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住孟知溪的手,谢长宴轻车熟路找到她的唇。
这次没了外袍,他的身子隔着薄衣紧贴在她身上。
似乎焦躁难耐,不安于这样温柔的触碰。
他手里的力道也大了起来,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转。
此时此刻,孟知溪若是再不清楚他要干什么,那就是傻子了。
“谢长宴,你醒醒。”
她没有直接拒绝,让谢长宴感到一丝惊喜。
激动之余,他也放轻力道。
全身紧绷压抑着自己,柔声问道,“知溪,你愿不愿意?”
孟知溪这会儿才后怕起来。
她一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我不愿意。”
“谢长宴,你……你控制控制自己。”
傻姑娘,这个时候,哪还能控制的住。
不论她的答案如何,谢长宴都急迫的低头,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辗转,吸吮。
仿佛她的血液是他此刻最好的良药。
孟知溪感觉有些疼,更多的是害怕,连带着声音都颤抖起来,“谢长宴,你不能这样,求……求你。”
她失去了往日的锐气,只能卑微的向他乞怜。
听到她的话,谢长宴一怔。
他阖起泛红的眸子,双臂艰难地撑着从她身上离开。
闷哼一声,暗哑道,“走,别再回来。”
既然她不愿,他也不愿意勉强她。
孟知溪快速从他身边抽离。
临走之前,她抽走了他身侧的水壶。
山洞距离水边不远,虽然是黑夜,但孟知溪借着月光,很快找到溪流。
灌满冷水,她喝了一口。
清醒过来,才侧目看向身后山洞。
谢长宴的侧颜依旧棱角冷峻,他单手扶着洞壁,一步一步往山洞里面走。
时而停下,发出痛苦的低吼,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凶兽。
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色沉默又悲哀。
只能远离火光。
远一些。
再远一些。
直到缩进黑暗的角落。
靠着墙壁,一丝凉意使他得到片刻疏解。
片刻,洞口又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孟知溪十分谨慎的站在外侧。
借着火光,她只能看见被丢在地上的外袍。
一时间,一抹纠结之色聚在眉间。
内心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
谢长宴如何,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甚至,她大抵以后也不必烦恼他缠着她不放了。
“嗯~”
一块洞壁被他暖热,谢长宴便往旁边挪动,换了一块。
孟知溪能看见他痛苦的侧影,可他坚决的闭上眼,不往她这里看一眼。
脚步犹豫。
最终,她迈步过去,打开水壶,把清凉的山泉水递给他。
“快喝吧,或许能缓解你的痛苦。”
“不是说了,让你走。”
谢长宴的理智几乎要崩溃。
挥手。
水壶落地,山泉水潺潺流了一地。
谢长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这一次,无论她再如何叫喊,他也不可能放她离开。
他不会强迫她,但一旦确定了,孟知溪也并不是对他毫无情谊。
谢长宴便不愿再等了。
男女的力量悬殊,孟知溪再挣扎,也没有用。
谢长宴只用一只手,轻轻松松把她桎梏在怀里。
鼻尖相触,微微急促的喘息声混在一起。
良久,谢长宴稍稍放开她,牵起她的玉手,放在唇边,惜若珍宝一般亲了亲。
孟知溪感觉到自己情动,更是羞的不行。
她想让谢长宴停下来,却因为再次被他吻着,只能紧绷着身子发出呜呜声。
谢长宴这才圈着她,耐心哄道,“好姑娘,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保证。”
衣衫尽褪。
山洞里的火焰烧的噼啪作响。
来回摇曳的火光,在黑暗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天亮,木柴燃尽。
除了燃烧殆尽的木灰,山洞里已然收拾干净。
孟知溪躺在草铺上,身上盖着谢长宴的宽大外袍。
唯一露出的一块白净的脖颈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红色的印记。
孟知溪感觉到身上更疼了,嗓子又干又哑。
想醒过来,却沉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勉强撑着眼皮,她一眼就看见了黑黢黢的洞顶。
坠崖!
她死了吗?
应该没有,不然昨天为什么还会做那么真实的梦呢!
“醒了?饿了吗?”
“我刚刚去河里抓了一条鱼,这就给你烤上。”
谢长宴温润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孟知溪猛然坐起来,想到昨夜发生的种种,她情愿自己没有醒过来。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孟知溪没回话,愣愣着好像在出神。
这边,谢长宴单手有条不紊地把鱼处理好。
出门洗干净,放在火堆上炙烤。
回来时见她还攥着衣服发愣,谢长宴大步走过去。
“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一扯外袍,吓的孟知溪连忙把自己围成一圈盖上。
谢长宴失笑,“和我不用害羞。”
何况,昨晚该看的都看了。
孟知溪腮边微微泛起一层绯红,摇头直说不要。
“好,那你能自己穿衣服吗?”
谢长宴轻声问她,随后把叠放在一侧的衣物递给她。
待会儿,怕是墨竹就该带人寻来了。
他虽然喜欢她在自己面前这副不拘着的模样,但也不想让别人看了去。
“能,你先出去。”
孟知溪深吸了一口气,见谢长宴确实背过身守在洞口。
她才慌忙站起来,忍着不适感,上上下下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谢长宴的外袍,昨天是垫在她身下的,此刻已然脏了。
孟知溪只好随意叠了一下,丢在一旁。
“过来坐。”
今天的谢长宴,心情似乎格外好。
至少从孟知溪睁眼看到他开始,他一直是笑着的。
“你……好了?”
谢长宴翻转着烤鱼,眸色暗了一下。
他俯身靠近,笑道,“好了,这还都要谢谢知溪为我解毒。”
解毒?
谢长宴随手指了一下角落里被扔掉的草药。
“里面有催情的草药,小株的时候长的和治疗外伤的草药很像,估计昨日火光昏暗,你我都没辨认出来。”
孟知溪心尖跟着一颤。
仔细算来,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医药不通,昨日为何要帮他去摘什么草药。
摘了草药就罢,怎么又心软再回去照看他。
冷静下来。
孟知溪只道,“既然大人的毒已解,那昨日之事,还请大人念在民女为您解毒的情分上,三缄其口。”
谢长宴翻动烤鱼的右手一顿,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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