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要做煜郎的太子妃,不准煜郎纳妾,煜郎只准疼姩姩一人-
-自嫁入周府,我便斩断过去,视你为夫婿,铁了心给你生儿育女的-
周夫人啊。原来女人移情别恋,是这般简单。孤王...甘拜下风。
谢锦轻声道:“爷,回吧。属下说过不叫您过来,今儿若出去同几位大人喝酒,何至于被她伤口撒盐。何必不甘,当往前看了。”
宋煜想,就是不甘啊,她说过要嫁给孤王做太子妃的,如今她单方面决定做了周夫人,他并没答应啊,他说,“来拿令,而已。”
尤莲莲见周芸贤对沈江姩有所软化,便急声道:“罢了,环儿,你舅父心疼舅妈,原你我就名不正言不顺啊,这么多年咱们也守寡惯了,便不打扰你舅父了。”
周芸贤见莲莲拉着孩子要走,外面的家私箱笼都搬进府了,孤儿寡母哪里去,他心疼的不行,便对沈江姩道:“既然你不取,我便动手取吧!这妻子人都是丈夫的,妻子的钱银让丈夫用,天经地义,你还邀起功来了?至于你说的验身,你以为我不会验么。到时可莫自打嘴巴!”
说着,周芸贤便伸手攥住玉镯,要将玉镯从沈江姩的手腕拽下。
尤莲莲得意的睨着沈江姩。
颖儿说,“姑爷,你放开夫人,夫人的手上有伤,已经很疼了。”
周芸贤哪里听,使劲往下拽。
翁氏对御赐的丫鬟始终留情三分,只说,“哪都有你说话的地方!几个水泡,你家夫人娇气上了?”
沈江姩把手攥拳,镯子便不好往下取,镯子硌得她骨头生疼,周芸贤往她手背啪的拍了一下,“松开手。”
沈江姩被打了手,深受冒犯,娘亲都没舍得打过她,周芸贤打她,这是她沈家的女婿,她攥着拳不说话,也不松开手。
“你倔死了!”周芸贤抬起手,便要往沈江姩面颊扇。
沈江姩仍旧没有躲避,感觉在这样的家庭里,每时每刻都使人窒息,沈江姩在挨打前,看看天色,基本落夜,后院那边护院都吃过饭了,差不多去洗漱了。
沈江姩在周芸贤巴掌落下之前,轻声说,“别打我,我取,我取。”
周芸贤见沈江姩那害怕挨打的模样不是装的,自己这心里的滋味也不是说多好受,毕竟一起生活七年,要除掉她,还是有些感觉,他便将手放了下来。
沈江姩说,“这镯子小,我去取点油抹抹,好取。”
说完,大家都满意了,环儿也不哭了,莲莲坐在桌上,又开始带着孩子吃饭,吃一口腰果就一口虾仁,她和翁氏说着话,一边给周芸贤夹菜,“芸郎,你常常这道菜,佣人手艺挺好的。”
翁氏说,“不是佣人做的,是姩姩做的。这有儿媳妇,干什么要佣人做饭,佣人哪里有儿媳做饭香?”
翁氏摸着环儿的头说,“好乖乖,你想要什么,给老身说,天上的星子也叫你...舅给你摘。”
沈江姩去卧房取了润滑油,缓步往花厅走,她倒没急着往手腕子上抹,而是假意将油瓶子掉在地上,发出啪一声,随即快速捡起,言道:“打烂了。”
随即往花厅迈过去。
翁氏在花厅内看见沈江姩,“你慢吞吞做什么?你还是不想给环儿那镯子是不是,我们不嫌那镯子是将死之人戴过的,你倒是小气起来!不懂礼数。”
“来了。”沈江姩紧了二步。
忽听得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江姩回首看见好几名黑衣蒙面的男子冲将过来。
沈江姩大概心中有数是她雇的打手来了,方才她说打烂了便是信号,于是她便假意惊呼一声,惊慌道:“阿郎,闹贼人,快躲起来。”
花厅内,翁氏,周芸贤,尤莲莲见状,面上大惊失色。
周芸贤连忙推在尤莲莲肩膀,“带娘往后堂走。许是办过的案子,谁寻仇来的。”
尤莲莲惊慌失措的拎着孩子和翁氏便要走,周芸贤护着母亲和儿子以及他的外室,往后堂逃,眼看着沈江姩要进得花厅。
而沈江姩身后纵来五名黑衣打手。
周芸贤紧了二步,猛地推在沈江姩身上,把沈江姩推出去挡在那些黑衣打手身上,他则借机逃遁。
“阿郎你...”沈江姩被推出一瞬,并没有直直砸向那黑衣打手,而是觉得腰间被一股真气缠绕,将她整个人轻飘飘带到廊下,直到扶住廊柱才能稳住身子。
沈江姩想,许是打手的真气将她推开的,以免误伤她。
宋煜立在阁楼边,将手收回,方才出手时真气劲猛冲破了虎口,此时虎口正自泊泊出血。
沈江姩坐在廊底椅上,回想着方才周芸贤危机中将她推出去挡掉危险,以有时间逃遁的画面,虽然打手是她雇的,可这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呢,或许她是预期起码周芸贤拉她一起逃遁吧,毕竟她是他妻子,不是么。
但,你瞧,起码母亲的镯子不必取下给那个环儿了。
而且,打手是她雇的,自己也没受伤。没有损失的。
心伤除外。唉,心伤除外。
“夫人,少爷他好冷血啊,夫人方才险些撞在那些打手的剑尖子上,被扎透了。”颖儿忙出厅把夫人拥住,又说,“不如变卖了嫁妆走吧,夫人,你斗不过他们的。”
沈江姩轻声说,“不走。我一天是周夫人,我便一天不离府。除非周府他日被抄了。”
大约打斗过得半个时辰,打手离去了,护院吃了沈江姩加了料的饭菜,体力不比往日,但又不明显,是以一个打手没捉到。
屋内桌椅凌乱,壁画掉落,满室灾难。
翁氏断了两根肋骨,尤莲莲肩膀被刺了一剑,周芸贤的手腕子折了。
“给本卿去查清楚这群刺客的来路,查明白了,本卿必不轻饶!”周芸贤怒不可遏的吩咐赶来的护院。
翁氏卧在床上,侧着身,肋骨疼的要命,口中叫着,“哎哟,老身这腔子疼的要碎开了似的,肋骨断了有二三条啊,疼死人了啊。”
尤莲莲肩膀的血如注的往外冒,她的儿子环儿在旁哭喊,“阿娘,你不要死掉,阿娘!”
沈江姩面无表情的帮翁氏包缠胸胁,固定肋骨,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周芸贤逼讯父亲时剑柄在父亲伤口扭动的场面。
沈江姩便用手隔着皮肉捏在翁氏断掉的肋骨上,生生掰正,固定。
翁氏疼的大叫,“你要疼死老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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