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康在福伦的眼神示意下赶紧去往柴房,在到了地方之后,吩咐看守的人开锁,让所有人都离开。
“你们先下去吧,记住了,这件事我希望化为尘土,明白吗?”尔康阴狠的威胁着护卫们,护卫们连忙表示忠心,然后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推开门走了进去,尔泰本来紧闭的双眼在听到来人后才缓慢睁开,看见来人是谁他并没有说话,他并不觉得尔康来是关心他的,因为他已经彻底看清了他们的心思,自己在他们眼里无足轻重。
所以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垂下眼睑,不再看他,不再看那个眼神冰冷的人。
尔康冷漠的看着他,甚至连装出来的兄弟情都不复存在,想必是因为他不答应他的要求生气了吧,从小到大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没有被拒绝过的时候,突然反抗他当然不会痛快到哪里去。
“皇上宣你入宫,你知道该怎么说吧,你昨天无故放鸽子可是我替你去帮的忙,漱芳斋那应当没法交代吧,不要想着说出真相,福家倒了对你没有半点好处。该怎么回答你自己掂量掂量。不想被她们告到圣上面前把你调离的话,就主动一点自己卸下,还能让你更有颜面一点。”
尔泰听着他这自私自利的话就知道这人还在萧想他的职位,他知道自己现在是笼中之鸟,不欲与他争辩,他不了解两位姑娘的心性,他也不想和他多说,此时应下他的话赶紧离开才是上策。
“知道了。”尔泰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尔康不疑有他,听见他答应了脸色瞬间好转,又恢复成了好哥哥的模样,他就是靠着这个样子让他心甘情愿的把他想要的都让给他,并且毫无怨言。
可是如今而言,在他看来,那温润的笑意只会让他遍体生寒。
他走上前扶起尔泰:“走吧,尔泰,早这样不就好了,也不至于受伤不是。哥带你回房洗漱一下,昨天去京郊打猎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让树枝刮了这么些伤,马儿怎么就受惊了呢。”
尔泰此时并没有因为听到这胡诌的话感到震撼,他早就知道他们一定会给他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理由,放鸽子,受伤,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玩忽职守。
尔泰的声音都是沙哑的:“碰上了老虎,马儿受惊了,一路狂奔,路上剐蹭出来的伤口多了些,不碍事。”
尔康满意的笑了:“下次可要小心点啊,你放心,阿玛会帮你求情的。”
尔泰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的心已经平静了,他们做出什么自己都不会觉得奇怪的,毕竟自己对他们而言真的无足轻重。
尔康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后也不再发话,一路无言的回到他的房间,让下人替他洗漱更衣,收拾妥当后,除了面色苍白之外看不出任何不妥,和刚才在柴房里不修边幅的样子盼若两人。
即便看到藏在衣服下面的是斑驳不堪的身体,却没有人关心,从上到下,从头到尾,没人想要替他上药,这个府里,每个人都这么的冷漠至极,毫无人情味可言。
收拾好之后,尔康仔细端详了一番,觉得并无不妥之后,带着人去了前厅。
“阿玛,路公公,人找回来了,昨个去京郊打猎,出了点意外,受伤了,刚才孩儿带他收拾了下,这才来的晚了。”
小路子看人来了,也不管他说什么,直接准备带人离开,他可不听他的一面之词,皇上自有定夺,轮不到自己置喙。
“人到了,咱家就带走了,福二公子,走吧,皇上还等着呢,可不敢再耽搁了。”
这句话直接堵住了想要再拉尔泰去一旁嘱咐两句的福伦,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
福伦生怕尔泰会说什么对自己家族不利,赶紧看向尔康,尔康冲着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尔康搞定了就好。
想来二小子也不会大义灭亲,他这个二儿子有多在乎骨肉亲情他是知道的,从前自己对他露出一点关爱,他就什么都能让不是吗,这次也是一样的。
他松了口气后赶紧追上已经提步离开的两人,送他们出门,不然自己可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出门后两人上了马车,小路子看出来尔泰的虚弱,命人慢行,减少颠簸。
尔泰越发下定了决心,一个外人都知道关心他,血缘至亲却丝毫没有表示,他也没必要继续隐忍了不是吗,家族是他们的家族,而不是他的,他不在乎了。
“小方子,慢一点走,别太颠了,福二公子身体不适,受不了颠簸。”
马车慢了下来,尔泰确实感觉比刚才好了一些。
“谢谢你,路公公。”
“不用跟咱家客气,您好好休息片刻,您现在的脸色太苍白了,黑眼圈特别重。”
“那麻烦你了,路公公,我先休息一下,这副样子见皇上确实不妥。”
在柴房那几日他根本没有睡着过,心里不安,浑浑噩噩,加上发着烧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要不是有那瓶金疮药缓解一二,他甚至觉得自己要痛死了。
如今离开了府邸,反倒让他放松下来,精神都没那么紧绷着了,在马车缓慢的行进中,倒真的睡了过去,呼吸匀称,直至到了宫门口,才被叫醒,下车步行前往乾清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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