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子墨一脸认真,毫不见外的说:”以后我们都要成为一家人了,豆芽跟我还需客气吗?”
容墨风坐在旁边,听到这话,总觉得很不顺耳。但他依然保持着淡漠的神色,脸上未带出分毫不快。
这时,有小妖兵进门禀报:“三王殿下,酒席已经准备好了。”
祁子墨示意小妖下去,然后他们道:“豆芽难得来都城游玩,你表哥容公子又技压群雄,夺得金丹,实在是可喜可贺,后堂已备好酒水,二位,请!”
尽管容墨风不愿意去吃他的饭,但容墨风也听出来了,人家是为了专门招待豆芽这个“准”小姨子,顺便才捎带上他的,吃与不吃,他也没有啥话语权了。
而豆芽想着,既然来一回,见一面就走了,似乎还是有点遗憾,就多让姐姐了解一下这个三王子,所以就客随主便,听从安排了。
祁子墨请客,原本二王子祁离月败给了容墨风,不想来趟浑水在此坐陪。可是祁子墨特意留下他,说他到场比较好,显得王室大度。
其实,谁在紫阳节上夺得了金丹,那都是一份值得骄傲的荣耀!前两年在紫阳节上都是祁子墨夺了宝贝,今日只是妖王临时有事,让他坐阵,所以他才没有机会上场。
不过,祁子墨心中清楚,因为祁离月的母亲被打入冷宫,所以连累了祁离月的前途,本该归他的储君之位,就这么被自己的母亲运筹帷幄,多方拉拢势力,这才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祁离月表面像是毫不在意,实际上他是不甘心的,背地里没少跟祁子墨唱反调,什么东西都与他争,就连夺取紫阳节上的宝贝,都成了这哥俩暗自较劲的目标。
头两年祁子墨胜了,今年他想三连冠,结果意外使他不能让场。
本以为这次紫阳节宝贝应该被祁离月所得,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容墨风。
祁离月败了,心中的恼火可想而知。而祁子墨在明知祁离月败北的情况下,还要他给人家庆贺!分明是故意要他难堪!
祁离月没有反抗,他要潜伏爪牙忍受,于是才会坐陪。只不过,他心中的积恨越积越深,直到有一天,他会如火山一样喷发出来,让所有的人都措手及。
同桌的除了祁离月外,还有两个与祁子墨交好的狼妖和虎妖,当然,他们的身份也不低,都是祁子墨跟前的红人。
宴席上,豆芽俨然成了主角,那此人见三王子对豆芽殷勤,其它人对她也是百般尊重与爱戴。就连祁离月除了对容墨风板着一张臭脸外,豆芽与他说话,他也是十分热情客气的应答。
众人聊着聊着话题就引到了水媚的身上,其中狼妖开口说道:“豆芽姑娘,你姐姐水媚的风彩大家有目共睹,我们三王殿下也是满腹经纶,英明睿智。他俩个在A起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璧人啊!”
“是啊!狼兄说的不错。不知你姐姐什么时候回到妖界?我们可都等着喝喜酒呢!”另外的虎妖瓮声瓮气,激动的说道:“到那时,我们妖界最美丽的姑娘和最有才情的王子相结合,此消息一出,一定会轰动整个妖界!也会有无数暗恋着他们的少男少女黯然神伤吧!“
听着他们的话,看着祁子墨春风得意的样子。容墨风坐在那里一
脸的阴郁,“什么郎才女貌?一对马屁精!”
水媚听到了他的话,用小爪子按了一下容墨风的胸膛,调侃道:“本来就是郎才女貌嘛!你生什么气?哦,该不会是嫉妒吃醋了吧?”
容墨风没想到他在不经意间居然用了通心咒,所以他的心里话被水媚听到了,他有点激动,还有点懊恼,为了澄清自己嘴硬的叫道:“吃醋,你也配!”可是话一出口却又后悔了,貌似这不是自己的真心话,而且此话说的有点重,小狐狸该不会神心吧。
果然,水媚被他的话刺伤了心,用爪子狠抠了他一下,“那就好,你若真为我吃醋,那我就掐死自己好了。”
容墨风不由皱紧了眉头,心乱如麻,俩人就这样冷战起来。
豆芽这时对那虎妖道:“别着急,我已经给我姐带了信,我姐说很快就会回来。”
狼妖接话用那尖细的嗓子说道:“豆芽姑娘有所不知,自从你姐在上届后起之秀斗法大会上一展身手,我家三王殿下便被你姐清丽脱俗的气质所迷倒,继而一见钟情,誓要取你姐姐为妻。”
“哦,还有这事?
