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悲哀的是,她找不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杜嘉宁垂着头,默默听完采水的“指控”,听皇后威严的声音灌入耳中,座下各怀心思的目光和脸孔。她觉得真正意识到,什么叫百口莫辨,无力与无助袭涌上来,身子顿时瘫软下来。
“这就扛不住了?”安婉仪轻蔑地笑道,“后头可还有呢,杜女史要怎么承受呢!”
还有什么?
殿内凝着冰冷的空气,雕花绘纹圆柱静静伫立,各色脂粉的香味缭绕,愈加冲突着此刻僵冷的场面。坐于下手的郑淑媛用手支撑着头,面色微红,显然有些气息不调,而她一旁的姜贵嫔,只默默看着这场面,不说一句话。
安婉仪的脸上的笑意更浓,要开出花来一样。
“臣妾有一事要说。”安婉仪站起身来,青玉色鹿皮小靴落在杜嘉宁跟前,更为精厉的目光落下,她道:“杜嘉宁勾结外臣,按大梁例律,后宫不得与外朝相通,杜嘉宁身为女官,罔顾例律,理当论罪!”
这是要给定多少条罪,要逼的她不能翻身吗?
杜嘉宁眉头紧皱,勾结外臣,这罪可轻可重,若是喝茶交友,让可能仅仅是警告一下;若是互相往来、秘密传递消息,勾结谋利,最重判死刑的都有。
“女史掌我后宫所有档案,与外臣相较过甚,其心叵测。”蒋贵宾淡淡补了一句,补在刀口之上,“不知婉仪所说的勾结,是何种勾结?”
她说的闲淡,目光似乎并不待见安婉仪。
这也难怪,上次皇宴,两人还是针锋相对,如今即使姜贵嫔归入皇后帐下,依旧是貌和心不和。
“嫔妾并不知他们相较至何种程度,具体还需司正司审查。”安婉仪道。
“与谁私交?”
“御史白墨染。”
皇后听得这个名字,面色明显一滞。她这般的表情,教揭举的安婉仪愣了愣,略有忧心地低了头,踟蹰哪里除了这位深藏不露的皇后的凤鳞。
“安婉仪所说,是否属实?”皇后语气显然变得紧起来,连身子都不由自主向前倾了倾,见杜嘉宁埋头不肯作答,她又道:“本宫问你话,是与不是,你都得说来。”
竟是有一丝央求之意。
杜嘉宁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可安婉仪小心翼翼退回座上的举动,又叫她相信,皇后对于这事的敏感。
“微臣深居后宫,兢兢业业完成本职工作,何来时间与机会见到御史,更别提私交一事。”杜嘉宁低着头,害怕脸上流露出的不自然教皇后怀疑,“况且,微臣卑微,哪里能攀的上堂堂太傅之子。”
白墨染是白先之子,先帝在时,白先曾任三位皇子的师傅。
这三位皇子中,并没有当今的皇上。
这是杜嘉宁后来在云书阁的档案里查到的东西,那三位皇子,如今只余存一位,便是远在南疆的良亲王,其他两位均已身亡。
“这件事,容司正司查明再定。”皇后不容其他再议,厉声问道:“关于你与余氏收贿受贿,欺上罔下,人证物证俱在,你是否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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