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鹰部落,峰峦叠嶂,簇拥起伏,呈绿水环绕之势,山光水色,风和日丽,有奇花异草疯长,鸟语花香遍地。
瑞霭漫苍穹,虹光绕九霄,枝繁叶茂的树海之内,祥麟衔花,仙鹿献果,青鸾鸣,彩凤舞,灵龟潜幽潭,灵鹤擒芝兰,各种奇妙无穷,各样圣洁无尽,此乃净土祗园。
只是,此时这净土却并不安宁,群雄蛰伏,杀机四伏,都为狂徒而来,为争夺古神兵与至尊道器!
至宝的诱惑,令他们失去操守与气节,不惜要抛下自己身份霸主、圣人的身份,也要来前来争夺,谋害一个弱者性命。
此山中烟霞缥缈,宁静非常,各方强者都潜伏在暗处,静观其变,等待秦尘上钩。
然而此时,一群人腾飞上空,吸引了潜伏中的强者们的注意,为首一人白衣着身,样态春风得意,正是天清白。
其身后跟随着几人,皆是白发苍苍,为天鹰部落的长老们,昔日为天长门一脉,而今墙倒众人推,全部投诚于天清白。
他们手握铁索,另一头捆绑天长门父女,连接他们的脚镣,拖拉起来,“啷当”作响。
此时,天长门及天一面无血色,衣衫蒙尘,脏乱不堪,发丝杂乱,犹如稻草。二人身上有斑斑血迹,在被囚困这段时间,为防止二人恢复法力作乱,天清白每日都用道器镇压,毁坏二人道法根基,震散体内法力,使其二人成为废人,而今便落得这惨淡下场。
二人的双脚被绑上铁镣,双手也捆上手铐,拘禁于此,被带上高空。
那里,有一处高台,通体由坚硬岩石铸造而成,上有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其中竖立有几根巨大铜柱,硕大无比,直插云霄。
此处是为风雷台,为天鹰部落处决罪人所用之场地,不知先辈从而得来,内蕴风雷之力,非常可怕,若是没有特殊道法加持,连霸主进去都有危险!
受罪者,必遭风雷台之雷劈电击、风吹雨打,最终形神俱灭。且当时不死,而是饱经折磨,受风雷吹打数日之后,方才化为灰烬,是一大酷刑,为天鹰部落族人所惊惧。
众人的目光齐聚,全部凝视着天长门与天一,眼神有些古怪,自然知道这二人于秦尘有非凡的关系。
天清白带领众人行至风雷台前,却不敢再踏前一步,前方便是风雷大作,有可怕法界存在,霸主进去都要殒命,更何况是他了。
其中一位长老连忙执一朵神圣繁花送上前来,此物是天鹰部落神物,不死不灭,不增不减,数千年过去,还是这般模样,并无异样。
这是打开这风雷台的钥匙,唯有持着此物,方才可安然踏进风雷台,不受雷电打击,免受其中生生不息之道力所伤。
天清白接过这神圣繁花,顿时身化仙华,如放舍利神光,他拘着天长门父女,走进风雷台来,顿觉压迫,可怕的道力自四面八方袭来。
与此同时,繁花泛起灵秀仙芒,形成一个光幕,将一切都隔绝在外,雷电劈落下来,但却无法越过雷池半步,无法伤及他们。
天清白又将其二人捆锁铜柱内,方才阴笑连连:“天长门,你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会落于我手?沦为阶下囚?”
天长门却也是嗤之以鼻,不屑笑道:“尽使些阴谋诡计,有什么好得意的。”
天长门行事素来光明正大,对于天清白这下作行径,甚是不耻。
“正大光明也好,阴谋诡计也罢,今日你们都必死无疑!”天清白冷笑,说道:“非但你们要殒命,那青河小儿也同样难逃一死!到时候你们三个便可去阴间相聚了。”
“天清白,你是否想得太称心如意了?他与我们非亲非故,也早便知道你在此地设伏,岂会早愚蠢上当,前来营救?”天长门脸色浮现出不屑之色,冷冷的注视着天清白。
“天长门,没想到一向迂腐古板的你,也会使用阴谋诡计。你对我说这些无用,我对那小儿的性格了若指掌,他势必会来此拯救你等,即便知道此处是为龙潭虎穴亦是一样。”天清白早便洞悉了一切,不然不会设下此局,诱骗秦尘上钩。
“而今,我便是坐山观虎斗,静待他被群雄所杀了!”天清白神色冷漠,古里怪气:“要怪便怪他荡然肆志,无天无法,胆敢四处树敌,触怒天下,自然要付出代价!”
