媚儿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见容墨风如此信任水媚,仇千啸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如实讲道:“大哥,货我们早就装好了,可是现在出不了城。”
容墨风眉头一皱:“为什么?“
仇千啸神色凝重,郁闷的说:“前些日子,京城里的禽畜不是经常莫名其妙的死亡吗?于是有不轨之人借着此事,传说那些事情都是我们啸林山庄干的,说我们意欲引起百姓恐慌,然后造反!”
仇千啸气的捏紧拳头:“我们来京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我得到密报,今晨皇上下令,已经封锁城门,打算全城搜查,辑拿我们!”
闻听此言,容墨风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看样子啸林山庄有内奸!现在当务之急,大家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藏着,然后再想办法离开京城。”
仇千啸恨的咬牙切齿:“等我回去抓到那个内奸,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你的手下现在都藏在哪?”容墨风抬头问道。
“得到消息后,我们没敢乱动,全部躲在仓库中没出来。”
听说他们暂时平安,容墨风的心稍稍放下:“好,现在你跟我回王府,我们一起找总管商量对策。”
水媚在旁边一直竖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有些想不通,啸林山庄专门惩奸除恶,周济百姓,在民间口碑极好。那么,怎么会有人说他们造反呢?是他们挡了某些官员的发财大计,还是其它门派的恶意陷害?水媚正在那里瞎琢磨,容墨风已经土前来拉住了她的手:“媚儿,走吧!我们一起回府。“
可是容墨风拉了一下,却发现水媚没动地方。容墨风回头问道:“媚儿,你怎么不走?”
水媚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回去?“
“为什么?”
面对容墨风的疑惑,当着仇千啸的面,水媚有些不好意思说,于是将容墨风拉近小声说:“咱俩一起回去,若是被你的妻妾们看到,怕会说三道四,影响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他们敢说三道四,直接休掉!“容墨风说完,霸道的拉住她往外走。
水媚想挣扎却挣不脱,仇千啸在面前,她又不好使劲挣扎,无奈,就这样被容墨风拉了出去。此时,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他们坐上车,一路赶回王府。
大清早的,水媚与容墨风一起回府,众人都挺惊讶。回到府中,水媚知道容墨风要谈正事,她也不跟着参和,与容墨风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春燕阁。
“水媚姑娘,你去哪了?奴婢找了一早上都没寻到你?”负责词候水媚的小丫环,见水媚回来了,迎上来问道。
“哦,早上起来我见外面的雪景很美,出府转了一圈。“水媚见那丫环还有话要说,怕她再问自己什么,赶紧道:“还有饭吗?我饿了。“
那小丫环赶紧改口:“哦,有,膳房都给姑娘都留着呢!那奴婢现在去传。”
于是小丫环转身给水媚传膳去了。
水媚随便喝了口粥,因为昨晚没睡好,现在只觉头脑昏沉,水媚打着哈欠,待小丫环收拾好桌子,她便拉过被子,准备躺下睡觉。
刚刚躺下,就听容墨风用通心咒关怀备至的对她说:“媚儿,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吃完饭你就好好睡一觉吧!乖!“水媚会心一笑:“嗯,我正准备睡呢!你也不要太劳累!忙完也要抽空休息哦!”
容墨风愉悦的声音立即传来:“好,相公我知道了。“恋爱的感觉如此美妙,真好!感觉像生活在蜜罐里一样。水媚拉过被子,开心的闭上眼睛,脸上都是掩不去的笑意。
可是,还没等她睡着呢!小丫环便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水媚姑娘快起来,叶妃娘娘来了。”
水媚正在床上回味着昨晚的甜蜜,突然被丫环这样一喊,她脸上的笑意全消,坐起身子问道:“你说谁来了?”
小丫环又重复一遍:“叶妃娘娘来了。”
水媚这才听请,她知道这叶妃娘娘,是容墨风的侧妃名叫叶雅兰,不知道好端端的她来干什么?莫非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知道了?
水媚心中犹疑不定,轻声问:“她在哪呢?”
那小丫环垂首:“叶妃娘娘在正堂候着呢!只是让奴婢过来叫姑娘,也没说叫姑娘有什么事情!“
貌似自己跟她没什么交集,她这会儿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八成是来找茬的吧!
水媚冲小丫环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见小丫环走了,水媚掀被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迈步往正堂走去。
正堂内,叶雅兰发髻高绾,妆容精致,身穿胭脂红缎面夹袄.下穿同等颜色及质地的襦裙。此刻,正面无表
##端坐在正位。旁边还站着她的贴身大丫头名叫石榴。
水媚在王府待的时间虽说不算短,但她跟下人打交道的时间较多,与这些主子连见面的机会都少,更别提打交道了,所以彼此间很是生分。
碍于礼节,水媚还是福身给她施礼:“见过叶妃娘娘,不知叶妃娘娘清早来此,所为何事?”
