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执令官,你未免对我过于看重了。我再次强调,我只是一个耕田修行之人,实无那般通天彻地之能,你还是另寻高人相助吧。”
眼见沈馨言辞恳切,郑义收敛起之前的戏谑之意,神情肃穆地回应。尽管他尚不清楚沈馨所求何事,却已隐约察觉此事恐怕与上次的夺灵马贼一案有所关联。那次他虽只是为了自卫,却显露出了超越常人的修为境界,这让沈馨等人认定他拥有执法者所倚仗的力量。
尽管身负异界秘术,郑义却不愿过分显山露水。他深谙物极必反之道,在自身实力尚未臻至巅峰之际,必须懂得敛其锋芒,蓄力待发。
郑义淡然一笑,正欲离开,却被沈馨果断阻止,她声音低沉地说:“你可曾关注近日报端所述?一股来自域外的邪派势力已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滨海城境。如今滨海城执法部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百姓的安全亦受到了极大威胁,急需你的援手!”
“抱歉,我并非执法者,因此守护百姓安危并非我分内之事。”
郑义摇头轻叹,他对执法者的偏见并非源自根深蒂固的观念,而是从那些欺压民众的执法败类身上见识到的丑恶嘴脸。至于夏东阳,身为执法机构副司令,其虚伪做作的姿态更让郑义不愿卷入其中。
“留下!”
沈馨见郑义决意离去,心急如焚,秀丽的脸庞胀得通红,一把抓住他的手,急促地道:“那好,我以我个人的名誉请你出手相帮,可以吗?”
“这个……”
郑义的手被沈馨紧紧握住,一时间难以抽离。看着她满脸焦虑的神情,他终究叹了口气,重新回到了车内。
“如何,你是否愿意相助呢?”
见郑义沉默不语,只静静坐在车内,沈馨愈发揣摩不出他的心思,只好焦急地追问。
“傻丫头,你都说是为你了,我能拒绝吗?” 郑义望着沈馨,苦涩一笑,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当真?”
听到郑义如此答复,沈馨终于释然,面带微笑,再次紧紧抓住郑义的手,并情不自禁地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虽然沈馨此举纯属无心之举,但郑义的指尖却恰好触及到了一处饱满之处。刹那间,一阵由肌肤接触引发的微妙颤动在他心头悄然弥漫开来……
"郑义,你这孽障……竟然胆敢如此放肆!"
林青韵沉浸在修为晋升的喜悦之中,忽地瞥见郑义又在修炼之余,目光狡黠地凝视着她的灵窍之地。
再低首一瞧,却见郑义之手竟这般近身,微妙地靠近她周身灵力汇聚之处,顿时羞愤得脸色泛红如霞,愠怒地拂开郑义的手臂,娇喝连连。
“喂,喂,喂,此乃天大的误会啊!”
郑义朗声大笑,双臂随意地枕于头后,悠然自得地倚靠在灵兽皮制成的软垫之上,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笑意:“明明是你主动引我的手掌触碰你的灵脉区域,现下却又来责怪于我?女子之心,真是深不可测的神秘存在。你这般挑逗于我,即便是我想做一个清修的修士也难以把持啊……”
“你……”
看着郑义那一脸无辜而又玩世不恭的表情,林青韵心中憋闷至极,只得催动法诀,驾驭飞舟向着九霄之外疾驰而去。
然而,林青韵此举,却再次给郑义提供了可乘之机。不知是郑义有意为之,抑或是飞舟颠簸所致,他慵懒地依偎在座席之上,随着林青韵操控飞舟骤然加速,郑义的身体如同失去束缚的灵体般,瞬间侧翻向林青韵的怀抱中跌去。
先前仅是手指被动短暂触及,如今却因这股冲击之力,郑义全身几乎要完全埋入林青韵的怀抱之内。
更令林青韵羞愤欲狂的是,郑义在即将摔倒之际,本能地向下抓去,而这手落之处竟巧之又巧地握住了林青韵两片冰肌玉骨般的灵符胸甲。
那丝滑如绸缎的肌肤质感,在郑义的指尖犹如一股魔力绽放,令他的心境不觉飘渺出尘。
但这还不够,最令林青韵难以忍受的是,郑义在身体前倾的同时,他那双手似乎并未能完全稳住身形,以至于整个人宛如倒栽葱一般,直愣愣地撞入林青韵的怀中。
原本只是指尖稍有接触,此刻却变成了唇吻与鼻息一同侵袭这片神圣之地,沉醉在这股仿佛从灵乳中溢出的淡雅仙香之中……
“啊!”
