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冰锥,直刺银鬃中年人,仿佛要穿透他的心灵。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视线,银鬃中年人仍如一座铁铸的城堡,无论郑义如何施压,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没有原因,因为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面对郑义犀利的目光,银鬃中年人毫无回避,正面迎视,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我以大岛由夫作为筹码威胁你,你依旧会保持沉默吗?”
郑义直视着他,笑容中透出诡异,突然问道。
“不,你郑义绝非这种卑劣之人!”
即便郑义使出这番小手段,也被银鬃中年人一眼看穿,他微笑着露出一丝无奈:“更何况,即使你真的拿我家少爷来威胁,我同样不会说。因为,少爷固然重要,但这人对我们大岛家族而言,更为珍贵!我只会保护最宝贵的!”
这……
听完银鬃中年人的话,郑义一时语塞,深知无法再逼他透露,只好作罢。
于是,银发中年法师将他许诺的秘密全数揭示给了郑义。郑义信守承诺,作为交换,揭露了大岛由夫被囚禁的神秘之地。
虽然未能揭示田中碎梦派遣至滨阳的另一位密探身份,但郑义已掌握了田中碎梦及其家族更深的罪证,这些已足够震撼人心。
从银发中年人的叙述中,郑义清晰判断,田中碎梦派遣的这位密探仿佛并不受其摆布。甚至可以说,此人成了让田中碎梦日夜不安的存在。
正因如此人物的存在,银发中年人看到了遏制田中家族,助益大岛家族的微弱希望。因此,他宁愿牺牲大岛由夫,也要保护这个神秘人物的安全。
显而易见,这位密探的存在至关重要,宛如一根牵动全局的敏感神经。
然而,这个人究竟是谁?
此刻,郑义思考这个问题时,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王院长提及的那位患者,消息迅速传来。次日清晨,王院长找到郑义,告知他已预订了飞往王都的魔法航班,现在即可启程。
尽管时间紧迫,既然答应了对方,郑义只能接受。幸运的是,王都与滨海的距离并不遥远,若一切顺利,当天仍能返回。
无奈之下,郑义匆匆整理行装,随王院长踏入机场,乘坐魔法飞艇直飞王都。
经过数小时的飞行,抵达王都的天空港后,二人立即疾驰前往患者的府邸。
这位患者的身世显然不同凡响,单是他居住的精致庄园,估价便超过千万金币。更有甚者,庄园周围竟配有数位魔法守卫。
然而,郑义此行是为了治病救人,无论对方地位多高,终归只是病人。只要是病人,不论尊卑,郑义都以同样的热忱诊治,这是每位医师必须坚守的医德。
“郑医师,请!”
深知郑义医术惊人的王院长并未因他的年轻而轻视,领路在前,走向那座庄园。
“止步!”
就在他们抵达庄园大门时,两名神情严峻的守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位兄弟,麻烦通报一声,就说王某某携医师前来为周老先生诊治。”
王院长堆起笑容走近,递出两支魔法烟草,分赠给两名守卫。
“你是什么人?什么王某某,我家主人有令,不见任何人!”
守卫瞥了眼王院长和郑义,见二人风尘仆仆,便毫不客气地拒绝。
“这……”
见此情景,郑义的眉头不禁紧锁。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王院长未曾事先通知这家人?还是说,他们根本不在乎郑义被请来治病……
此刻,王院长的脸色犹如阴云笼罩,尽管未曾转身,但他仿佛能感知到郑义那炽烈目光的灼烧。
然而此刻,王院长却没有勇气正视郑义,只能恳求那两位守卫:“劳烦通报一声,我是滨阳市星辰疗愈院的院长,郑神医,他的医术无出其右。假若他为周老施诊,定能治愈老者的疾病。”
“真的?”
守卫们闻言,眼中皆浮现出一丝疑虑。他们当然清楚,老宅的主人患有一种神秘病症,各地名医束手无策,而他们的主子正心急如焚。如果这位王院长果真带来了奇迹,或许值得一试。
两名守卫交换了一个眼神,但再打量郑义时,都不禁摇头。
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相貌平常的年轻人,竟是传说中的神医?
笑话!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所谓的“神医”更是不计其数。但他们以往见过的,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医术大师,都是老迈的长者,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后生。要说这个青年是神医,恐怕连他们两个都不信。
“神医?呵呵,真是幽默至极!”