叶妃娘娘抬头,见水媚随意用簪子在头上绾了个发髻,其余如丝般顺滑的长发自然的垂在左侧胸前,她未施粉袋,身穿一袭白裙,那美由内而外,自然流露,含蓄而不张扬,越发显得纯净自然,超凡脱俗。
叶妃娘娘的目光在水媚身上流转,突然,她看到了水媚头上的那支绿云珠发簪,胸口的火腾的燃烧起来。
昨天,宝珠轩送来一个锦盒,正巧,被叶妃娘娘碰上。叶妃娘娘看到了那里面是一支精巧别致的银簪,而且那支簪上镶了一颗极其美丽且从没见过的绿色珠宝。
又听那送锦盒的人说,这是王爷花高价,特意请的京城内手艺最好的珠宝师傅给做的簪子。独一无二,仅此一件,而且还急着要。叶妃娘娘据此联想,明天她就要过生日了,容墨风这样急着要,这银簪一定是容墨风打算送她的生日礼物。
于是,今日她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容墨风的礼物。可是,现在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簪子竟然戴在了水媚的头上,那说明容墨风将簪子送给水媚了!同时,叶妃娘娘又想起,太妃病重之时,在府中僻静的一处屋子内,她看到过容墨风与水媚拉扯。
那时,她就怀疑容墨风和水媚关系不简单。但虽然怀疑,却没有在以后的日子里发现他们有越轨的事。直到后来容墨风说水媚回家成亲去了,她也就将此事给淡忘了。如今,水媚戴着容墨风花高价特别订制的簪子,那不是明摆着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么?
叶妃娘娘越想越气,“啪“的将茶杯墩在桌子上,脸色极其难看:“没事就不可以来了吗? ”
这女人大清早的吃枪药了吗?水媚见她一见面就“叽叽歪歪”
心中也来了火气,语气强硬起来:“叶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哼!小狐狸精!你挺有手腕啊!跑到外面与王爷私会去了?”叶妃娘娘对水媚横眉冷对,那双眸升起嫉妒的火苗。
水媚心中一跳,她为何这样说,莫非昨晚的事她都知道了?水媚虽然心中惊疑不定,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听水媚也不尊称她为叶妃娘娘了,而是直接称你,叶雅兰气的脸色铁青:“你还狡辩?你说,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水媚摆弄着手上的玫瑰戒指,淡然道:“我哪也没去啊!”
“哪也没去?“叶妃娘娘摆明了不信:“那为何早上跟王爷一起回来?”
水媚听她的意思,好像她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于是放下心来。水媚其实也不怕她知道,但是,现在真的被她们知道了,那自己岂不是四处树敌了吗?虽然自己并不怕她们,但终归影响不好。
觉没睡成,水媚还是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洋洋的抬起头:“早上我出府看雪景,正好遇上王爷回府,就一起回来了,怎么?不行吗?”
“你说谎!“叶妃娘娘见水媚跟她说话毫不客气,不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水媚大叫:”狡辩!纯属狡辩!刚才我都派人问了,早上当值的门兵根本就没看到你出府!“
水媚轻哼一声:“当值的门兵没有看到我早上出府,莫非就看到我晚上出府了吗?”
“你,你这是强辞夺理!“叶妃娘娘已经派人问清楚了,压根就没人看到水媚从门口出去。这时,叶妃娘娘被水媚反将一军,气的脸色铁青。说话便难听起来:“你这丫头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条寄居在王府里的米虫!”
继而指着水媚,恶狠狠的威胁:“我警告你,不要以为可以仗着自己的美貌勾引王爷,在王府里,你若不安份守已!小心以后死的很惨!”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对水媚说过这样难听的话!而且还是当着侍侯她的那个小丫头的面,这让水媚如何能忍?莫非,她当自己是软柿子好捏吗?水媚蔑视着她,回敬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而已,在我面前鬼嚎鬼叫什么?你当我是小白兔好吓唬啊?麻烦你回家再修炼几年吧!“
“你这丫头反了天了,竟敢对我如此不敬?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叶妃娘娘被水媚气的暴跳如雷,腾的从椅子上站起,就要过来打水媚。
她的贴身丫环石榴,一见事要闹大,赶紧拉住叶妃娘娘:“娘娘,不要……“
叶妃娘娘脾气火暴,积了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她哪里肯听劝阻?挣开石榴的手,快速冲到水媚面前,抬掌便打。
水媚哪里能让她打到,伸手便掐住了她的手腕:“我看该注意身份的人应该是你!”
