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山庄大门外的叫喊声传到了偏房中。
君正路此时双腿盘坐在床上。
只见他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豆大汗珠从额头滴落。
陆榕儿在一旁拿着毛巾慢慢擦拭,阿尘则是闭目养神,看守在侧。
“什么声音?”阿尘说道。
随着声响越来越大,怕吵到君正路,于是阿尘刚想走出房门,前去查看。
阿尘刚一起身,被陆榕儿叫道:“阿尘哥,少爷这边离不开人,我去吧。”
“也好。”阿尘点了点头。
陆榕儿把毛巾放下,慢慢走出房门。
出了正厅门,便看到路正正在大门后面,惬意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摇着蒲扇,一手品茶,对门外的叫喊充耳未闻,好不自在。
当见到陆榕儿来到后,路正赶忙放下茶具。
“榕儿姑娘。”路正笑脸迎了上去。
“门外何人吵闹?”陆榕儿微微蹙眉。
“哎,还是宣和庄的一群乌合之众。”路正微笑着说道。
随后把宣和庄准备再次挑战之事说与陆榕儿听。
“胡闹,那也不能由得他们在门外撒野,若是惊扰少爷疗伤,看饶不饶得了你。”
路正被陆榕儿说的,只能用手摸了摸头,尴尬的笑着。
陆榕儿走到大门前,命令门仆打开大门。
沙树成等人看到大门打开,于是停止了叫骂。
风无痕等人虽是江湖人,但也很是鄙夷沙树成的做派,于是在他们叫骂之时,自己一行人则是躲的远远地。
羞与此人为伍。
“诸位好汉,我家盟主最近旧疾复发,身体不适,无法遂了诸位比武的心愿。”
“等盟主身体好转后,自会上门通知诸位,到时再来约战。”
“哼,又是身体不适,君盟主怕是病秧子附体吧?谁知这次是不是装病?”沙树成阴阳怪气的说道。
“沙帮主,同是江湖人,小女子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也不会在此事上蒙骗你等。”
只见沙树成还想再说什么,此时风行也从庄内走出。
沙树成看到风行后,顿时感觉嘴巴一紧。
上次被风行刺伤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
但一想到自己身后有着风无痕等人,沙树成腰杆挺起,感觉自己又行了。
“这位姑娘,在下名叫风无痕,若是你家盟主康复后,还请于宣和庄知会一二。”
陆榕儿看到此人还算有礼数,于是说道:“风大侠放心,战北山庄之人说话算数。”
“那便不多打扰了,告辞。”随后风无痕带领众人打道回府。
临走时深深的看了风行一眼。
“风大侠,吾等便这样走了?”沙树成不甘心的问道。
“不走干什么?让俺陪你一起在那边叫骂,丢人吗?”风无痕还没说话,木争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看着沙树成说道。
沙树成顿时把头一缩,蔫了下来。
风无痕说道:“派人知会五皇子一声,把今日之事进行禀报。”
“是。”
沙树成阴狠的看着战北山庄,说道。
“闭门不见,病了?这个时候病了?”
“呵呵,想来是怕了吧。”
江离平嘴角带着微笑,低声呢喃着。
“在京城散布消息,就说战北山庄之人被人约战,避而不见,有辱江湖人的气节……”
“是。”
……
“啊,真是欺人太甚,吴省,这宣和庄之人也太嚣张了些。”江离然听到京城里的传言,愤懑的说道。
可是江离然自己都见不到君正路,有气也撒不出去。
“哎,若是阿尘兄弟能出手便好了,好好杀杀这些人的锐气。”
……
入夜。
“师弟,听说师傅出关了?”一个黑衣蒙面打扮的人说道。
“前几日刚出关,吾还未来得及前去探望。”
“师兄是否要前去请安?”此时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哎,现在多事之秋,人多眼杂,若是被人发现那便不美了。”
“今日你约为兄前来有何要事?”
“今日师弟确有事要相求师兄,不然也不会冒险现身相见。”
“何事,让师弟如此挂心?”
“此事与战北盟有关。”
“战北盟?战北盟又有大动作了?”
“非也,此次是关于战北盟盟主君正路。”
“君正路现在对外声称旧疾复发,无法下床,此次要麻烦师兄帮我看看,这君正路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病。”
“君正路?区区一个江湖势力居然能让师弟如此挂心,还真是了不得呢。”
“这朝堂局势,本来如一潭死水,平平静静。”
“自从战北盟来到之后,立马把水搅浑了起来,现如今刚刚燃起战火,此时可不能如此随意的便熄灭。”
“嗯,为兄省的,话说这君正路是真的不会武功吗?这次病的如此突然?”
“江离然前几日安排人前去拜访,不得而入。”
“随后江离平安排的江湖人也前去叫阵,君正路全都避而不见,对外宣称卧床养病。”
“好,为兄便为你打探一番。”
“若君正路真是病了,当初还不如直接坐实灭门案,让师兄我出出风头,哈哈……”
“师兄说笑了,接下来有你出风头的时候,就怕你到时嫌事多了。”
……
入夜,月色朦胧。
一个黑衣人如同一道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战北山庄宅院内。
他身形敏捷,如同夜色中的一抹阴影,每一步都踩得轻巧而精准,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
偏房内,阿尘与陆榕儿正静静地守护着君正路。
忽然阿尘耳朵微微动了动,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声响。
随后阿尘双目一睁,瞬间飞出房门,来到院内。
上次宣和庄比武的一次失误,差点害了陆榕儿与君正路,这让阿尘深感自责。
于是阿尘加倍小心,特别是君正路现如今到了关键时期。
“你是谁?”阿尘看着黑衣人,轻声喝道。
黑衣人没想到自己才刚入院内就被发现了。
既被发现,索性不再闪躲:“桀桀桀,来,打赢了我,我便告诉你,嘿嘿嘿。”黑衣人露出了病态的笑容。
阿尘话不多说欺身向前。
两人的战斗瞬间爆发,黑衣人的双手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寒意,招招攻击阿尘的要害。
阿尘则以竹笛为剑,身形灵动,每一次攻击都恰到好处,却又隐藏着致命的杀机。
黑衣人心中暗自惊讶,他知道阿尘功夫高强,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一时之间拿他不下。
二人的打斗有来有往,声音惊动了司徒落与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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