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走!都给我抓起来!”
一身着皇都神京府官服的中年男子,这时带着七位衙役出现在巷子口,他一手按压刀柄,一手指着胡棐等人,也就几个呼吸时间,那胡棐与三位壮汉便被戴上了锁链,也有两位衙役试图拿下林南星,林南星自然不服,挣脱着大声问道:“不知我犯了什么罪?”
“械斗!依律统统带回神京府审问!”那中年男子皱着眉,眯着眼大声说道。
林南星一听械斗,立马争辩道:“我都没拿兵器,他们四人围攻我!”
“你就说,你有没有动手?”那中年男子笑着示意衙役不急给林南星上锁链,淡定的问着话。
动手是肯定动手了,不动手早被打死了!
林南星顿时一阵无语,接着又听那中年人说:“我在巷子口看的是一清二楚!我可告诉你,再不受捕,就加你妨碍公务罪、亵渎神京罪、袭击公差罪。”
中年人其实早早就带人到了巷子口,直到这边打完了才站了出来,情况如何他自是明白,若是林南星当真拿着兵器,他会不会出来还不好说呢。
这样的官吏,林南星在凤凰城算命的时候见过太多,哪怕现在有了不俗的武艺,他的脑子里也没有直接反抗的想法。
恨恨一咬牙,叹了口气后,林南星也只得被两衙役往手腕戴上了锁链,五人前后以锁链相连,叮叮当当的被衙役压往神京府南天衙门。
神京府南天衙门距离贞德街并不近,午后街上人来人往,自有许多人对被押解的五人指指点点,林南星每走一步都感觉极为艰难,颇有度日如年之感。
约莫一炷香后,林南星就被押进了南天衙门,并未进行任何审问,他就被关进一仅容三人站立的小黑屋里,这一站就站了小半个时辰,接着小门一开,刺眼的白光照了进来。
“出来,出来,我们裘师爷来问话了!”一瘦高的衙役拍打着门板,对着林南星吼叫着。
顺着那衙役的位置往外看,一身着深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裘师爷了,这时他正坐在外头大厅的椅子上,国字脸方方正正,唇上两撇胡须尖尖上翘。
“你就是凤凰城来的林南星?你把人父亲打死了,又把胡棐打了个半身不遂,你说该怎么办吧?”裘师爷坐在那瞧着林南星,一脸忧愁的模样。
打死胡克?
把胡棐打了半身不遂?
这不纯粹瞎说吗?
林南星被这说辞吓了一跳,辩解道:“那都是胡说,明明他还能走到府衙,哪来的半身不遂?”
“刚刚,就在刚刚半身不遂,那胡棐已递交了状纸,马上监司大人就要开堂审问,你少不了要挨上几十板子。”皇都神京府设京尉一人,其下又有监司四人分管四大衙门,裘师爷说着就捏上了胡须尖,边捏边搓就像点银票的模样。
银票?
林南星这时才猛然想起,师爷无品无级,身份类似主官的幕僚,也时常做些见不得人的差事,比如捞银子,若是不慎捅了窟窿,那就都是师爷的问题,有时甚至还不承认那是他们的师爷。
这不明摆着,裘师爷开口捞银嘛?想通这点,林南星便开口问道:“那,裘师爷可有法子?”
“这个法子嘛,有倒是有。”
“裘师爷,请明言。”
“八百两,我包你安然无恙的走出衙门。”
八百两?
若是一百多两,林南星也就认了,当是破财消灾,可这是近一千两啊!
这师爷怕不是不知道银子有多难挣!
压抑不住的心头怒气,林南星握拳双手一张,那锁链噼里啪啦的落在了青石板上。
这锁链看来也是劣质的很,林南星想着就重重往前迈了一步,盯着裘师爷大声说道:“开堂便开堂,我就不信,你们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你,你,你放肆!”裘师爷一把扶手站起身,却也不敢直视林南星那星目,只是恶狠狠的开口说道:“也不怕告诉你,柳捕头一开口,你就等着秋后问斩吧!”
原来,带头抓他的那个人就是柳捕头,这是要做假供词?
可那罪怎么也到不了斩首的地步,说来主要还是胡克的事,而一想到胡克,林南星便想起了姬无情,有姬无情作证想来可以解决此事,随即开口说道:“尽管开堂去,自有人能证我清白!”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挺大!”裘师爷想着清白二字,嘴角莫名一跳,暗笑着拂袖往外走去,边走边说:“你以为你想找谁,我们就要给你找谁来作证吗?关起来!”
“你!”
林南星也没想到,这神京府能无耻到如此地步,若是证人、证词都由神京府说了算,那就是出门看了眼太阳,他们也能判成足以问斩之罪吧?
不多提林南星如何想,很快他就被几位衙役又押进了小黑屋里,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大厅里,胡棐与三个壮汉被拉出了小黑屋,与林南星不同的是,他们面前的是一红袍师爷,约莫二十来岁,自称小杨师爷。
小杨师爷的话简单明了,他说胡棐持械伤人,林南星现在已经快不行了,如果不给银子就要判秋后问斩,胡棐一想,这莫名其妙的就能大仇得报,很干脆的就答应拿出了八百两银子。
又过一盏茶的工夫,裘师爷、柳捕头、小杨师爷齐聚一堂,那堂上高悬“清正廉明”牌匾,牌匾下黑红木椅上高坐一紫袍长须中年人,他正拿着茶碗听着小杨师爷诉说。
“既然胡棐答应了,咱们也给他做点实事。”紫袍中年人放下茶碗,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实事?
岂不是把那林南星打个半死?
裘师爷瞧着中年人的模样,说了句提醒的话:“老爷,那姓林的嘴硬地很,怕是背后真有什么人。”
“小年轻不就是这样?我倒觉得,有些人本事不行,胆子还小,老爷可不会惯着那种人。”小杨师爷不以为然,讥讽地瞟了眼裘师爷说着讥讽的话。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做这事也有些年头了,自然是小心为上,中年人思虑一番又问向柳捕头:“老柳,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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