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的嘀嗒声清晰得像在他耳边击鼓，随着指针的节奏，他的心也跟着急促地跳动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握紧了拳，再次回头，顾清苓依旧趴在桌上，睁着眼，笑看他。
“你……”
“偷看我。”
被她光明正大地戳中了心事，陈星志不知如何解释。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他什么都懂，可偏偏遇见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总是不由自主地让他脸发烫。
“好漂亮。”
“什么？”陈星志没听清，下意识地往她那边，靠了靠。
她一手撑着下颌，一手快速转动笔:“你的眼睛好漂亮，像星星一样。”
下了课，上课还昏睡的人顿时来了精神，慕欢睡眼，惺忪地回头：“清儿，你知道这周……”
人呢？慕欢纳闷儿地看着后面，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
舞蹈室内，窗帘拉着，教室昏暗，几缕金色的光从帘缝中透过，照在两人的身上。
她坐在其中一张桌子上，双腿交叠，校服裙因动作幅度太大向上挽了半截，恰好从陈星志的角度能看到她的底裤。
陈星志眸色渐沉，随后换了个位置:“来这里干吗？”
“说说话。”顾清苓笑了笑，向他勾了勾手指。
“被老师发现，对你不好吧。”陈星志一边移开视线，一边不由自主地，向她的方向动了动。
“对我不好？”顾清苓用手指拉了拉他的袖子，软声：“那你呢？”
“我自然不怕。”陈星志笑了，神情恢复了之前懒散玩世不恭的模样，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因为家庭缘故，接近他的女生不少，或多或少都是为了一些“利益”。
顾清苓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创可贴，粉色的，上面是白色的小草莓。
顾清苓不说话，主动地抓住他的手，将他紧握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把创可贴放到他的手心：“谢谢你的创可贴，顺便和你道个歉，对不起。”
对方的态度变得很快，让陈星志有一瞬间的诧异。
“回去吧。”顾清苓跳下桌子，一个踉跄，刚好面对面的贴到他身上，两只手顺其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腰。
顾清苓抬头，笑看他：“你这里怎么了，怎么鼓起来了？”
“宋清苓，”陈星志平静地叫了她一声。
让她心里咯噔一下:“他会不会讨厌我？”
陈星志低头在她耳边轻语，热气喷洒在她耳畔。
她想躲，陈星志却环住她腰，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声音低哑：“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勾引我吧？”
虽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但如果此时退缩肯定就前功尽弃了。
顾清苓双手主动环上了他的腰，腹部向他贴近了许多：“是”。
顾清苓轻笑：“在办公室不小心瞅到了你的信息表，你比我小三个月。按这样说，我还是你的姐姐。”
陈星志抬眸，明亮的眸子里泛起一层湿漉漉的光，像林间的鹿:“姐姐。”
“我在勾引你。”顾清苓抓住他的领口，猛然向自己的方向一拽，鼻尖触碰鼻尖，彼此温热的气息将他们包围。
“嗯。”他应得自然，反倒让顾清苓有些不舒服。
“不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生？”他应该觉得自己很浪荡，很随便，很便宜，很不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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