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灭门剑来山庄?”君正路笑了笑,看着顾天野说道。
“家父顾奇宏,于战北山庄比武切磋,被你们使用阴谋诡计杀害,你们怕被剑来山庄报复,索性先下手为强。”
“注意用词,顾奇宏乃是被堂堂正正打败的。”江离然不满的说道。
君正路却对顾天野之言满不在乎:“怕报复?你?剑来山庄?还是宣和庄?”
当提到宣和庄的时候,江离平的眼皮抽了一下。
“无所谓了,战北盟从不怕任何江湖门派上门报复,别说你们区区剑来山庄,就是请出韩元,我战北盟有何惧之?”
“嗡”,顾天野脑中发出了声响:“此人弱不禁风,怎敢如此大放厥词,难道不怕江湖上的势力讨伐吗。”
这个疑问不光顾天野心中升起,每个人都感到君正路有些孟浪了。
“哎,君盟主太托大了。”江离然心道。
“放肆,君盟主,本官念你非武国之人,又身患重疾,才对你以礼相待,怎知你如此口无遮拦,信口胡言,你想引起武国江湖的纷争吗?”
作为武国之人,郑凯虽不知江湖门派,但也知道武国韩元之名,一时之间对君正路印象差到了极点。
“哼,真是小地方的人。”江离平适时说道。
“草民不敢。”君正路双手抱拳,弯腰说道。
“好了,本皇子也累了,既然人证物证俱在,郑大人此时不宣判,更待何时啊?”
江离宿的声音在此刻传出。
眼看再审也牵扯不到君正路的身上,更别提能攀咬江离然了,一瞬间,江离宿提不起兴趣了。
“本皇子也乏了,郑大人,快快宣判吧,正好让众人看看在京都脚下行此等忤逆之事,要担什么罪责,是否值得替人当马前卒,送死草。”
江离平还想再争取争取,实在不行让君正路亲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判斩立决也是极好的。
江离然一言不发,他能做的便是不让脏水泼到君正路的身上,至于风行,在此情形下,爱莫能助了。
“放心,没事的。”君正路看着风行,淡淡道。
此次敌人来势汹汹,打了君正路一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但如果风行真的被判斩立决,君正路有信心劫了法场,大不了把风行送回界川岛便是。
只是劫法场之后,朝廷势必会对京都江湖客进行全面打压,对自己的计划有些许偏颇。
“堂下风行,杀害剑来山庄共计一百二十三条人命,罪大恶极,人神共愤,依大武例律,判……”。
“且慢。”此时一声大喝打断了正要宣判的郑凯。
“堂下何人扰乱公堂秩序,给我押上来。”
“在下阿尘,乃战北山庄之人。”
“战北山庄?好啊,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来人呐,把此人押进大牢。”
“大人且慢,草民此次前来不是投案自首的,而是提供人证,证明风行不是杀害剑来山庄的凶手。”
“哗”现场一片哗然。
“阿尘先生,所言非虚?”
“大皇子在此,草民不敢胡言。”
“把证人带上来。”
来人正是李声,手里却牵着一个孩童,正是破庙中的小乞丐。
……
那日,当众人走后,小乞丐重回自己的窝里准备休憩。
但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一闭上眼便是陆榕儿对着他轻声细语的说话,给他馒头的样子。
终于,小乞丐下定决心,一咬牙便决定前去战北山庄偷偷告知。
奈何,小乞丐第二日到达战北山庄之时,大门已被封条封上,小乞丐朝着门左看右看不见人影。
就在其想离开之际,遇到了神出鬼没的李声。
在确定李声也是同陆榕儿一起的人之后,小乞丐便把昨夜见到的事情尽数告知。
李声结合着得到的消息,略微一想,便猜出了剑来山庄之事乃是栽赃嫁祸。所以带着小乞丐前去与阿尘商量。
在审判风行之时,阿尘他们便早已到场,一直迟迟不出声,盖因阿尘说了句:“让风行长长记性。”
李声闻言只能咂了咂嘴,心里为风行默哀。
…………
在小乞丐说出当日所见之后,顾天野瞬间暴起,大声说道:“一派胡言,这番胡编乱造真是漏洞百出。”
“当晚我就在家中,为家父守灵,怎可能与什么黑衣人出现在破庙里?”
“战北盟之人都是如此儿戏吗?随便找个乞儿,再说两句假话,打算为这杀人凶手脱罪。”
说完,顾天野又重重的跪在地上,“大人,还请把这些说谎的贼人抓起来,为我做主。”
“报,大人,停尸房走水了。”此时一个衙役,跑上堂来禀报
“情况如何?”郑凯连忙问。
衙役看着郑凯,然后目光微斜,说道:“目前火势已被控制,只是……只是剑来山庄众人的尸首却被烧了。”
“啊啊啊,各位门中兄弟我对不起你们啊,被凶手残忍杀害不说,现在竟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可恨贼人还逍遥自在,是我无能啊。”
剑来山庄众人致命伤虽是剑伤,但仵作验尸之时,却能清楚的查勘出服了蒙汗药,那么风行就直接洗清了嫌疑。
所以,来之前便交代了明仓,定要把身体损坏,查无可查,便可坐实风行的罪名。
郑凯见顾天野一个堂堂的汉子,眼泪直流,心中恻隐之心生出。
况且尸体在停尸房乃是派人看守,也有失职之处,一时之间同情与愧疚交杂在心:“大胆乞儿,你说你看到顾少侠与黑衣人绑着风行于破庙中,有何证据?”
“这如何有证据?”李声问道。
“大胆,谁允许你说话的,还不跪下。”
“你……”李声看着君正路默不作声,于是缓缓跪了下来。
“本官怀疑证人证词不足,无法证明风行当时是昏迷状态,更无法为风行脱罪。所以本大人宣判……”
“且慢。”
“谁,又是谁,给我带上来。”郑凯很是气愤,三番两次被人打断,堂堂府尹的官威就如此廉价吗?
“带是带不上来了,抬着倒是可以。”说话之人乃是江离然的新任护院赵立。
只见四人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人,身上多处地方被包扎。
大皇子见到赵立抬着人过来,心中大定,因为他来时,此人还未从昏迷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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