豆芽瞄了祁子墨一眼.又瞅着那大臣,眉梢一挑.有些质疑:“你该不是骗我的吧?”
其实豆芽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因为距上次后起之秀斗法大会已经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当初来他们家提亲的人,毫不夸张的说,都把他们家的门槛踏平了。
既然祁子墨相中了水媚,为何没有立即上门提亲,非要担误这么久呢?
实际上不是祁子墨不想,而是那个时候正是他与祁离月争夺储君之位的关键时期,他想派人提亲,可他娘说凡事要分轻重缓急,说他只要当上储君,水媚一定是他的,后来见水媚没有答应任何人的提亲要求,他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夺权。
如今他坐稳了储君的位置,水媚的影像,便时不时的跃入他的脑海,他母亲将他喜欢水媚的事跟妖王一提,因为水媚没有母亲,妖王这才派人去水媚的姥姥家提亲。
狼妖见水媚不信,急道:“我骗你做什么?我有证据。”说着去看祁子墨,小声嗫嚅道:“三王殿下,豆芽也不是夕人,不知我那日看到的……”狼妖话说了一半故意吊大家胃口,“可否给豆芽姑娘看看。”
祁子墨深知美丽的姑娘都很高傲,见那么多被水媚拒之门外的优秀男妖们,就明白她心高,想娶她并要得到她的芳心是有难度的。所以他要先从水媚的家人入手,把他们都维护好了,留个好印象,对水媚肯定会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所以他稍一犹豫,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向旁边侍立的小妖一摆手,在其耳旁低声说着什么,那小妖领命下去。稍顷,小妖拿回一卷画轴,一个长方形扁扁的蓝色锦盒。
狼妖站起,接过装被精美的画轴,拉开金色的绒绳,将画轴徐徐展开。
在座的人全部聚精会神的向前看去,随着那画轴的完全展开,一副美人的画像跃入众人眼帘,令众人不禁摒息赞叹。
那画中的女子拥有蔽月羞花之容,倾国倾城之貌。一只手做兰花指状,在身前掐诀,另一只手的掌心捧着旧朵浅粉色散发着莹光的曼陀罗花。黑亮柔软的青丝恣意飞扬,纯白如雪的纱裙随风舞动,周身纷扬着七色曼陀罗花,灵动之气迎面扑面来,看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仿佛随时随地她都会从画中飞走一般。
“这不是我姐吗?”豆芽惊奇的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画前,不可思议的伸手去触碰那画轴,“谁画的,太厉害了,好像啊!这气质神韵,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
“当然是我们三王殿下画的了。自从见了你姐姐,她的音容笑貌不说印在了三王殿下的心里也差不多。”狼妖笑的灿烂,眯起双眼,“这可是三王殿下凭借着对你姐姐的记忆所画出来的,怎么样?若不是记忆深刻,能画的这般像吗?当然,水媚姑娘本人肯定要比这画像漂亮许多。”
豆芽转头望着祁子墨一脸的崇拜,“原来三王殿下还有如此精湛的画技?真是佩服,你对我姐姐的深情厚义,我姐姐一定会知晓并感动的。”
豆芽忍不住往容墨风的怀里瞧了一眼,却惊讶的发现容墨风气色不太好,“容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刚才看他打斗到后半段总捂着心口,是不是胃疼啊?”祁子墨开口问道。
容墨风实际上是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美人图,竟然是三王子自己凭记忆画的。只觉心中闷的慌,强大的怒气,一阵一阵的往上涌,都被他又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自己哪里是胃痛,是心不舒服啊!容墨风微肃了脸色,语气毫无温度的说:“刚才是有点疼,不过现在好了,不必挂心。”
而坐在旁边的祁离月,望着那画像,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要不是自己的储君之位被祁子墨夺走了,画中的女子应当是自己的!而在眼下的境况,他只能选择卧薪尝胆,坐在那里忍受,装傻充愣。
“这不算什么,只要你姐姐能够明白我的这片心意就好。”祁子墨站起走到那小妖的旁边,拿过小妖手中的蓝色锦盒,拆开抖出一件绿色的裙子,“豆芽,你看这件裙子漂亮吗?”
豆芽上前,只见那裙子的做工相当精细,布料与布料的缝合都看不出针角。袖子与裙摆上有美丽的流苏,裙边有繁复的绣花,样式高贵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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