鹇纡离开紫宸殿直奔文渊星君府而去,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事情在天界本不算稀奇,大家的寿命全凭自己日益精进的修为,子不如父的比比皆是。甚至可以见到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仙风道骨的黑发仙人身边叫父亲。
但,文渊星君是否有些伤心过度了呢?
他和谭静慧双双扑倒在囚蓐的尸体前,哭的不省人事。修了这么多年的道,凡尘之心竟还如此之重。旁边见多识广的仙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天界奉行生死有命,道法自然。
一般不会像人间界,吹吹打打,异常隆重。只是在门口挂上黑幡,避免不知情的人前来打扰罢了。这样也有助于隐藏自己的实力。
正厅之内,文意与鹇纡对峙而立。
“星君掌管学宫多年,这天界上上下下的人事任免皆有您过目,实在是辛苦了!”鹇纡说话,带着他那不阴不阳的腔调。
“二殿下故意支走三殿下,想必是为了对付我吧,不知有何见教啊?”
“见教不敢当,只是父帝觉得星君这些年着实辛苦了,让我来慰问一二。”
“为天帝尽忠,不敢言辛苦,二殿下的慰问我也收到了,您请回吧。”
“父帝的意思是,星君丧子,想来也是忧心忡忡,身心俱疲,所以,让我来取学宫的掌印,还望星君行个方便。”
“什么!你想要学宫的掌印?”
“星君言重了,我又不是司徒将军,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这掌印是父帝要的。再说了,父帝这不是念着你辛劳多年,却毫无建树,心疼你吗?”
“你···你可有陛下法旨?”
“父帝想要给你留些脸面,只有口谕,没有明文法旨。星君莫要不知好歹啊!”
“你胡说!无凭无据,我凭什么给你!即便要给,那也得是三殿下来拿,你算什么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个庶子罢了。”
“星君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凉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多时便进到了厅堂之内。
鹇纡向凉钰拱手道:“兄长怎么来了?”
“父帝见你久久未归,让我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儿了?”
鹇纡转身,盯着文意道:“如今兄长都来了,星君还觉得本殿是在诓骗你吗?”
文意怒吼道:“我不信你们!让三殿下来!学宫的的掌印我不会交给你们任何人!”
“星君,从鹇纡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是父帝的态度了,您这是要与父帝作对吗?还是你心有不服,想要犯上作乱!”凉钰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像坐在他背后的天帝一样,冷漠的让人心底发寒。
“我要见三殿下!”文渊星君继续怒吼道。
“焕羽不回来的,因为父帝不许!”凉钰的话音刚落,鹇纡便将话头接了过去,说道:“上次,你遭遇刺客,封锁天界,得罪了多少人,你还记得吗?你说他们现在会不会围在父帝身边劝他不要封锁天界,会不会有人,堵在飞羽殿门口,让焕羽出不了门呢?”
挣扎了一个上午,午时过后,鹇纡和凉钰才从文渊星君府中出来,鹇纡问道:“兄长怎么会来这里?”
“你派出来的仙侍,不是故意撞见我的吗?”凉钰似笑非笑的说着。
“今日多谢兄长了,他日若有机会,一定报答兄长大恩。”两人对视一笑,万般思绪都藏在了眼底。
陆垠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我正坐在秋千上看书,便有仙侍来寻我,说是陆垠来了,让我前去正厅。
我心中惊觉,但还是要去看看的,便缓步来到了厅堂。
泾牧和洛依婉都在,陆垠也在旁边坐着,看样子应该不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来的。
我在陆垠对面坐下,只听他说道:“听说霜凝仙子在查雾津仙子的身份?可有什么线索了吗?”
“哦,还没有呢?先生来此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只是,素梅毕竟是您的生母,她的事情还是要上些心的。而且,天帝也很关心这件事的···结果。”
“我很上心啊,都出去跑了好几趟了。再说了,这事儿和天帝有什么关系啊?”
“科据我所知,仙子并没有在查什么事情,反而是在云浮城内游荡了数日,却连群芳阁的大门都不曾跨进一步。那是最了解素梅的地方,也是最有机会查到真相的地方,仙子为何总是刻意避开呢?”
“谁告诉你的?是不是····”
“不是!”
我的话瞬间被打断了,他好像不希望听到林青的名字,难道他们有过节?
不都是沈沐冷的朋友吗?那他夹在中间岂不是很为难?
陆垠将手中的令牌放到桌子上,说道:“这是刑云堂存放卷宗的阁楼的令牌,不用点卯,每年有不菲的报酬。你拿去吧,好好查案!”
我拿起令牌,左右翻翻,就收起来了。虽然,我不一定用得上,但有比没有强,更何况还有报酬。
“需要我查什么案子啊?”
“去查查素梅的死因吧,查清楚了。有赏。”
“好吧,”看在赏钱的份上就查呗,说不定还能找些文渊星君府的罪状呢。
陆垠交代完后,便离开了。
泾牧则不紧不慢的说起了文渊星君府的事情。
“文意想要给自己的儿子办一个葬礼,请了众仙前去悼念。”
“天界这么多人,老的、少的都要去吗?凭什么呀!”
“我不知道!但。你不想去看看吗?”
“不想,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起身欲走,却又被叫住了,“陆垠说杀害囚蓐的凶手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估计会成为一桩悬案。”
“悬案就悬案呗。他自己死得明白就行。”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来陆垠没打算将这个案子弄得水落石出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总觉得他有话要说。
我出去,追上陆垠,想要问个究竟。
“我的消息不是林青给的,我也没有必要去见他,平添风险。不过你愿意的话,可以传个消息帮我传个消息给他。”
“什么消息?”我身子向后趔趄了一下,问道。
“让他盯着司徒晟,我上次在文渊星君的书房见到了木狼的那把短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给他们递了消息。但他们和幽冥宫绝对关系匪浅。”
我冷笑一声,说道:“当然关系匪浅了,之前死掉的月姬,是月乌的亲妹妹呢!”
“你知道!”
原来他知道啊,这是觉得我不知道,才把话说的这么模糊的吗?真是过分啊!
“我知道啊。放心吧,林青盯着他呢,据说他还在打什么小院的主意。上次战神殿大架的时候,他不是也来了吗。你们没见面?”
“没有,我们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不会每天聚在一起聊天的。”
“哦,那我给的那支簪子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他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嘱咐了我一句,“文渊星君府的葬仪你就不要去了,我不知道幽冥宫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万一出了事,就不好办了。”
“好,我也没打算去。”他为什么蹦出来这么一句话,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看着他越走越远,我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了,我要不要去问问清楚呢?可是,万一表现太过,被发现了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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