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不觉中聊到11点多,梅思洛让言欢欢先睡,起身搭了一件羊绒披肩,自己下楼去看看,客厅里只剩祁桁陪着言老爷子坐在沙发里。
“思思,怎么还没睡?”祁桁听到楼梯上的动静,侧头看见慢慢走下楼的梅思洛,起身将她牵过来。
“来陪你守岁……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梅思洛看见言爷爷坐在电视机前,低着头,打着瞌睡,刻意压低声音。
“好!”
两人悄悄来到厨房,梅思洛将年夜饭剩下的饺子做了锅贴,然后煮了醪糟汤圆,端到桌上,顿时香飘四溢。
“三哥,每年你都会陪着言爷爷守岁么?”
“嗯,习惯了,以前我妈陪着,后来就我陪着,老爷子说守了岁,才算过了年,来年家里就平平安安。”
“那以后每年我陪着你们守岁,好么?”
“嗯!”祁桁看着笑容甜甜的小姑娘,觉得守岁也没有那么无聊了。
两人正卿卿我我的时候,客厅里传来老爷子的声音,梅思洛赶紧从祁桁身边撤离,抬头就看见老爷子慢悠悠地走到厨房。
“吃什么,这么香?把我老头子都馋醒了。”
“言爷爷,您来吃点夜宵吧。”梅思洛起身给言老爷子拿了一副碗筷。
老爷子没有宵夜的习惯,简单尝了尝醪糟汤圆,这是言夫人的家乡口味,偶尔于兰会做一些,但口味没有今天的正宗,酒的香气和醪糟的甜度都刚刚好。
“思洛,你怎么会做这个?”
“有一次去了一家洼乡厨师开的私房菜,听言伯伯说味道很像他小时候的口味,我就去后厨偷师来着……”梅思洛说完,露出一口小白牙。
言老爷子露出赞许的表情,吃完看了看墙上的钟,起身准备回房了。
“爸,您不守岁了?”
“以后守岁就交给你俩了……”说完,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电视里传来倒数的声音,门外隐约能听见爆竹的声音,梅思洛正好从厨房收拾完走出来,来到祁桁身边,双手捧着祁桁的脸,糯糯地说一了句:“三哥,春节快乐~”
甜甜的嗓音夹杂着酒香,祁桁觉得自己醉了……
第二天,言欢欢醒来的时候,只看见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说好和梅思洛一起跨年的呢?简单洗漱后,去楼下吃早饭,见只有祁桁坐在餐桌边。
“小叔,洛洛呢?”
“还在睡……言欢欢,你喝酒了?”
言欢欢迅速埋下脑袋,不敢对视小叔质问的眼神,言欢欢赶紧转移话题“洛洛昨天没在我屋?”
“嗯,在我房间睡的。”
“小叔,你……”太禽兽了,言欢欢腹诽。
大年初一,言欢欢和盛廷跃,跟着父母去了言欢欢外婆家,言烁跟着父母去拜访了几家好友,祁桁则和梅思洛去看望了阮肇民。阮肇民过完春节打算回美国,走之前想去看看妹妹阮诗雨,于是几人下午去了墓园。
大年初二,言家子孙去祭拜言夫人,家里留下了梅思洛陪着言老爷子。
早上,梅思洛帮着言老爷子将收藏的古书都摆出来晒晒太阳,因为阮诗雨对古籍也有兴趣,家里也有她遗留下来的书籍,所以梅思洛还能和老爷子谈论一番。
“思洛,去年春节也是你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在家摆弄古书,哈哈哈……”
“嗯,我喜欢和您一起整理这些宝贝,今天才发现,您这里有好多孤本啊。”
“这里面还有很基本都是你舅舅帮着寻到的,等我不在了,这些书都留给你,你若不要,就捐给国家。”
“言爷爷,您可别这么说,我看着这古书还能在您这里再待小半个世纪……”
“你这丫头尽胡说,再活半个世纪,我就成老妖怪了。”
“不是妖怪,那叫神仙,言爷爷是我们家的老神仙……”
说完,俩人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中午,梅思洛给老爷子简单做了几道家常小菜,陪着老爷子小酌了几杯,所以到下午,老爷子去小憩的时候,梅思洛也晕晕乎乎地回房间趴倒了。
午后,祁桁先行回到小院,见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在院子里优哉游哉地观赏花园里的植物。
“爸,思思呢?”
“丫头中午陪我喝了几杯,估计醉了,还在睡呢。”言老爷子抬头看见自己儿子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自己媳妇儿醉酒表示不满,“怎么,你们都不在家,只有思洛陪着我喝点,你还不乐意了?”
“她酒量不好,下次您别劝她喝酒了。”
说完,留下被呛的老爷子,快步进屋上了楼。
推开房间门,就看见昏暗的床上拱起的身形,走近只见小姑娘拢在被子里睡得香甜,传出轻轻的呼噜声,夹杂着一阵阵酒气,这是喝了多少?!
祁桁揉了揉太阳穴,估摸着现在叫醒她会更加难受,索性给她掖好被子继续睡。
因为明早出发去O国度假,所以晚上祁桁要带梅思洛回自己的公寓。
“你们晚上就在这里歇一晚,明早和欢欢还有廷跃一起出发,不更好?”于兰建议。
梅思洛和欢欢都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提议。
可是祁桁执意牵着梅思洛走到门口,帮她穿戴好羽绒服和帽子,临走前淡淡地吐槽了一句:”老房子隔音太差……”
言欢欢被小叔的牢骚惊呆了,客厅里留下震惊凌乱的言氏夫妇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老爷子。
直到上了车,梅思洛脸上的红晕都没散开,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这叫她以后还怎么来小院?!简直太丢脸了……这会儿,她真想钻到地底下,等抬头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一早,在客厅处理邮件的祁桁就听见卧室洗手间里梅思洛的惊呼声,”祁桁——”。祁桁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就看见穿着吊带睡裙的梅思洛站在玻璃镜前,镜中的小姑娘白皙光洁的皮肤上散落着许多深红色的痕迹,脖子、颈窝、胸前随处可见。
梅思洛又羞又恼,想起昨晚两人情难自已,从客厅折腾到卧室,从沙发折腾到床上,最后在自己的求饶中,祁桁才停止动作,两人都累到只是简单清洗就倒头睡着。
早上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睁眼看见自己的模样,直接吓了一跳,接下来一周要去O国度假,海边,沙滩,阳光,可是身上被烙上这些痕迹,还怎么度假?梅思洛真的生气了,忍不住直呼祁桁大名。
祁桁笑出了声,将梅思洛搂到怀中,“对不起,思思,下次一定注意!”
梅思洛用胳膊肘将祁桁推出一定距离,脑袋里在寻思怎么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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