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祖奶奶此举是否有些过了?给他些灵石打发走了不就行了?”
“真是小题大做,不过是个世俗医者罢了,祖奶奶可是罡元境的古武强者。”
……
这些话语出自梁家年轻一代口中,他们实在难以理解祖奶奶的行为动机。
一位中年修士眉头紧锁,训斥道:“祖奶奶的心思岂是尔等所能揣摩的,各自做事去吧。”
于是,梁家的年轻人纷纷退下。
茶室内清风徐来,虽略感微凉,但对于修炼古武的人来说并无妨碍。
梁绣花满脸虔诚,亲自为张海鸥续杯斟茶,问道:“前辈,您不仅治愈了我的武道隐患,更让我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精纯灵力。想来前辈修为定然深厚,不知您师承何处,修为又是何种境界?”
张海鸥抬头看向天际,梁绣花微微蹙眉,有些惊讶却并未确定。
此时,一旁的梁荣光忙插话道:“祖奶奶,我已经问过了张神医,他是宗师境。”
全场的梁家人一听,皆倒抽一口冷气。
宗师境,那是武道之巅,人间至强的存在,不可轻侮!
......
这是对世间修炼者的警示,直指魂魄深处。
大宗师雷霆之怒,可令山河为之色变!
大宗师之威严,不容任何人轻慢挑衅。
世人谈起大宗师的故事,无不心生敬畏之情。
人群中,一名妇人鼓起勇气开口道,
“前辈,在下斗胆请教,我华夏的大宗师皆声名赫赫,其姓名铭刻于华夏龙灵榜之上。据陆踏雪所述,尊驾名为张海鸥,然而在各派典籍中,并未记载有以此名为名的大宗师古修士,敢问张海鸥是否并非前辈的真名呢?”
大宗师的诞生,必会在修行界引起震动,备受各方瞩目。
每一位大宗师皆会享誉天下。
然而他们确实未曾听说过有一位名叫张海鸥的大宗师级古修士存在。
这一疑虑,亦是众人所共同关注的问题。
张海鸥淡然扫视四周,饮了一口灵茶,缓缓言道:
“你们以为我有必要向尔等证明什么吗?”
其语气平静无波,却给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妇人连忙摆手,回答道:“不敢不敢,在下只是略有困惑而已。”
张海鸥微微笑道:“数日后,你们自然会有答案,其余的,我不再多言。”
随后,众人便转入闲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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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城内,一座古老的楼宇之下,藏着一间秘密的地窖。
阴暗潮湿的地窖里,仅有一盏黯淡的橘黄色灯火照亮。
一根粗大的石柱上,捆绑着谢景彪,他满身是血,衣衫破烂不堪,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状若非人。
即便如此凄惨,
仍遭到无情的鞭挞之声响起。
“啪!”
“啊……”
谢景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你们这群无知鼠辈,海鸥宗师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等我修炼成强大的古修士,定将你们一家老小尽数屠灭!”
“来呀,有种就杀了我,我诅咒你们全家……”
“啊……”
一鞭鞭抽打在他的身上,皮开肉绽,血溅四方。
挥舞鞭子的是一名青年修士,口中谩骂道:
“呸,你还敢骂,看你这张贱嘴!”
“住手!”
刘锦辉一声断喝,制止了鞭打,言道:
“此人尚有大用,暂且留他一命。”
青年修士愤愤地道:“要不是你有点价值,老子就把你剁碎喂狗;你先忍着,等我们解决了张海鸥宗师,我就把你炖熟喂狗。”
刘锦辉回复:“罢了,下去吧,有人来了。”
几名手下退去,留下谢景彪独自待在昏暗潮湿的地窖中。
来到地面之上,院子门口,一位背负大刀的青年修士身影显现,看上去约摸三十六岁上下,面庞冷峻,步履稳健而至。
“余均前辈,您终于来了。”
刘锦辉快步上前,满脸堆笑,问道:
“前辈,需不需要先查验一下货物?”
余均微微点头。
刘锦辉引领他来到了地窖口,目光微眯,嘱咐道:“别把他打死。”
“明白了,蒋志虎的事,若是没有他,只怕难以诱出张海鸥宗师。” 刘锦辉猛地点头,续道:“自今日起,此人就交由您照料,我们一同联手,击杀张海鸥宗师,为蒋志虎报仇雪恨。”
余均径直走向一侧的茶几,淡然道:“联手之举实属多余,此事只我一人足矣。”
“那么,既然他已经踏入京华城,就择个良辰吉日安排吧,我会亲自出手斩杀他……”
话音刚落,传来另一道声音:
“此事由我安排,如何?”