林青韵活了这么些年,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局面,不禁惊呼出声,忙催动法决施展紧急刹车。
飞舟在九天之间险象环生,差点撞上前方的一道禁制结界。而正是这突如其来的急刹之力,郑义才得以用力挣脱,重新站稳身形。
“郑义,你……你这个登徒子!”
林青韵恼怒地整理着被郑义弄乱的云纱道袍与腰间的灵符佩饰,瞪着他怒目相向。这家伙,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
“哎呀,抱歉抱歉!纯属意外,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感受到林青韵那如同炽热火焰般的视线灼烧,郑义不由得收敛起玩笑之意,正欲辩解这一切皆是由飞行时的气流变化所导致,却蓦然发现自己竟然流起了鼻血!
“太过分了!关键时刻掉链子,鼻子兄弟,你实在是不讲义气呐!”
望着郑义涕泪横流的模样,林青韵气哼哼地扔过去一方仙云锦帕,旋即不再理会他,专心驾驶飞舟朝着附近的秘境禁地——藏真洞府疾驰而去。
"哼哧,哼哧..."
郑义抹去嘴角渗出的灵液,将手中的仙帕仔细收纳入乾坤袋内,继而掩饰性地轻咳两声道:“沈师妹...不,道侣,你尚未提及需吾助你处理何宗修行事宜啊?”
“再这般油腔滑舌,休怪我不客气,定要以法力将你震出此车!”
沈馨面色微愠,瞪了他一眼,才正色发问:“郑义师兄,关于前些时日那位邪修劫掠飞梭之事,想来你还记忆犹新吧?”
“自然记得清楚!”
郑义料到她必然提及此事,一听之下,似有所悟,惊问道:“莫非,那贼修士,竟然是海外魔宗之人?”
“郑义师兄,你可曾感到一丝异样?”
沈馨并未直接回应郑义的问题,反而转换话题反问道:“那次的邪修劫匪,若是图谋灵石,大可径直闯入各大洞天福地。然而他却选择了操控载有众多修者弟子的飞梭作为筹码,威逼我等执法修士。”
“确乎如此,劫持飞梭之举,目标太过显眼,即便成功之后,邪修自身亦难逃脱天地法则的束缚。寻常修为稍高的邪修,断然不会采纳此种愚行。而这名邪修,却偏偏这么做了,实属耐人寻味。”
“此事实则并不令人费解。”
沈馨瞥了郑义一眼,脸色变得肃穆:“原来那邪修的目标,并非灵石!”
“非为灵石?”
郑义闻此言,不由得一愣。再度回忆起当日情形,心中更增了几分愕然之情。倘若那邪修劳师动众的目的并非窃取灵石,那么事情便显得越发扑朔迷离。
沈馨并未留意郑义的反应,她一边驾驭飞梭穿越云海,一边镇定自若地道:“郑义师兄,你猜测无误,那名邪修确乃海外魔宗‘狼窟’之成员。
这魔宗‘狼窟’恶名昭彰,其中一名被你擒获的邪修,便是其麾下的‘妖狼’。”
对于海外魔宗和所谓的代号,郑义并无过多涉猎,他认为那些不过是魔修们用来掩人耳目的代称罢了。他默然坐定,没有言语,心知沈馨必定会有后续解说。
“据我等门派情报显示,此次‘狼窟’共计派出七名弟子,悄然潜入滨阳城界之内。其中还包括他们的领袖——‘独狼’。”
果然,稍作停顿之后,沈馨继续向郑义详述道:“此前,我辈联合国际仙盟反毒司,一举捣毁了经由滨阳海渡关卡运送至我界的妖丹走私网络,俘获了大毒魁田中野运。而‘狼窟’此番派遣弟子入境,极有可能是为了营救被困在此地的田中野运。”
“田中野运?听这名讳,似乎并非我中原人士?”
