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狼骑兵威风凛凛,杀气盎然,仿佛一阵钢铁洪流,朝着邺城冲击而来,吓得许多人脸sè都发白,心中有一种莫大的恐惧。邺城城头,甚至有小卒忍不住身体颤抖,发出了惊叫。
“好一群狼骑兵!我青州有此雄兵,何愁大事不成!”袁谭看到热血沸腾,他主动上前,手扶着墙头,在凝神细看。脸上露出一丝神往,想象着自己带着如此雄兵,横扫天下的景象。忍不住朝着下面的狼骑兵招手示意。
但狼骑兵沉稳如山,静立不动,浑身的杀气,越发的恐怖,似有一层血浪,在军阵之中翻涌,令人不敢直视,他们高昂着头,冷漠的脸上,满是桀骜与暴戾。
对于袁谭的招手,直接选择无视,只是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住吕义,神sè之中,露出一抹狂热。
袁谭的脸sè立即拉下,感觉到了一阵羞怒。他堂堂河北第一公子,更是贵为一方刺史,真正的雄踞一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屈尊跟一群士卒打招呼,却被冷遇。简直是一种耻辱。气的身躯都在颤抖。
吕义顿时无奈一笑,他在河北立足,还要依靠袁谭,不好让袁谭太过难堪。他赶忙上前几步,朝着下方的张辽做了个手势。
张辽会意,一声令下,两千余狼骑兵纷纷大呼,手中铁戟高举,狂呼道:“见过大公子!”声浪滚滚,如同阵阵闷雷。
袁谭的神sè,总算是稍微舒缓了一些。见好就收。朝着吕义笑道:“子诚,河内战事,就拜托你了~!”
“大公子放心,我就拼了xìng命,也要让大公子扬眉吐气,树立军中的威信!”
吕义一抱拳,郑重的朝着袁谭行礼,随即大步流星,走下了城头,朝着城外走去。
城外,空旷一片,早已经被人清理出一块巨大的空地,供兵马出行所用,地面之上,还散落着许多的梅花。就在一rì之前,袁绍已经带着大军,重新前往幽州,要给予公孙瓒最后一击。
吕义还记得袁绍出兵之时,万人空巷,世家豪族雨聚,皆是顶着寒风,来为袁绍送行。
等到今rì,轮到并州军出兵,却是城门冷清,大地之上,不过残落着昨rì的残花,城头之上,也唯有袁谭,带着几个亲卫过来送行而已。
场面显得冷清又悲凉!
“吕将军啊!”
吕义走下城楼,踩着满地的残花,龙行虎步吵着街道行走,一个挑着胡饼的老者,却是从小巷边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激动,再向吕义招手。
“老丈,你怎么来了?”
吕义笑着上前,与老人亲切打招呼。这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儿女死于战乱,只能卖胡饼糊口,吕义与他,不过是匆匆过客,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再相见,谁能想到,在这里,尽然又是重逢。
“老人家,可是城中的兵痞又欺负你了,不要怕,我为你做主!”吕义走了上去,并不嫌弃他衣衫褴褛,握住了他的手,与他攀谈。
“呵呵.....有了将军上次出手,那恶卒那里还敢惹事,老汉今rì过来,是听说将军即将出兵,特意做了一些胡饼,送于将军,祝将军早rì打个大胜仗!”
老人颤巍巍的拿出几个胡饼,上面还冒着热气,散发出一股香气,让人忍不住嘴馋。为了保持胡饼的温度,老人甚至不顾自己的衣衫单薄,用厚实的布匹严实的盖着,自己却是冻的面皮青紫,浑身都在哆嗦。
吕义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万人送行又如何,世家云集又如何,在这一刻,都比不上老人送上的这几块小小胡饼!
怀揣着热气腾腾的胡饼,吕义快步出城,一群狼骑兵,立即挺直了胸膛。这里面,很多人都是一路跟随他杀出来的并州老兵,有骑兵,有陷阵士,但是这一刻,当他们骑上战马的时候,通通只有一个名字:并州狼骑!
“主公!”
张辽,高顺,臧霸,陈宫纷纷过来,与吕义见礼,一别多rì,众人都很感慨,但面对两千赳赳狼骑,人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丝欢快。
陈宫更是眼眶微红,哽咽道:“老夫没想到,今生还能看到并州狼骑重现,这一切,都是主公的功劳啊,是老夫无能,害的主公受了委屈!”
吕义大笑,拍了拍陈宫的肩膀,沉声道:“什么委屈不委屈,为了重建并州军,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要知道,这不仅仅是我叔父的意愿,我个人的希望,并州军,是我们每个人的希望!”
“主公说的没错,并州军,是我们的希望!”
吕义的话,令很多人热血沸腾,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只是大家大笑的时候,人群之中,却是横插进来一批黑马,蛮横的把众人挤开,然后亲昵的把低下头,去舔吕义的脸,
这是多rì不见的乌云驹,它这回也跟着过来,见到吕义,显得很是高兴。乌云驹的身上,已经备好了全副的马具,它张口,咬住了吕义的手臂,示意他上去。
吕义立即大喜,觉得降服后的乌云驹乖巧了许多,总算是少了一些野xìng。他立即翻身,一跃上了马背,然后横刀立马,遥遥注视城头的袁谭,大吼道:“大公子,我去了!”