余均抬首望去,目光微敛,沉声道:
“中州第一修真世家、家主玉振波真人?”
玉振波阐明了来访之意。
余均略作思量,淡然言道:
“你欲设局以化解我洪门与张家海域之间的因果纷争?他张家海域之人斩我师尊亲子,此恨难消,天地不容,你怎敢认定贵玉家有能力化解这血海深仇?”
玉振波神情自若,从容应答:“余道兄,不妨给予双方一次化解矛盾的对话机会,尔等不是已有生死之战之约吗?倘若话不投机,再行比试又有何妨?”
余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冷声道:“所言极是,一切便由你安排吧。”
“那就后日,于百灵峰巅相见。”
玉振波离去后,余均立即将此事通报给张家海域的张海鸥。
此刻的张海鸥已离开梁家府邸,在得知此讯息之后,他命弟子陆踏雪代为通知梁家。
时光荏苒,眨眼间便是两日过去。
颜如玉紧随张海鸥左右,说道:“至今未能探寻到谢景彪隐蔽之地,刘某人可能隐藏的所有处所我们都已打探过,且据闻刘家长辈多数对此毫不知情。”
张海鸥登上飞梭,稍加思忖,言道:“看来他们在保密方面做得确实周密。”
他本可直接荡平刘家,但考虑到谢景彪尚存危机,唯恐对方撕毁约定。遂联络老萧商议此事。
老萧回复并未找到确切踪迹,不过似乎已有些许线索指向刘锦辉正在与洪门余均接触,同时洪门一方又有大批修士赶来,看似同样是为寻仇而来。
百灵峰下,各色遁光交织,众多飞行法宝落地,陆踏雪辨认出其中不乏玉家与刘家之标志。
一行三人踏上峰峦,来到一处开阔草地,四周林木繁茂,青草茵茵。
场内已有数人在等待。
“那位青年男子便是洪门余均。”颜如玉指向远处一位身穿古朴战袍,手握漆黑长刀的青年,续道:“他乃大宗师蒋夜真人的高徒,修为曾达炼体境大圆满巅峰,距今已有两年,未知其是否已突破至罡气境。”
张海鸥举目远眺。
余均年纪尚轻,年约三十六载,一身古风服饰,手中长刀漆黑如墨,刀锋犀利无比,站立之际,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磅礴气势,身后还跟随着十几位修真界的高手,他们面孔陌生,显然并非洪门旧部。
只听得耳边低语,余均身形一动,持刀跃起,直指张海鸥,喝道:“汝即是张海鸥?今日便出来领死!”
张海鸥迈步向前,质问道:“玉振波真人,这便是你口中的‘谈判’么?”
玉振波连忙上前调解:“两位道友,请暂且息怒,既有恩怨纠葛,自当化解于谈笑之间,余均道友,不如请你先提出条件如何?”
余均刀锋直指张海鸥,坚毅地道:“我之要求仅是他的人头,我要以其项上人头作为献祭,慰我师弟英灵,这也是我离门之时,向师尊立下的誓言。”
玉振波闻言默然无语,心想:先前约见时你却不提及此事。
余均重重一顿足,气势如潮涌般涌现,长刀颤抖,发出嗡鸣之声,周围弥漫着浓烈的杀伐之意,大声喝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以剑试道,以此挑战他的头颅,祭奠我亡故的师弟!”
"孽徒,你竟胆敢杀害吾师弟,此举可是挑衅我洪玄宗的威严?”
张清风神色淡漠,反问道:“尔等洪玄宗当真无敌于天下么?颜轻雪,将其拿下!”
颜轻雪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并不想与洪玄宗结下深仇大恨,然而主子之命,她又不敢违背,心中矛盾不已。
“张真人,晚辈……可以婉拒吗?”
张清风瞥了她一眼,冷声道:“当日你在凤鸣峰对蒋志龙手下留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此人的修为已达炼气境初期,如果你不用全力应对,只会一击败亡。”
颜轻雪咬紧银牙,看来此事已无可退避。她抽出佩剑,身形一闪,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对面的余渊。
余渊眼神微眯,审视着眼前这位仙姿出众的女子,讥讽道:
“原来是个绝色佳人,张清风,你竟然如此懦弱,躲在女子身后,要么你是胆小鬼,要么你就是怕死!”
张清风悠然地道:“颜轻雪,你还在犹豫什么,动手吧。”
“余渊师兄,得罪了!”
颜轻雪挥剑上前,剑影纷飞,剑气澎湃,剑芒如虹,直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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