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暂时没有鬼市行踪的任何消息,而且我们暂时也走不开,朝廷命官非特殊理由,不得长时期离开管辖之地,也就是说没有理由我离不得永城。”程瑾泼了一盆冷水。
“那我们将此事禀报给圣上那不就有正当的理由……”许安乐刚说到这儿就立刻反应了过来,不对,这事无法禀报给圣上。
当年也是现在这位圣上在位皇上,当年都已经制止了,这次怎么能答应,让继续调查。
程瑾见许安乐反应过来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圣上现在让我查的也只不过就是范大人的死因,但若此查到十八年前在那件事上,圣上绝对会制止的,而我身为朝廷命官,没有任何案件下,即使查到了鬼市,我暂时也无法不管不顾的前往不顾的前往了。”
听了这话,许安乐沉思了片刻,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哎,关于王陶两家换妻的那个案子,其中给王慧萍换皮的那个剥皮人不是还没找到吗?待我们找到鬼市,以这个理由不是可以前往吗?”
“嗯,虽然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程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但若真找到鬼是我们也这个理由前往倒也不是不行。”
见理由已经想好,许安乐才又问程瑾,“程大人,那你派人调查的鬼市消息,现在可调查出什么了吗?”
“虽有些蛛丝马迹,但线索不多。”程瑾从自己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了几张小纸条,然后将其推给了许安乐,继续说道,“暂时只查到了,这鬼市很大几率是在西边,但具体在西边的哪一块,还没有打探出来,无从得知。”
“西边。”许安乐听了这话心下一动嗯,又是西边,这怎么都去西边,但很快她就把这个想法晃出了脑外,然后继续问道,“西边打了几年的仗,这鬼市能搬到西边去吗?正常来说不应该搬到西边呀,西边一直在打仗,那里的人几乎都在厮杀,买卖东西的人肯定会很少啊,这时去西边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个错误的决定。”说完这话,许安乐脑袋里的灵光一闪,“程大人,有没有可能每一年鬼市的移动,都是固定好的?”许安乐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那倒不是。”程瑾否认了许安乐的这个想法,“从永城外带过来的那个看守我们已经询问过了,鬼市虽每年都会更换场地,但变换的地方都是随机,而每一个沦为下年鬼市场地的时间也都是随机的,并没有固定的顺序和年限。”
“那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也会成为下一个鬼市场地的?”许安乐疑惑。
“按照那个看守鬼市的人说,他们会有专门的联系,如果下一年他看守的这个城池被选做鬼市的根据点,那么在鬼市搬移的前一个月,他就会收到专属的信息,然后开始准备迎接鬼市的到来。”
“哦,那说是怎么联系了吗?如果我们知道了,那用他的方法联系其他的看守不就好了。”
“这也是不可能的。”程瑾再次泼许安乐一盆冷水,“他们看守之间并没有传信的权限,也没有特殊的方式联系,因为他们看守本就是固定在一个城池里,并不像正式的管事一般,需要随着鬼市移动,所以看守和看守之间根本就没有联系必要,这些看守除了自己看守的鬼市场所之外,甚至连整个国里有几个鬼市的根据点,一个州都哪开是根据点都不清楚。”
听了这话,许安乐的精神气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唉,那看来还真的只能慢慢等你那边人的消息了,想光靠我们倒推出来是不可能了。”她有些无力的趴倒在了程瑾的书案上,丝毫也不见外。
程瑾看到这一幕,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又说道,“这最后一个消息还是几日前传给我的,想来新消息已经在路上了,说不定接下来的那个消息,就能让我们有鬼市的行踪了。
“唉,希望吧。”许安乐有些懒懒的趴在书案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立直了身子问道,“程大人,那暂时这个案子是不是也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嗯,现在还是只能等待,希望这次的信鸽能带着有用的线索回来。”
一听这话,许安乐又叹了一口气,“行吧,看来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慢慢查吧,那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回我的店里继续忙活了。”
“嗯,慢走。”
“那我就告辞了。”许安乐和程瑾行了一个抱手礼转身就要向书房外走去,走了几步,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回到了书案旁,用手指头轻轻敲了敲程瑾的桌面。
程瑾见许安乐走了,才闲下来想仔细看一看这把骨笛,可刚打量了没几眼,他就听到了敲桌面的响动,一抬头看许安乐又回来了,他感到十分的诧异
看着程瑾疑惑的眼神,许安乐开口说道,“大人,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说着许安乐从怀里掏出了一小把的线香,递给了程瑾,“大人,你这几日每天都需要在这笛子旁边插上三根线香,这笛子中的魂体本来就因为在人世的时间过长,十分虚弱,这里不像午山,周围也没有寺庙。这没了寺庙的香火,在不给他供香,牛牛的魂魄虚弱的会更快,所以大人你每天都要给他上三根香。”许安乐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因为没有案子了,他也不会总跑提刑司,所以呀这事还是程瑾办,最为妥当。
“嗯,好,我知道了,”一听这事,程瑾赶紧将许安乐手中的线香接了回来,放在自己抽屉里,然后连连保证。
这时许安乐又开口了,“当然 那个笛子也不用在放在暗格里了,装笛子的那个盒子有特殊的工艺,你若将笛子盖好盖子,盒子再放进暗格里,那么牛牛就又无法出入外面,只能凭借简单的感知感受外面了。”说完,许安乐又解释,“我想既然也没有什么事情,这笛子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必不可缺的证据,不如就摆在外面,让牛牛也好散散心,放放风吧,毕竟他没时,年岁还小。”
虽然牛牛的实际年龄要比许安乐大,但他没的时候年纪太小了,所以许安乐对其十分心软,便想着让其行个方便。
这要求也不过分,程瑾就答应了,又说了几句话,许安乐就告辞了。然后又在提刑司的花园中见到了,以魂体在那里捉弄着正在储存冬粮的小松鼠的牛牛。
“牛牛。”许安乐大喊一声,将牛牛叫到了身旁,细细的跟他嘱咐了几句,让他不要在外面多停留,他魂体还很虚弱赶紧回到自己主体身旁,而且每日多吸一些香火,使自己的身体再凝实一些。
这嘱咐牛牛都听的十分认真,在牛牛的连连保证下,许安乐走出了提刑司,而牛牛真如他所说的那般 又玩了一会儿后就立刻原路返回了程瑾的书房。
而程瑾,在许安乐走后就立刻将装有牛牛骨笛的盒子,放在了一个他专门挑选的并不碍事的地方,然后将盖子打开整根骨笛展露在外,又给点上了三根香后,才回到书桌前的看起了案卷。
牛牛一回来,就感受到了这书房内充盈的香火,内心十分愉悦的在程瑾的书房内 不断晃动着,只不过这些程瑾都不知道罢了。
而许安乐那边,一回到了自家杂货铺内,她就见到一个眼熟之人,是望春楼的老鸨——玫红,于是她立刻开心的大喊了一声,“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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