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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看老婆子眼盲还要出来讨生计挺不容易的,弄影难得对此类“算命骗术”有几分兴趣,从包里掏了几锭银子走上前去塞到老婆子扔企图寻到秦笛的手中。
“天气不好,老人家还是快回家歇着吧,小心再碰着哪里了。”
两手接触,老婆子惊叫一声,丢了银子大力拉住弄影的手。
弄影未料如此,吃吓,条件反射劈下一记手刀,另左手挣脱出来。
老婆子却似毫无痛觉,面色惨厉,大叫:“这位姑娘快快离去!留在此处必将丧命呐!!”
“老人家您乱说什么呢?”花晚照加重了语气,饭随你吃,话可不能随你乱讲,哪有随随便便咒人家死的。
“姑娘,您是位贵人,老婆子岂敢乱讲?刚刚那位姑娘的骨相显示大凶,明明只是小雀命却偏偏想要同凤凰争,下场如何好得?这凤城是凤凰的天下,她若不速速离去不是只有死么?”
“那老婆婆也给晚照看看?”弄影的反应倒是比花晚照平静,直接把后者从后台推到了聚光灯下。
旁边的王勃作势要拦,却被弄影一个眨眼制止住了。
弄影把另一只手放到老婆婆的手中:“可瞧出什么?”
手刚挨上,老婆子立即撤离自己满是褶皱的手,语气多了几分正经:“姑娘休要骗老婆子了,这不是那位的手,依旧是您的。”
这下众人眼里终于多了惊疑,花晚照好奇心大甚,莫非这婆婆真的会摸骨看相?
抱着看了也不吃亏的心态,她终于交出了自己的右手。
老婆子没有像给弄影看时那样迅速下结论,将那小手反反复复、摸了又摸,刚刚擦净泥水的小手上立刻染上不知什么污渍。
见她半天不放手,王勃看不下去了,皱眉就要开口。
怎料,那老婆子突然丢了拐杖,不顾脏湿的青石板,跌跪下去,失声大叫,磕头不止。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娘娘降罪!”
什么?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一道更加强有力的阴沉冷喝腰斩了老婆婆的参拜。
“滚!”
慕容钰卿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危险的愤怒。
“啊,这又是谁?为何会有这样的音线?刚刚出声的这位公子,快让老婆子摸摸骨!”
“在下不习惯对老人家无礼,还请老人家见谅快些离去,对了,还有,在下说过的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无视近在咫尺的手,慕容钰卿冷着脸,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目光若有若无扫过面色沉寂的王勃,重新落到眼前人身上。右腕加力,握的花晚照连连吸气。
凤凰命么?你确定仅凭骨相就能决定命数?
真蠢,真无聊!
“老婆子从未摸错过,姑娘就是凤凰的命,三次出嫁终成定数!”
“三次出嫁?!”这一个比一个劲爆的消息刺激着花晚照幼小脆弱的心灵。
就差没口吐白沫,来个现场版昏迷了。
慕容钰卿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同时难看的还有秦笛和王勃,弄影则和花晚照早已被三次出嫁四个字给雷得里嫩外焦。
一时间,竟是谁都没有开口。
正僵持着,不远处的河道里顺风传来呼声。
“可是凤城的知县林大人到了?”老婆婆侧耳寻去,竟听的如此准确。
船只不大,足够在街边河道里自由行径,街中行船,也算是凤城的一道风景。
林大人命人靠道而停,提了官袍匆匆下船参拜:“秦大人来凤城,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降罪。”
好不讶异他的到来,他本就直辖于皇帝,知道些什么也不奇怪。
一贯淡于招呼的秦笛,难得摆次谱,居然毫不客气的点头:“麻烦林大人把这位老婆婆送回去吧。”
说着,带头进了船里。
其他人鱼贯而上,林大人带着几位官差走向老婆婆,正要询问住址,却被老婆婆扬手打断:“不敢劳烦知县大人,容老婆子我再拜拜贵船上的几位贵人吧!”
“那位公子,近则波澜壮阔,退则海阔天空,切记不可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呐!”
语罢,真的恭恭敬敬拜了拜,倚着拐杖走向街道深处。
船上,花晚照轻放下帘子,隔绝了外头的景致。
“唉,看来那婆婆的童年一定有阴影啊?”花晚照突然感慨一句。
也不知慕容钰卿到底有没有听到老婆婆临走前的话,这货现在倚着船舱中唯一一张卧榻轻摇玉扇。
“何出此言?”直到现在,王勃才终于开口。
花晚照无奈的耸耸肩:“你看,预言了这么多人,全是悲剧,不是心理有阴影是什么?”
“晚照可是凤凰命啊,这怎么是悲剧呢?”
花晚照立即做出一副得了吧的表情,摆摆手:“一个女的嫁三次,你见过这样的皇后?唔,想必那皇帝一定脑残了,给自己找了顶如此高难度的绿帽子戴。”
此话一出,弄影和慕容钰卿都忍不住笑的耸肩,王勃立即呛了茶水,面色咳的通红。
此女倒没觉得自己说了多么搞笑的话,一脸深沉的摸着下巴,思索着另一件事。
“唉!真是失误刚刚就该让那婆婆给你看看手相的!”
王勃放了手中的茶盏接口:“我?”
“对啊!你看你不记得事情,让她帮你看多少有些帮助啊,虽然可信度不高,但说不定就歪打正着了。”花晚照越想越后悔,“你刚刚怎么就哑巴了呢,说句话什么的也好啊!弄得人家根本不知道你存在,想帮都帮不了!你说是不是慕容。”
慕容钰卿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显然不打算发表意见。
相比她的懊恼,王勃倒显得无比淡定:“算了又有何用?换个方式问吧,假如晚照真的嫁入宫了,你会心甘情愿去做皇后么?”
原以为此女会犹豫很久,却没想到答案来的如此不假思索。
“当然不会啊!我要的爱情很简单也很单纯,一句话总结就是一生一代一双人。什么三妻四妾、三从四德统统给我靠边站!所以我可能当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的妻子,就是不可能做皇帝的老婆。”
说着还很骄傲的看向慕容钰卿,正巧这货也看向这边,两边打了个对视,最终结果是,某女在某狐狸极其无辜的眨眼中败下阵来。
“原来是这样。”王勃若有所思的喃喃:“可是据我所知当今皇帝不曾正式纳过一妃一嫔啊。”
花晚照眼神瞬间大放光芒:“原来他真的是个断袖啊!”
“噗!”这回轮到一直游离于谈话之外的秦笛喷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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