水媚冷眼望着她,“叶妃娘娘,这里可是王府招待客人的春燕阁,不是你的##的内宅,我更不受你的管制,你在这里撒泼,难道不觉得有失自己的身份吗?“
“放肆!你快放开我!”叶妃娘娘气的怒火中烧,拼尽了浑身的力气,可就是挣不开水媚那看似纤柔的玉手。
水媚抓着她,戏道:“叶妃娘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侧妃之位的,不过你这样张扬不懂得收敛,要小心枪打出头鸟哦!”说着用力一推,将她推的一个趔趄,多亏石榴眼疾手快及时上前扶住了她,否则她的屁股怕是要遭殃了。
叶妃娘娘在水媚这儿,没讨到任何便宜。见水媚根本不惧她,她又打不过水媚,气得“呼呼“直喘,咬牙切齿的狠瞪了水媚一眼,回头恨声道:“石榴,我们走!‘
都说女人的直觉是最敏感的,事实果真如此。这次水媚再次回来,容墨风后院里的女人们,个个对她保持着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性,就连正妃晋修容,都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水媚踢出府去。
其实她们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水媚的美貌,她的美,女孩看了都喜欢,更别提是男人?所以水媚住在王府,她们便把水媚当成头号公敌,防贼似的防着她。
叶妃娘娘被水媚弄得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咽不下这口气的她.直接去找王妃晋修容告状去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水媚知道想瞒也瞒不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找她别扭!不过这个叶雅兰一看就是个二百五,稍有点心机的女人都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跑来兴师问罪!
水媚原想将此事告诉容墨风,不过考虑到容墨风那里有一堆的事情要忙,水媚便没有打扰他。独自在屋内坐了一会儿,等心态渐渐平和了,困意又一次袭来”她便什么都不想了,倒在床上,跟周公约会去了。
这一觉水媚睡的很香甜,等她醒来,已是下午申时,太阳西斜,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被子里暖暖的,水媚躺着不爱起床。她知道,她与容墨风在一起肯定不会容易的,但只要容墨风不退缩,她就不怕,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她都会挺过去的。所以面对那些王妃们的刻意刁难与挑衅,她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与她们抗衡!
水媚在床上东想西想,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
昨日,魔宗的人要杀掉小王爷,那么相思是魔宗之人,又是使了银子,费尽心思的调到小王爷身边去当差。这是不是说明,相思混在小王爷身边,就是要准备杀掉小王爷呢?
这个想法跃入脑海,使得水媚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如果真是这样,那小王爷可就危险了!想到这儿,水媚再也坐不住了,掀被下床,披了外氅,推门而去。
虽说是初冬的一场雪,可这场雪却下的很大,急剧下降的气温让人有些无所适从。整整一天,天空都灰蒙蒙的没怎么放晴,看样子晚上还是要下雪的。
水媚一出门,顿觉寒风阵阵,她拢紧了身上毛绒外氅,埋头向碧竹轩走去。
远远的,水媚便听到碧竹轩里一片嬉闹之声。碧竹轩门口无人把守,水媚怀着好奇的心情走了进去,刚刚走出影壁,迎面便飞来一物,水媚吓了一跳,扭头躲了过去。
那东西“啪”的拍到了墙上,水媚定睛一瞅,原来是个雪球。
再转头时,只见院子里,容成带头,男男女女,七八个人,正热火朝天的打着雪仗,玩的不亦乐乎。
只有一个人停了下来,惊讶的望着水媚,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个人正是相思。看样子,刚才的那个雪球是她扔过来的。
相思望着水媚正在发怔之际,“啪”也不知是谁扔了个雪球.正打到相思的右臂上。相思也没在意,胡乱拍了拍手臂,将雪拍掉后,上前对水媚福身:“刚才冒失,险些打到水媚姑娘,请水媚姑娘恕罪。”
水媚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上身穿水绿色绣花夹袄,下身穿酱紫色长裤,脚蹬红色棉靴。圆圆的脸蛋上因天凉,冻的泛着红晕。
齐齐的头帘,大大的眼睛,还如往夕一般,俏皮可爱的天真模样。
怎么也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孩子居然是魔!
相思福身半天,见水媚没吱声,忍不住抬头向上看去,与相思四目相对,水媚收敛自己的心绪,这才轻声道:“相思姑娘快起来,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能怪你呢?”说着拉住她的手,扶她起来。
容成见水媚来了,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因为知道水媚是妖而对水媚有所生疏。他急忙迎了上来,脸上扬溢着热情的微笑:“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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