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木村的村长跟着绣花丫头走到河边时就发现一个瘦弱的男孩被几个小子抓着手脚挣扎不开,而领头的有些发胖的小子则抓着那瘦弱男孩已经洗的发白的后衣襟,瘦弱小子整个人都斜在了水面上,那小胖子还在嘴里威胁着。
“让你告黑状,害得我被爷爷训,要我说你就不该跑到河边,要不然我也不能抓住这么好的机会,我看这回谁能给你撑腰。”说着小胖子就要把自己手中的衣襟慢慢松开。
几个大人跟在村长后面看到这一幕都吓坏了,赶紧向前跑快了几步,村长跑不快,只能大喊一声。
“铁牛,你快住手。”那胖小子被吓得一激灵,手瞬间就撒开了,与自己的小班们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瘦弱的男孩,向河里倒去,好在几个年轻人跑得快,终于在那男孩儿刚掉半个身子入水的时候,就将那男孩儿拽了起来。
此时村长也走到了近处,村长十分生气,“我听说,因为上次你被我训过之后生气了,你就要欺负小忆要报复回来。”小木村村长简直要气坏了。
宋铁牛听此赶紧要为自己狡辩,“爷爷,不是,不是报复,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宋铁牛之所以如此顽劣不听管教,身后还有一帮小跟班,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小木村村长的亲孙子。
宋铁牛也没想到会那么巧,明明他都已经打听好,没有人看到宋弃儿往河边走,才领着他这帮小跟班来的,没想到还是把爷爷给引来了,而且后面还跟着那么大一堆的叔叔伯伯。宋铁牛只以为是自己倒霉,没有打听明白,丝毫没有想到是有人去通风报信了。
“行了,不用跟我说了,回家去跟你爹解释吧。”小木村的村长十分的生气,上前揪着自己家孙子的耳朵,就往村里去。
“哎呦,爷,爷,疼,耳朵疼。”宋铁牛被拽,疼的呲牙咧嘴。
“你不疼,你怎么会疼呢,你都有本事推人下河了,你多厉害呀!你还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儿疼,给我进去。”小木村的村长,走进自家院子门。
又对着身后抱着被推下河男孩的中年男子说道。“宋大呀,赶紧抱着小忆,去村尾,你宋二爷爷家,让你二爷爷或是你宋三叔给小忆好好看看,这已经入秋了,掉河里可不是件好事,再出钱给小忆开几副药。”
“哎,爹我这就去。”宋大一听也没再往院子里进,直接就转身去了位于小木村村后尾的宋松义,宋二爷爷家。
宋松义家,大白天的,但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所有人都聚在了东屋里,屋里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床榻上躺着一个白发的老人,已经十分虚弱了。宋松义看着围在自己身边子孙后代,眼里全是慈祥与不舍,强撑着力气细细嘱咐了一番,话还没说完,一口气咽下就没在缓过来,手直接垂了下来,顿时挤在屋里的子孙们,都开始嚎嚎大哭了起来。
宋大抱着宋忆征刚一进院门,就听到了屋里传来了强烈的哭声,赶紧冲到屋内,就得到了宋二爷爷去世的消息,宋松义的大孙子,得知宋大是领宋忆征来看病的,便强忍悲痛给宋忆征把了脉,又给拿了一点驱寒的药物,待两人走后,就回去帮助自家爹娘叔伯开始准备爷爷的后事了。
小木村老村长的家,老村长在堂屋里坐在高座上,而宋铁牛则跪在大堂的上,身后站着一个壮硕的男子,那男子手里拿着柳条狠狠的抽在了宋铁牛的身上,疼的宋铁牛嗷嗷大哭。
“爹,我错了,爹,你别打了我,我知道错了,爷,爷。”宋铁牛边哭边求饶。
宋铁牛他娘看着自己儿子被打,哭的这么惨,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她看了看坐在上座的公公以及自家丈夫的手里,挥的毫不手软的柳条,顿时缩了缩头,她不敢帮自己的儿子求情,但又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儿子受罪,便跑到厨房帮着自家大嫂收拾东西,准备一会等大哥拿了药回来,帮忙煎药给送去。
宋大一走进院,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哭声,知道宋铁牛正被教训着,自家侄子是该好好教训本不该打断,但宋二爷爷离世这事也很急,也不敢多耽搁,赶紧把药和宋忆征去送到了自家娘子那里,又匆匆的返回了堂屋,在老村长耳边说了几句。
老村长听宋大说完,手里的茶水都有些拿不稳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前两天还看见看着二伯呢,快快快快。”老村长招呼还在打孙子的二儿子,“算了,别打了,跟我一起去宋二爷家,走走走。”说着也不管已经被打的趴在了地上的宋铁牛了,转头就带着两个儿子上了村后尾宋松义家。
而宋铁牛的娘听到了屋里外的响动,出来一看主事的人都走了,自己儿子被打的趴在地上无人管,止不住的哭还没有力气站起来了,赶紧心疼的上前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嘴里还絮絮叨叨的,“你就是不长记性,因为欺负人挨了几次的打,还是这样,什么时候你能长一点儿记性,记吃不记打的…”
快过申时,距离永城城门不远的官路上有一辆牛车从远处而来,跟随着进城的队伍一点点的向城里进发。
许安乐拨动着算盘,进行着自黄老头离世后第一次盘账,也是杂货铺一月一次的盘账,听见有车轮声,许安乐一抬头就见门口缓缓停下了一辆牛车。
一个衣衫有些发白但却干净非常的青年男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进门见只有许安乐一人,只得上前询问,“姑娘,我想问一下黄记杂货铺的掌柜在吗?”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啊,我,我是小木村的,我叫宋宜昌。”青年说到这里有些停顿,缓了缓又说道,“我是来报丧的,我们家我爷爷离世了。”
“小木村?”许安乐有些疑惑。“你爷爷是宋松义吗?”
“是的。”青年男子十分悲痛,“我爷爷就是宋松义,五日前我爷爷离世了,所以我特意过来报丧。”
“离世了,怎么这么突然?可是得了什么疾病?”许安乐十分惊讶,她曾在黄老头的葬礼上看到过宋松义爷爷,可黄老头办葬礼的时候,那个老爷子身体还十分健壮,这怎么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就离世了呢。
“并无疾症,应是年岁已高。”宋宜昌如实回答。
从永城到小木村赶车需要一天的路程,许安乐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她收拾东西也需要时间,若今日出发必定会连夜赶路。
而且许安乐还不只是收拾东西就可以去这么简单的,她要去小木村算上路程和葬礼最少也要三天之后才能回来,那这段时间店铺的事情也需要要找人托付一番。
所以许安乐便打算明天一早再出发,这样天将黑她们就可以到达小木村了,于是许安乐便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说给了宋宜昌听,青年并无异议,虽然他是天黑赶路来的,但此番还是要以客人为主。
许安乐领着宋宜昌到城中的客栈暂住了一晚,解决了住宿问题,才又拐到了乾二的住所,跟乾二说了自己要前往小木村的事情,让他这几天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去杂货铺帮忙,并又叮嘱乾二这两天都不要再帮她接任何的生意了。
叮嘱完乾二,许安乐一回到杂货铺就把店门给关了,今夜这生意许安乐也不打算做了,因为今天晚上她要熬夜,她打算按照黄老头给自己备的纸扎品规格,熬夜做上一套,明日带过去,毕竟以宋松义和黄老头的情谊来讲,这个葬礼可不是只随随便便就能去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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