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楠押着妹妹回到王府。白以檬环视四周,突然开口,“好久没见到师父,和师伯了。”
“师父、师伯很忙,要照看苏太傅,还得去疫民蜀研究这次时疫的病源。放心,小五小六跟着,不会有事儿。”
知道妹妹无聊,白以楠从自己房间拿来一打话本子给她,“没事儿少往外跑,好好养着。”
一进房间,白以檬一眼看见坐在小板凳上发呆的宇文稷,“你生气了?”
“没有。”宇文稷低着头不搭理白以檬。
“你就是生气了,你都没刚才爱我了。”白以檬蹲在墙角,揣着手,俨然一副小受气包的模样。
“你这模样,让本王想起刚见你时,你说你叫龙子音。本王假意要打你,把你吓得小脸白得跟纸一般。”
宇文稷笑着递给她一只烤好的地瓜,“吃吗?”
“喂。”
宇文稷笑着摇摇头,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放到软榻上,脱掉她的鞋子,将一双脚丫塞入自己怀里,“你刚好些,还是要注意保暖的。”
“我想听话本子。”白以檬脸红的要命,为缓解尴尬,胡言乱语来了一句。
“你确定?这里面可很多少儿不宜的内容。你还小,咱们看点别的吧。”宇文稷眼中一本正经的白以楠,怎么会有这些玩意儿,他家小丫头才不要看这些。
“那,你给我讲故事。”
“好!”宇文稷招招手,白以檬自动滚到他怀里。
“从前有只小松鼠,它叫……”
白以檬果断选择昏睡,这都什么跟什么。小松鼠勇斗大野猪,是挺励志,就是有点玄幻。
咱就说,它俩个头对等吗?野猪一脚,不得把松鼠踩成有机肥?
白以檬睡熟后,宇文稷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苏北辰和白以楠在门口等着他,“怎么才来?要我说,就往小丫头吃食里,下点蒙汗药就行了,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宇文稷朝白以楠翻了个白眼,“以后不准给小孩看那些书,什么玩意?她才多大?”
“王爷,我是为您好。我家小妹,都十七了,被大伙宠坏了,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我这不是担心,你娶回去,不好办事儿吗。”白以楠挑挑眉毛,只要不面对妹妹,他整个人还是很放松。
“好了,都别吵了,齐王府还去不去了?”苏北辰白了二人一眼。
三人找龙谷主和郭神医,说明目的。两个老头思忖片刻最终同意下来。
在两位老人家帮助下,三人顺利易容成,齐王府的护卫以及小厮。
……
齐府书房
齐王摆弄着他的古玩瓷瓶,紫英道人坐在下首,“王爷您还有心情摆弄这些劳什子,翊王可都骑在您脖子上拉屎了。”
“呸呸呸,本王最近在读书,道长可别乱了本王的气场。拉屎多难听,粗俗。”
见紫英道人黑脸,立即找补,“道长放心,您给的蛊虫,本王早已安排人用上了,老三呀蹦哒不了两天了。”
紫英道人对此,表示不屑,却不好多说,“那就好,庆王还担心您无法应对。”
齐王明白了紫英道人的用意,冷笑着丢开花瓶,“回去告诉庆王,本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当年他助本王除掉心腹之患,打压了老三的气焰,如今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他。
只是眼下局势紧张,本王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夺回权利并非朝夕之事,急不得。
眼下父皇宠信老三,就连太子也都受到排挤,本王更得夹着尾巴行事。”
这一大堆总结起来一句话:你家大爷,不想帮你。
紫英道人自然听得明白,微微颔首,“王爷只要记得,白家当年如日中天之时,也没逃不过咱们庆王的手段。
只要王爷,跟我家庆王一条心,一切都好说。”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齐王咬牙笑着,看上去竟有几分搞笑。
送走紫英道人,齐王喊来暗卫长如影,“跟上他,摸清庆王下落,回来禀报。”
“是。”如影施礼告退。
见如影走远,咳了咳,门口苏北辰扮的小厮走了进来,“爷,可是要喝茶?”