两人再次对视,彼此眼中皆流露出戏谑之色。其中一人忍不住大笑出声:“别闹了,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吗?快走吧,刚刚已经有一位神医进去了,你这‘小神医’,还是另寻他处吧!”
说罢,两名守卫便欲将郑义和王院长推开。
本怀着满腔热忱而来,却未料遭遇这般冷遇,王院长面色尴尬,更觉得在郑义面前颜面尽失。
“怎么回事,老先生需要静养,你们在这喧哗什么?”
就在王院长打算与守卫理论之际,一声冷冽的呵斥声穿透空气传来。
王院长抬头望去,顿时觉得曙光初现,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白大人,我是老王!”
“老王?哪个老王?”
白大人瞄了王院长一眼,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但因平日交际繁多,一时未能想起,于是冷着脸问:“失礼了,恕白某眼拙,不知在哪里有幸见过阁下?”
“哎呀,白大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被人遗忘让王院长更加尴尬,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是滨阳星辰疗愈院的院长王纲,上次在省厅会议上,我还向白大人您敬过酒呢!”
“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王纲,我记得了!你是王纲。”
在王院长的话语落下之际,白主任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一种豁然开朗的奇异神色,他伸出手,与王院长的手坚定地相握,同时带着一丝惊讶问道:“王院长,您为何不在辉煌的滨阳之地守护,反而来到泰尔厅长的魔法居所呢?”
王院长闻言,内心纠结不已。要知道,国家的净化行动正如烈火般炽烈,官员间的私下探访往往都需谨慎。尤其是下属闯入上级的神秘领地,只能在月光掩映下悄然进行,像王院长这般大白天就前来,确属罕见。
然而,白主任身为卫生厅的高级法师,如此公开踏入厅长的家中,同样让人费解。
“事情是这样的……”
尽管被白主任问得措手不及,王院长还是鼓起勇气解释道:“白主任,我听说泰尔厅长的父亲遭受奇异病症困扰,无人能解。恰好,我在滨阳结识了一位治愈大师,无病不愈,便邀请他来为泰尔老爵士诊治……”
“无病不愈……呵呵呵……”
王院长的话语尚未说完,白主任却突然发出一阵狂放的笑声,手指向郑义,对王院长戏谑道:“老王,我不清楚这位是否真有神力。但说起这无病不愈,我立刻想起街头巷尾那些贴满魔法符咒的小广告……呵呵呵,老王,坦白从宽,你的治愈大师,是不是从那些神秘的法术中找到的?”
任何人都能听出白主任言语中的嘲讽。竟把郑义比作那些兜售虚假药膏的江湖骗子……
白主任话音刚落,门口的两位守卫也跟着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这……”
王院长闻言脸色涨红,白主任看似轻蔑郑义的话语,实则暗含对他本人的讥讽,令他倍感刺耳。然而,白主任毕竟是卫生厅的领袖,对于他这种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言辞,王院长实在无法当面反驳。
“医术高不高明,可不是光靠嘴上吹嘘。若是街头医师能治愈泰尔老爵士,岂非比你请来的那些知名法师更为神奇?”
就在白主任自鸣得意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刺入了他的耳膜。
毫无疑问,这个不和谐声音的来源正是郑义。
刚才,两名守卫阻挠他进入时,郑义心中早已积蓄了愤怒。他暗自思量,自己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来,他们却阻止他进入!难道这些人权高位重者,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摆出那份傲慢姿态吗?
郑义本欲遁入幻境,无奈王院长执着挽留。承蒙王院长的情谊,郑义才压抑怒火,不与这两名守卫计较。此刻他却遇见白主任,那姿态竟与那两名恭顺的守卫无异,郑义无法再忍,于是冷语开口。
“哼,听你的口气,似乎你有把握治愈周老的病症?”
白主任闻言,轻蔑一笑,瞥向郑义,不屑地质问。
郑义所猜不差,白主任此行也是为了周老,邀请了大陆之外的名医前来诊治。因此,当他看见王院长竟也带来了医师,白主任心中充满了敌意,以为王院长在抢功,却没有料到,他自己请来的那位医师也未必能治愈周老的病痛。
“当然,我既然敢踏入此地,就已有八分把握能治好周老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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