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名体内的次元空间之中,有一座巨大的牡丹花野蛮生长,几乎占满整个次元空间。
牡丹生有五枚萼片、五枚苞片和五枚花瓣。每一枚花瓣,都含着一大簇的重瓣,似一朵盛开的火焰。
十支细长且尖锐的银针花刺从花萼与花瓣之间穿刺而出,无声的保卫着这朵洛神牡丹。
星光凝露,木火成枝。
万道神韵在花瓣上若隐若现,散发着大道本源之息。
更有无形的净世神火弥散在整座洛神牡丹之上,摇曳着无双的风韵。
牡丹花的四极位置上,各有一位美女盘膝而坐。
四位美女身着不同颜色的轻织罗纱,把窈窕的曲线尽情展露。
洛神牡丹花的花瓣之上,有圣露道韵化成神溪缓缓流下,浸润过四女白皙的肌肤,融进这四具曼妙而躯壳之内。
当外界的尔虞我诈传进此方次元之中,四女不约而同的睁开眼眸。
月之光芒与魔之幽暗都在四女的美眸中一闪而逝。
她们四人,正是宫无名敢于假冒镜州特使的最后底牌。
月梅、月兰、月竹、月菊。
那座大差不差的海图,也正是出自她们之手。
转眼主子宫无名以骨钺为由,一番连敲带打,把上官家的老头刺激得够呛。他也再不敢与这位年轻圣主争锋,拂袖遁入绿瓦红阁之中。
于是四女嫣然一笑,继续闭上美眸参悟这株十二品净世洛神花的玄妙。
“何来的竖子,竟敢囚辱我儿!”
五行洞天之内,金行圣主戈德天终于破关而出。
戈德天一头银发飞扬,手持骑士重剑。重剑之上,一道道庚金圣道浮现,散着掀翻天地的威势。
戈德文的修为,在强大的六位圣主之中,亦可排进前列。
望着怒发飞扬的金行圣主,向来强势的第一圣主诡异的退到一边,像是在给金行圣主让出战场。
在那碧瓦红阁的落地大窗之后,上官渐睢和梅转石二人则是舒坦的捏起酒杯啜饮,不动声色的把圣识投入到那座争斗场中。
“想用这位盛怒失智的金行圣主来试探我?”
这种念头在宫无名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不由的咧开笑意。
金行圣主的银锋重剑还未指到宫无名的脑袋上,他就一个闪身,躲到金行圣子戈德文的身后。
“金行圣主切莫误会!”
宫无名的声音从戈德文的背后传出:“本使和戈德文先生只是正常的比武切磋,仅此而已。”
“你看戈德文先生在切磋之中所受的伤,本使已用秘法助其恢复,再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
宫无名一边用右手摇晃着戈德文的两条废腿,一边用左手友好的扶着后者的颈肩。
其父戈德天的血怒直冲天庭!
而戈德文却强忍着剧痛,咬牙向父亲微微摇头!
戈德文身后的阴影里,镜州特使露出如恶魔般的渗人微笑。
戈德文的气势,可要比冷画圣主要强横的多。
此人至少有玄道圣境中期的修为,且修炼的乃是杀伐至坚的庚金之道。纵使宫无名的真正实力略高一筹,收拾起他来也得费不少功夫。
最致命的是,如果宫无名贸然暴露修为,保不齐这方洞天里那些观战的老怪们会一拥而上,将所有知情者镇杀在此地。
宫无名不能赌!
“冲动是魔鬼。”
“在下本无意取戈德文王子的性命,金行圣主何苦相逼呢?”
在宫无名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戈德天终于冷静下来。
碧瓦红阁里的两个老不死不由得大失所望。
梅转石为上官渐睢添上一杯酒,道,“据老夫的观察,这宫无名是镜州特使的概率,绝对不会超过三成。”
“上官道友难道就忍心这么看着他把那具先天五行圣体带走?”
“怎么,梅道友要赌一赌这三成的概率?”上官渐睢反问。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有什么样的心思彼此岂能不知?
梅转石想拉上官世家下水,一起对付那位不确定是不是冒牌货的镜州特使,上官渐睢岂能让他如愿?
更何况整个上官世家此刻正陷入苦战之中无法自拔,上官渐睢一个支脉长老怎么敢冒着得罪镜州月族的风险出手?
修为达至明幽境,就意味着这两个老家伙均有四五千年的寿限可活。他俩哪个脑子不好使,会赌上剩余的寿元去博一具先天五行圣体?
