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嗜睡，妻子疲倦不堪，微红的眸子眨了两下，枕着宋凌修的手臂睡着了。
翌日，顾清苓看着躺在她身边的丈夫紧阖双眸，摸了摸自己隆隆的肚子。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愿你来世投个好胎，幸福一生。”
她眼中慢慢泛起泪光，拿起水果盘里的利刃欲往肚子捅，却被刚睁眼的宋凌修拽住手腕。
“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小娘子，你一向面若观音，现在怎得心如蛇蝎呢？”
宋凌修夺过利刃，将它扔出窗外。
“呵，面容观音是你给我的评价，这个孽子是你给我的耻辱。它们都不配存在这个世上。”
顾清苓眼神中透露出了对他深沉的恨意。
宋凌修搂住她肩膀，卑微地请求她生下这个孩子。
“我可以留它一命，不过你得跟我离婚。”她又一次提及了离婚。
“不可能。你说得对这个孽种不该苟活于世，我赞成你打胎的想法。”宋凌修披上一件外套，伸手欲将妻子从床上拉起来。
顾清苓的气势却瞬间消散。
“打胎。”她说着玩玩的，他还当真呢？
顾清苓一把甩开宋凌修的手，紧闭双眸：“那个……我……我困了，想休息，你先出去吧。”
宋凌修唉叹一声出了房门。
……
宋宇丢了一瓶啤酒给宋凌修：“怎得又唉声叹气？莫不是嫂嫂又跟你谈离婚的事呢？”
宋凌修嗯了声，拧开碑酒盖：“以前，我不想让她怀上肮脏卑劣的畜生。”
“现在，我却想用那个畜生拴住她那颗想离开我的心。”
宋宇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的手停顿了下：“哥，女性天生就是感性动物。”
“嫂嫂骨子里透着母性，一旦生下你的孩子，就不舍得离你而去了。”
宋凌修嗯了声，在宋宇这儿喝了20瓶啤酒，睡下了。
宋凌修一夜未回家，以为妻子会担心他，盼着他回家。
可顾清苓对他的态度还是忽冷忽热，这让他越发患得患失。
……
昨晚，宋凌修抱着宋夜走向妻子。
“苓儿，你看我们的儿子多可爱啊。”
顾清苓瞥了眼刚出生三个月的婴儿。
它躺在宋凌修怀里睡觉，睡得又香又甜，脸蛋胖嘟嘟的。
“孩子我已经生下了，我们尽早离婚吧。”
宋凌修眼中涌出一股泉水：“你忍心让孩子成为一个孤儿吗？”
“所以呢？”
宋凌修点明孩子失去母亲应受到的受害：“没有母亲，他以后会被同龄人指指点点的。”
“养育这个孽种是你这个父亲应付的责任，跟我毫无关系。”顾清苓冷漠无情。
宋凌修把儿子托付到保姆手上，让保姆喂哭哭啼啼的儿子喝奶。
宋凌修半眯眼睛，将妻子扛在肩上，扔到床上。
“顾清苓，你是不是当我脾气很好，不敢动你？”
宋凌修压在妻子身上，扼住她下颚。
“你动啊，最好把我杀了。”顾清苓怒目瞪视丈夫。
宋凌修俯下身子，凑近妻子的唇。
妻子将头一偏，躲开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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