天清白离开,藏匿于暗处,静观其变,也在等待秦尘上钩,他无需作任何事,兵不血刃便可将秦尘除去。
“父亲,秦尘莫不是真会来此解救我等吧?”天一柳眉紧蹙,神情忧虑,也担心秦尘真会因为一时之气,莽撞来此自闯这凶险之地。
天长门叹息:“以那小子的心性十有!”
“这该如何是好?我等已是必死无疑,无谓他来殉葬,他乃是天骄之才,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岂可为了我们这一介凡俗而丢去性命?”天一面布愁容,不愿秦尘因他二人而前来送死。
天长门与天一已是自知求生无望,自然就心灰意冷,坦然接受,唯独不愿秦尘前来解救,而今此地势必群雄蛰伏,静待屠戮,秦尘若是敢来,便是绝无退路,必定会葬身于此。
“啪嚓”
未等二人醒悟,风雷台内忽然风雷大作,仿佛降下天罚,力量很可怕,将四周无尽山河也给崩塌,根无法抵抗!
“啊!!”
一道蛇形紫电劈落下来,直降天长门头顶,却不毁坏其身体,而是直接没入其眉心,摧毁神识!
可见这紫电有多么可怕,连天长门这坚强不屈的硬汉也难以招架,嗷嚎大叫。
天一也是震惊,她父亲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若非这痛苦已经超过可承受的极限,他不会做这可怜姿态。
这闪电不伤人,却毁人神识,连番折磨数日,彻底将识海破碎,此人便将烟消云散。
“现任酋长过于残忍,无论如何天长门都曾是一族之长,他这样残忍折磨,将其丢入风雷台中风雷侵蚀神识,实在有份!”天鹰部落一位族人很发指,觉得天清白如此行径太残忍,风雷台是为罪大恶极之人准备的残忍酷刑,他却用在前任酋长身上,这若是说没有半点私心,都无人肯信。
“有何残忍?天长门那厮害我部族险些罹难,将其拘禁于风雷台受刑便是他罪有应得,无需怜悯!”另一位族人愤愤不平的说话,对天长门心存怨怼,认为他这是活该。
“与狂徒勾结,引入族中,害得天下群雄诸圣将我族视为仇敌,助纣为虐,自然就罪有应得!”
“何须在意,而今他已成必死之人,天下群雄也将因此饶恕天鹰部落,一举两得!”
“如今有天清白长老引领我等,天鹰部落必将日益强盛,至于这天长门,只晓得为我族带来灾难,与狂徒亲近,助纣为虐,如此穷凶极恶,就让他随尘埃淹没,与狂徒一同湮灭!”
众多天鹰部落的族人纷纷开言,大多为见风使舵之辈,看局势不妙,便都投靠天清白,沦为其鹰犬。
然而,却依旧有人嗟叹,认为这些太势力了,天长门好歹掌权万年,一心为部落求得安宁发展,可谓是呕心沥血,而今罹难,却不落一个好,实属不值!
有人期盼,有人忧虑,却都在观望,静待事态发展,猜测狂徒当真会来此营救!
此番群雄蛰伏,设下陷阱等待秦尘上钩,一些莽荒赫赫有名的天骄也来了。
一处山间,灵泉泊泊,微风吹袭,在草铺之上掀起层层波浪,花瓣分解,漫天凋零。
数人屹立于风中,神色淡漠,都在观望,为首一人仪表不凡,面如冠玉,惊才风逸,其身着明黄色龙鳞袍,头顶水晶冠,气质很出尘,整个人置身于月华之中。
此乃紫月神王,因当日见到秦尘一面之后便对其心生好感,对于而今之事也是上心,便来此观望,想要得知秦尘该如何应对。
他的脸庞光洁白皙,嘴角泛着淡淡笑意,浑身散发空灵气息,龙鳞所打造的袍子泛着睥睨天下的皇气,使得他看起来犹如仙皇一般,有着无上之风姿。
在其身后,一位老者置身于阴影中,全身弥漫烟雾,使人无法看清其真容,只是气息却很凝练沉静,高深莫测,这是一位大圣,为庇护神王而来。
紫月神王想要来长长见识是无可厚非,但身旁总是需要有人常伴身边,毕竟其为不朽传承的接班人,可不能有个闪失。
此次天机府并未参加争夺,昔年天机府与须眉大佛深交,故此不对其弟子下手。
“神子,我看那狂徒并未愚钝之人,深知此处会设下埋伏,必然不可能前往,我等估计是白跑一趟了。”月若缺身后有一位霸主开言,并不认为秦尘回来。
“那倒未必,昔日在火域之中,你也曾见那人真性情,胆敢与天下群雄作对,这份胆魄可敬可佩,由此可见此人绝非一般人,不可以常理揣度,我猜他多半会来!”月若缺面带微笑,自信满满,相信秦尘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哼,我倒不觉,那人不过嚣狂一些罢了,难成大器。”另一位强者挪揄。
紫月神王只是笑笑,并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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