齐王扫了眼苏北辰,“去,把那个人叫来。”
苏北辰刚来,就被安排这么个差事,多少有些憋屈。主要是,这这都什么习惯?“那个人”鬼知道说得是谁。
庆幸一个花匠模样的老者,主动上前搭话,“小豆子,你还愣着做什么?王爷不是叫你去东院,去找刑院判吗?再不去,可要耽误了王爷的大事儿。”
老人贴心地指着东院的位置,甚至还将刑院判的居所,一一告知清楚。
苏北辰觉得老者有些眼熟,正想多看两眼,老人一个锄头砸过来,“快去啊!王爷怪罪下来,你几个脑袋扛得住?”
苏北辰吓得顾不上多想,一溜烟跑了去。
宇文稷这边倒也轻松,他扮的是护卫,只需要站在门口就行。轻易也没啥事儿。
“越江,你来。”
宇文稷翻了个白眼,进入书房,“王爷有何吩咐?”
“陈国太子,快过生辰了。去年他送了本王的玺印,本王很喜欢。你将这对玉碗送与他,记得,就要好好表达一下,本王的感激之情。”
宇文稷瞄到了,齐王桌子上的那对玉玺模样的印章,再看看这对刻着金龙的玉碗。
暗呼:好家伙,这是一个给对方绶印,一个赏对方饭碗。这俩人都没安啥好心。
这东西宇文稷自然不会真的送去,那他不成傻缺了?
应了一声,出了书房,来到后院将东西交由白以楠,“这个,最好不动声色地交给父皇,本王出面不合适,你找个合适的人。
“越江你不去送东西,站在这儿做什么,小心耽误了王爷的事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花匠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先是说了一通宇文稷,又看向白以楠,“郭淮?你不是去翊王府做眼线了吗?可是翊王有情报,回来禀报王爷的?”
白以楠哪儿知道,自己扮的这位,居然担任如此重要的工作。当时,他不过是随便抓了三个人。
见老者一副花匠模样,内力又十分深厚.,白以楠给宇文稷递了个眼神。
见二人不动,老者一人一锄头,“你们两个快去啊,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老者叹了口气,一副这个府里,没我就得散的架势。
老人临走时,自言自语的将陈国王子住所说了一遍,“陈国人住在花柳巷,也不知道几个意思。东街口还有个卖馄饨的,吃饭倒是方便……”
宇文稷懂了,又像是没全懂。按他原本的意思,是不打算送这对碗的,这可是证据。最终他还是送了,只是那碗是从小乞丐毛毛手里买来的,配上锦盒倒也不错。
白以楠得知自己所扮的角色任务,来到齐王书房,绘声绘色编了段小故事。
苏北辰这边将人送到后,并没急着离开,站在门口,想着听一听二人的对话。
老花匠又出现了,拉着他非要他帮自己锄地。他哪儿会这个。做不好,老花匠就送他一锄头,逼得苏北辰欲哭无泪。
傍晚宇文稷、苏北辰、白以楠,三人会聚在一处,不约而同提到老花匠。
苏北辰揉着头吐槽,“这老头谁啊,在王府像是个狠角色。”
“不管他是谁,帮了我们是倒是真的。”宇文稷说完招呼着二人离开。
三人转身正要离去,老花匠再次出现,“嘿,你们三个不睡觉,在这儿干嘛?”
三人互换了眼神,一起扑向老头,老头不与三人交手,只是一味躲闪。
白以楠呵斥一声,“老头,你究竟是谁?”
白以檬撕下人皮面具,朝三人做了个鬼脸,撒腿就跑。
“小孩儿,你慢点。”宇文稷担心白以檬身体吃不消,紧忙跟上。白以楠和苏北辰紧随其后,三人跟着白以檬来到齐王府后院。
“小孩,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宇文稷终于追上一把抱住小不点,像是怕她再跑了。
担心白以楠发火,白以檬不等他开口,指着树丛,“顺着这儿 往里走,有个假山,假山交叠处有个洞。
顺着洞下去,会有两条路。一条通往西街口一处荒废的民房,一处通往翊王城郊的那处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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