且不说三成的概率,就算是两成、一成,他俩也绝对不会去赌。
“是我等怠慢了宫特使,还请特使恕罪。”
争斗场中,眼见戈德天骑虎难下,五行圣主赶忙上前解围。
“第一道兄说得对,先前敝圣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宫特使恕罪。”
戈德天借坡下驴,也赶忙拱手向宫无名赔罪。
“我等已在相生殿略备薄酒,为特使赔罪,还望特使赏脸。”
第一圣主的老腰弯的极低。
“第一恪重的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是尚有一线翻盘的希望。”
红阁之中,梅转石摸着山羊短胡,眼眸微眯。
“若是能先稳住此子,再徐徐试探,他早晚要露出狐狸尾巴。”
“当真是一步妙棋。”上官渐睢也赞道。
“且看这宫无名如何破局。”
破局?
宫无名从来就没想过入局。
“我倒是没什么怪罪之处。只是我那彩云兄弟受此大辱,他能不能恕罪可不由得本使。”
他那独特的嘶哑的嗓音幽幽飘荡在五行洞天之内。根本就没有理会第一圣主的邀约,而是让其自己掂量继续囚禁彩云的后果。
“倒是忘了彩云圣使。”
第一恪重一拍大腿,悔恨和懊恼之色一股脑的攀上眉眼。那原本还算俊朗的中年面容瞬间就拧巴在一起。
“敝圣这就把五行缚地阵打开,恭请彩云圣使出关。”
“只是这五行缚地阵乃是源自五行秘境的八阶大阵,其威能实非一朝一夕可以消融,还请宫特使暂居洞天之中稍候。”
第一恪重贼心不死。
“诸圣且去解阵,本使就在此等候。”宫无名淡漠道。
“这个……”
第一恪重吞吞吐吐,似有为难:“五行缚地阵以五行之力为阵基,只凭敝圣一人,恐怕是不能在短时间之内解开。”
“还请特使为冷画圣主松绑,敝圣再召集另外三位圣主方可施为。”
宫无名的嘴角衔起冷冷的笑意。
从踏进此方洞天的第一秒开始,无妖神念就无时无刻不在观察、解析那一方困住彩云兄弟的五行缚地大阵。
以天阶中品的无妖神念,加上逆天至宝千法本源,此刻这方大阵早就被宫无名解析的七七八八。
可以说只剩一具空壳。
至于那些圣主老怪的圣识,毕竟是与精神力修士将精神力修炼到第四十八阶所觉醒的圣识有本质上的区别,根本无法监视无妖神念!
“无妨。”宫无名不甚在意的摆手道,“第一圣主且去解禁阵眼,剩余阵法威能,能解多少便是多少。”
“本使有的是耐心。”
第一恪重只能将信将疑的传信镇守大阵阵眼的土行圣主尝试解开阵法的第一层封印。
嗷!
阵法大龙的哀鸣霎时响彻云霄。
“坏了!”
第一恪重暗恨一声,却见这座由纯正的五行圣道铸就的大龙阵法在眨眼之间就分崩离析!
“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圣主与其余几位五行圣主以圣识交流探讨,却没有得到任何可信的答案。
“彩云兄弟,你我在月族之时所修炼的那一式合击绝技,你可还记得?”
“愚弟当然记得。兄长放心,我尚有五成功力,您想杀谁尽可吩咐。合击绝技一出,至圣之下,断不会留下活口。”
几位圣主的圣识检测之中,传来这两个年轻人断断续续的谈话。
这几位玄道圣君皆是神色一紧。
就连身在远方红阁之中那两个老不死,也默默的缩进落地大窗的视野盲区之中。
“误会既已解除,本使与彩云兄弟这就告辞,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宫无名作揖告别。
五行洞天内的诸圣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就像是在看一颗定时炸弹。这颗定时炸弹一旦爆炸开来,将会随机带走一位己方玄圣的性命!
“得赶紧送走这两尊瘟神!”
五尊圣主以圣识交流过后,定下这样一个基调。
于是作为代表的第一圣主谨慎地开口,“原想摆酒设宴向两位圣使赔罪,可敝圣先前听说两位着急赶回真武大陆,所以敝圣也就不便强留。”
“我五行圣地的「五行天翼飞舟」,乃是极品道器,速度可达十倍圣速。敝圣愿将此座飞舟连同动力灵晶一同赠与圣使,只求两位能将冷画圣主和戈德文一起还给圣地。”
第一恪重主动送上门来,宫无名又怎么能不接受?
于是他便强忍着笑意,慎重道,“第一圣主且将飞舟送来,待我与彩云兄弟离开苍炎大陆之后,自会将冷画圣主与戈德文送回。”
“本使以人格保证,绝不会伤害这两人分毫。”
第一恪重细细沉思,也没有想出更好的解法。于是张手一翻,便将五行天翼飞舟抛给两位特使。
“两位特使既以人格保证,那敝圣岂有不信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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