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檬的喊声,引来了翊王府,以及那群闯入者。
“少主。”
闯入者正是玉门山的门徒,见到陆矣宽大喜过望。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片刻后,片刻后,瞧出他家少主脸色不好,像是受伤了。好奇地看向白以檬,“我说小姑奶奶,你打我家少主做什么?”
白以檬是玉门山庄陆庄主的义女,是玉门山庄的大小姐。只是这事儿,对外知道的的人不多。
“去你的,谁打人了?没看见有贼吗?我这刚睡醒,就看见有人闯入我房间偷东西。
幸得二师兄赶到。”白以檬像是失忆了似的满眼关切的询问,“二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陆矣宽配合着,做出痛苦的表情。白以檬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始反问,“对了,我还没问,你们来翊王府做什么?
不会是你们中的什么人,打伤了我二师兄吧。”
玉门山庄的门徒面面相觑,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小的是来请少主回去的。”
“胡说,你们要是来找我二师兄的话,不能白吗?大半夜的,不是贼又是什么?”白以檬站在床榻上掐着腰,奶凶奶凶的。
宇文稷听到禀报赶来过来,“想带走你们的少主,本王不反对。可擅闯本王王府,又作何解释?”
宇文稷不知道白以檬在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站到小丫头这边准没错,“本王顾念陆公子的面子,送官就免了。只是,本王的王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说闯就闯的。
再有,你们吓着了本王的小王妃,本王大可将尔等扭动陆庄主面前。让陆庄主评评理,看看,这是什么道理?”
宇文稷说完,将白以檬抱起来,仔细打量一番,轻声询问,“吓到了吗?”
玉门山庄的人,不怕宇文稷,却怕自家庄主,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看向陆矣宽。
毕竟是自家人,陆矣宽站起身,朝宇文稷施了一礼,“王爷恕罪,底下人不懂规矩,还请王爷见谅。”
宇文稷一看就知道,陆矣宽在演戏。再瞧瞧白以檬,便明白个大概,“也罢,看在陆公子面子,就此作罢,尔等还不速速离去?”
玉门山庄的人,看看宇文稷,再看看陆矣宽,一个个没了主意。
“还不快走,晚了是想让翊王反悔吗?”白以檬朝玉门山庄的人摆摆手,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
玉门山庄的人走后,陆矣宽再三朝宇文稷致谢,至此宇文稷才知道,白以檬是在帮着陆矣宽逃婚。
之前还奇怪,万安谷的人,为何选择回避。
待房间里只剩他与白以檬才询问缘由,“你二师兄,不喜欢厉家寨的小姐?”
“二师兄有心上人,陆庄主当年阴差阳错,拆散了一对璧人。如今,看儿子大了,却又着急婚事。这不,就逼他去厉家寨的小姐。
二师兄不从,被关了一年多,还是我去解救的他。”
宇文稷瞧着有趣拍拍她的头,“你胆子真大,这事儿也敢管?不怕你大哥修理你?”
“怕什么?如果我是二师兄,也会如此,死也不会再娶他人。”
宇文稷似乎明白了,将人抱入怀里,亲了又亲,“本王也不会。”
二人就这么抱在一起,没有言语,静谧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思绪。回首前尘,他二人虽经历过种种不幸。走到如今,又是何其幸运。
“小白,本王好爱好爱你,求求你好起来,本王想与你永远在一起。”宇文稷的唇印在白以檬的额头上,久久不肯离去。
白以檬闭上眼睛,她不敢回应,不敢承诺,却有希望他的祈愿可以成真。
五日后,承德帝召见白以檬,正式将其封号定为岁安,取意岁岁安康。
白以檬谢恩过后,跪在地上不起来。
承德帝就知道,小孩大了,没这么容易糊弄,“说吧,还想要什么?”
“陛下答应的铺子,臣女不贪心,东寺街那个,臣女送人王爷了,您再送臣女一间吧。”
承德帝走到她身旁,轻轻踢踢她的肩膀,“小皮猴,你敢拿御赐之物送礼?皮子痒痒了?
铺子好说,先起来起来,让朕瞧瞧。你最近身体不好,朕很担心。”
承德帝半蹲着,一把掐住白以檬的脸,像是阴谋得逞似的,露出得意的微笑,“越来越皮了,御赐之物也敢往外送。
朕是不是给你脸了?还是你觉得朕不舍得打你,就任意妄为起来?”
“陛下疼,脸要掉了。疼!”白以檬脸蛋被揪出老远,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一旁的翊王,和白家三兄弟不约而同,默默低头憋笑。陈公公紧忙打圆场,“陛下,您就饶了岁安郡主吧。翊王宠小郡主,小郡主知恩图报,送个礼物也没什么。
再说,这往后,不都是他二人的铺子,你的我的,分那么清做什么。”
承德帝本就不是真生气,单纯想掐掐白以檬的脸而已。见来了台阶,老皇帝满意的松了手,“选个地址,回头,来朕这儿拿银子。你个小财迷。”
得到许诺,白以檬欢天喜地离了皇宫。回府路上,白以檬想起许久想起了什么,“你们回去吧,昨儿越姐姐送了书信,约我去国公府坐坐。”
“本王与你同去。”宇文稷眼底满是不安。
越国公昨日上书,请求承德帝赐婚。说他孙女越婉嫣,恋慕翊王多年。这并非他第一次请旨赐婚了。几个月前,老国公便请旨过。
之前承德帝都压了下去,这次国公爷态度恳切,承德帝这才私下说与宇文稷。
宇文稷不同意,承德帝许诺会想办法,劝越国公改变心意。
只是此事,暂时不能告诉白以檬,担心她的脾气会惹祸。
白以檬歪着头,打量着宇文稷,“不要,女孩子间说体己话,你去做什么?”
宇文稷看着小孩满眼的兴奋,不想扫她的兴,却又担心她听到什么,会不开心。
“小孩本王有话与你说。”宇文稷不放心,将人拉到自己身旁。
“王爷,您怎么这样,我着急赴约,什么要紧的事儿,不能回来说?”白以檬只当宇文稷要与自己胡闹,做了个鬼脸,跑下马车。
“易佟,跟上,要是越国公府说什么不中听的,直接禀告本王。”
一旁的白以松忍不住笑出声,“至于吗?我小妹什么世面没见过,会怕越国公府的人?
再说,小丫头都敢跟陛下叫板,谁还能欺负得了她。”
“你们不知道,她呀,就是窝里横。仗着大伙儿宠她,才敢胡闹的。真要遇到胡搅蛮缠的、不讲理的,就只会哭鼻子。”
回到王府,宇文稷无心办公。坐在院中,等人回来。
越担心越爱多思,越想越可怕。甚至脑补出白以檬被越家小姐欺负得不成样子。
“王爷别太忧心,那丫头胆子大得很。这些年,天南地北也去了不少地方。蛮疆那种虎狼之地,不也被她搅得天翻地覆吗?”陆矣宽自从摆脱“追捕”,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见宇文稷心烦,坐到他身旁。经过昨儿的事儿,再看宇文稷似乎长得还可以,也不是很招人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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