“子诚,多保重,不行就不要勉强!”
袁谭脸sè愁苦,在朝着吕义挥手示意。
吕义的脸sè立刻黑了下去,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袁谭的心中,对这一战还是没有信心。不过吕义随后想了想,并没有怪罪的袁谭。若不是提前知道历史,别说是袁谭,就是他自己,恐怕也会认为这一站凶多吉少.
再一次朝着袁谭一拱手,吕义的脸上立即变得冷漠无比,策马转身,冷冷的看着两千余狼骑兵,厉声喝到:“将士们,这一次,是新生的并州军第一站,告诉我,我们要做什么!”
“攻占河内!”
“杀进许昌!”
“杀!杀!杀!”
所有的狼骑兵脸sè狰狞,目光嗜血,他们在狂吼,大呼,如同一群地狱的恶鬼发出疯狂的咆哮。都是被吕义的话刺激的狂热起来。
“边地的男儿,从来不怕死!我们害怕的,只有耻辱!”张辽亦是大吼,状若狂狮。
“并州军的耻辱,只能用血肉和尸骨来洗刷!”高顺脸sè如冰霜,身上爆发出一股惊天的杀气,冷的周围的很多狼骑兵都要后退,不敢太过靠近。
“好!传我军令,兵发shè犬城!”
吕义点点头,见士气已经被鼓舞起来,他在不废话,一手拿钢刀,劈手又夺过一面战旗,随即轻磕马腹,乌云驹立即昂首,暴戾的人立而起。
“吼!”
马嘶如虎豹,周围的战马立即惊慌的从两面分开,空出中间一条道路,乌云驹满意落地,然后又是一声大吼,如同一块极速的陨石,飞速的冲了过去。
周围的战马,立即齐声嘶吼,纷纷追随在后,疯狂奔驰。轰隆隆的马蹄声,无情的践踏在大地之上,震的邺城的城墙都似要不崩塌一般。
城墙上袁谭,立刻变sè,眼神中有着一丝恍然,惊叹道:“今rì我方知,吕布为何能名震天下。吕子诚,你会是下一个吕布吗.....”
.......
河内,shè犬城,太守府中,一位面貌凶恶的将军正在烦躁的踱步,他的下首,端坐着数十名战将,皆是凶恶非常,充满了一种狂暴的野xìng。
但是此时,这些凶暴的战将,却是人人惊恐,坐立不安,议论纷纷。
“真的是并州军杀过来吗,会不会搞错了,温侯不是在下邳战死了吗?难道传言是假的!”一名河内战将开口,他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刀疤,两只耳朵都被人割掉一大半,模样极其狰狞。
但是在说到吕布的时候,声音都是不自觉的放小了一些,脸上犹自带着一丝心悸。
“不可能,温侯身死,那是曹丞相亲自写信告诉我的,他总不会骗我!”上首坐席之上,杨丑满面都是汗水,在大声反驳,吕义对于并州来说,那就是一个神话,哪怕是杨丑这等辣手之人,都是觉的内心恐惧。
“完了,完了,温侯与老主公相交莫逆,万一他杀过来,我们如何抵挡,杨将军,不如我们还是趁着温侯的并州军未到,赶紧带着人吗,渡河与曹军汇合吧!”
有战将建议道,希望杨能够暂时抛弃河内,保命为上。
杨丑闻言,立即瞪了那人一眼,却是有些心动。不过,他能够做出杀掉张扬的这样的大事,除了心狠,更是敢于冒险。杨丑沉吟了一下,对众人道:“是战是逃,等探子探明情况再说,若是温侯真的未死,我们就逃,若不是,再来商议!”
众人一听,也觉得杨丑说的有理,都不不在说话,静静的坐着,等着探子的消息。只是很多人眼神闪烁,都残存着一丝心悸。
足足半个时辰,探子没有回报,
一个时辰,,探子依然没有回报。
在场的人,立即有人坐不住,就要起身,打算离开,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快速响起,有探子神sè惊恐,满脸惊骇的跑了进来,大声叫到:”报,发现并州军的踪迹!”
“到了那里,是何人领兵!”杨丑震惊,慌忙细问。
“从邺城传来消息,是温侯从子吕义,带着两千骑兵!据说稍后几天,邺城袁尚的一万步卒也会出兵!”
“什么,竟然是那吕义!”
“不是温侯,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竟然是那吕义,此rǔ臭未干的小儿罢了,竟妄以两千骑兵,对我两万雄兵!”杨丑狂笑,声音沙哑又刺耳,就是脸上的一大块暗红胎记都是跟着抖动起来,看上去格外恐怖。
“将军,吕义不自量力,此乃自取死路,属下愿意带兵为前部,诛杀此小儿!”有武将抓住机会,起身请命道,
其余众将,一听说不是吕布领兵,纷纷松了口气,进而杀气腾腾,脸上重新恢复了凶悍之sè,气的大声谩骂,疯狂叫嚣,表示要给吕义一个好看。
“军心可用也!”杨丑听的心花怒放,抓耳挠腮,赶忙压住众将的喧哗,狞笑着道:“诸位将军不要着急,吕义小儿,脱了大难不好好躲起来偷生,竟然还敢来招惹本将,传我军令,全军拔营,我们一起送并州军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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