听得此处,郑义不由得紧锁眉头,狐疑问道。
“不错,田中野运乃东瀛田中一族之族长,表面上他们家族从事正当生意,暗地里却与金三角毒枭‘刀祖’长期勾结,共同从事妖丹交易。”
沈馨轻轻摇头,语气庄重地道:“刀爷常年隐匿于华缅交汇的幽冥三角地带,手下拥有一支强大的修炼者军团,他们炼制并贩卖禁药,全球近乎两成的此类禁药皆出自其手。华缅两国的执法者虽多次对其秘密据点发起攻势,却始终未能得逞。”
这次,根据仙盟国际刑堂的情报,田中野运欲在南赡部洲开辟新的贩卖网络,他挑选的最佳流通通道,便是我们的碧波城。
一个月之前,碧波城的执法卫队早已未雨绸缪,精心布局,一举截获了首批经由田中野运之手转运的禁药,并将其人擒获归案。
听到这里,郑义才恍然大悟,接口道:“田中野运落入法网,其家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暗中联络了狼窟的修士,企图派遣他们潜入神州,将田中野运救回?”
“不错!”
沈馨微微点头,脸上掠过一丝忧虑,“狼窟的首领独狼,据说乃是从美军不死鸟特种部队退伍的修炼者教官,其凶残手段堪称邪魔外道,在仙盟国际刑堂的巨额悬赏名单上位列十恶不赦之首。至于其余狼窟修士,无一不是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嗜杀之人。”
“狼窟修士入侵碧波城有多久了?”
郑义闻听此言,眉峰不由得紧皱,蓦然沉声道。
沈馨一听,神色肃穆回应:“确切时间难以断定,不过我们擒获田中野运已有一个月之久。据我推测,他们潜入碧波城的时间,应当不超过两周。”
“两周?”
郑义听到这里,眉头拧得更紧,妖狼夺车案大概发生在一周多之前。
如此看来,这些狼窟修士潜入碧波城后,并未立刻行动。他们的第一次重大行动,竟然并非营救田中野运,而是派遣妖狼去劫持公共交通……
这样的布置,究竟意欲何为?
正当郑义对此困惑不已时,沈馨则严肃地说:“妖狼夺车之举,明显是在以此向碧波城执法卫队示威挑衅。”
“挑衅?”
郑义闻声,面上露出不解之色。
正如沈馨所说,狼窟修士各个修为高强,若要采取行动,必会制造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而非仅仅派出一名小角色去劫持公交车,最终还落到了执法者的手中。
那么他们这么做有何用意呢?
郑义将心中的疑问向沈馨提出时,沈馨也同样满脸困惑。
实际上,这已经不仅仅是她个人的疑虑,整个碧波城执法机构,对于狼窟这一举动也感到费解。
难道他们只是为了向执法者挑衅?还是有意告知执法者,他们已然降临?
可是即便如此,如今妖狼已经被捕超过一个星期了,这批修士为何仍未采取进一步行动?他们在等待什么,或者说正在密谋着什么呢?
诸多疑问堆积在沈馨心头,让她这位由精英执法卫队晋升而来的刑侦队长颇感头疼......
她必须尽早掌握狼穴修士的踪迹,并摸清他们的下一步修炼动向。然而,直至此刻,她依然觉得脑海中混乱无比,犹如一团乱麻般找不到丝毫头绪,唯有求助于精通术法的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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