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牢头就被禁军带到了大堂上,牢头紧张的跪倒在地,欧林涛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牢头磕头回道:“回陛下,小人是刑部大牢的牢头,陶江。”
“陶江,朕问你,好好的犯人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陶江忙解释道:“回陛下,小人也不知道犯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人昨天接到尚书大人的命令后,是一步都没离开过犯人,把他伺候的可好了。”
这时候冷厉起身对欧林涛施礼道:“陛下,请让臣问此人几句。”
欧林涛点了点头,冷厉回头对陶江问道:“陶江,本官问你,昨晚你真的没有离开过犯人一步吗?犯人昨天晚上吃过什么东西,用过什么药?都如实招来!”
“回大人,”桃江说道:“昨晚小人真的一部都没有离开过犯人。小人家到尚书大人的命令后,给犯人用了一些金疮药,这金疮药就是我们刑部常备的,还给犯人吃了点馒头,其他真没什么了,小人真不知道犯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陶江,你可要想清楚了,”冷厉威吓道:“你是看管犯人的牢头犯人变成这样你可是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如果你说实话,陛下还可能网开一面,要是你不承认,到时候可是大刑伺候!”
陶江身体一怔,随后大声哭喊道:“回大人,小人真不知道犯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人和犯人无冤无仇没有道理,要加害他啊!小人说的都是实话,请大人明察。”
陶江说完,就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而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庆和两名禁军几乎是架着一名颇有年纪的老人跑进大堂。
老人到了大堂上气喘吁吁就要朝欧林涛施礼:“臣见过……”
“温太医免礼,”郭林涛立即说道:“快去看一下,犯人是得了什么怪病,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朕问他问题都没反应。”
温太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禀陛下,请容臣给犯人先诊脉。”
堂上的禁军立即摆放好桌椅,两名禁军架着周均石坐了下来,温太医微微闭眼捋着自己的胡子,手指搭在周均石的左手脉搏上。大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盯着温太医,而他是四平八稳的搭脉,一点也没有受到周围气氛的影响。
过了好一会儿,温太医收回手指,他翻了翻周均石的眼皮,看了看舌苔,然后起身对欧林涛说道:“启禀陛下,犯人会变成这样是身中剧毒,毒已攻心并深入五脏六腑和经脉之中,现在这毒随着经脉汇入犯人头部,导致犯人毫无神智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中毒了?!
所有人都惊住了,这犯人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这显然是有人给犯人下毒了。欧林涛问道:“温太医,这毒能解吗?犯人能治好吗?”
温太医摇了摇头:“启禀陛下,此毒很狠,是多种毒药混在一起做出来的。犯人的全身经脉和头部都深受毒害,没有解药可以救治犯人了。”温太医最后说了一句大白话:“犯人现在除了有一口气在,和死人也没区别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看向了陶江,犯人在大牢里中毒了,他这个牢头肯定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陶江看到众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他害怕了,咚咚的磕头,把头埋在地上,好像看不见众人就没事了。
“啪!”欧林涛一拍惊堂木,陶江吓的身体一哆嗦,欧林涛问道:“陶江,朕问你,你作为牢头,犯人由你看管的,犯人在你眼皮底下怎么会中毒的?你还说你一步都没离开过,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陶江害怕的直哆嗦,他眼神一直低着不敢看众人,欧林涛问他,他也不回话。法直起身了,他朝欧林涛施礼,然后看向陶江,阴郁的面孔上看不出一点变化,语气冷冷问道:“陶江,本官问你,昨日本官令你看管好犯人后,你真的一步没有离开过犯人?”
陶江抬起头,看着法直,声音发抖道:“小人真没离开过犯人!”
“那本官再问你,”法直问道:“你没有离开过犯人,那可有其他人去见过犯人?你好好回忆下!”
陶江想起了什么,然后看向了金晨耀,咽了口唾沫。法直马上说道:“陶江,有话你就直说,本官还有陛下在此,你不用害怕,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陶江伸手指着金晨耀,大声说道:“他!就是这个将军,昨晚说奉陛下旨意去看了犯人,还带着一个小内侍。小人想跟着看,但这个将军还打骂小人,不让小人跟着,而他和那个小内侍单独和犯人在一起半个时辰!”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金晨耀,法直转过头来,脸色更加阴沉道:“金将军,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晨耀笑了,他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居然有人推到他身上来了,但他毫不畏惧。他看向法直回道:“法大人,没错,本将昨晚的确是去大牢见过犯人,而且是单独见的。不过本将可没给犯人下毒。”
“你如何证明?”法直咄咄逼人问道。
金晨耀笑道:“因为我有证人啊!你们没听到吗?同本将一起去的还有一人,那人完全可以证明本将有没有下毒。”
法直又逼问道:“金将军,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收买那名内侍,让他替你做伪证。”
“法大人!”金晨耀也沉下了面色:“你这么质问本将是什么意思?你就认定,是本将给犯人下毒的吗?”
法直圆滑的说道:“金将军,昨晚只有你一人去见过犯人,犯人被人下毒,你自然是有最大的嫌疑。今日陛下在此御审此案,一切有嫌疑的人员,本官自然要询问清楚!”
“那他呢?”金晨耀指向了陶江:“这人身为牢头,和犯人在一起时间最长,他的嫌疑才是最大的!法大人,你要询问的对象是不是弄错了?”
法直辩解道:“金将军,现在是先询问你!陶江的事情,本官稍后自会再问。本官问你,昨日你去大牢见犯人,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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