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一人抬手戴上面具,抬手摸出一只笛子吹响。
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响起,然后落在抬起的手臂上,歪头打量面前的人:奇怪今天主人缩水了?
姜茗音模仿青锋的声音开口:“苍鹰。”
苍鹰小小的身体,小小的脑子消除了疑惑,任由信塞挂在腿上,然后扑腾着翅膀飞远。
等鸟儿飞出视线,摘下面具,字条上面很简单:黑风寨无。
这封信,可以拖延时间,不让人来寻人。
付好没想明白鱼儿离水的问题,准备去问问其她人,来到地牢看着冷漠站立的身影,从探视口看了眼牢房,不解问道:“姜姜为何不杀他?”
姜茗音再次掰碎了,说出自己的想法:“原因很多,一是长得好看,二是他是个人才,人才难得,三他忠于帝王,如果我当上了,自然就是我的人。”
付好明显体会到,刚刚冷漠的人,面对她时,语气都温和三分,这让她很开心。
她像闲聊一般又问道:“如果当不上呢?”
姜茗音毫不在意道:“那就是我的鬼。”
付好夸赞:“完美无缺的决定,不愧是姜姜。”
“小福,过七日把我的三夫人送走,合理他回去的理由,能利用就利用。”
“不用送到京城,如上次一般多绕绕路,虽然他是路痴,记不清建筑与山林,却能算出方位。”
“这次提前给你时间安排好,后面我要去楚国寻神医出山,同时可以开始占领楚国村子。”
“但要小心,那边有更凶残的山贼暴徒,蜀国风调雨顺资源丰富,没有粮食就用银子买……”
姜茗音细细嘱咐,付好认真听着。
读万卷书同时要行万里路,经历过事便知道该怎么处理,要给人成长时间。
姜茗音最后看了一眼被锁住的人,长长的锁链能让他自由活动,监牢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可比野外舒坦多了。
那人本不自由,在哪里都皆一样,与她正好相反。
“姜姜还有一件事,京城传来消息,是关于玉书姑娘……”
……
房间传来响动,一套一模一样的衣裳被扔进密道,屋门推开时,躺着的人依旧躺着,像是有些热衣带被拉开,变得松松垮垮。
林卿泉端着肉粥进门,床上之人慵懒半趴着假寐,白皙的手臂膀枕着头。
青丝散落在光洁的背上,若隐若现更显白皙,背上的锦色布带异常明显,下方衣裳被压出褶皱,显得异常凌乱。
他偏头不去看,把粥放在桌上,根本没发现异常,因为注意力被吸引,看见的画面让他感觉鼻尖痒痒。
只能背对着床上人坐下,低头间明白,食髓知味后,此时的自己受不得一点诱惑。
听见起身的声音,他没有回头,直到人慢悠悠越来越近,停在自己身后。
白皙手腕绕过背后,从后面环抱住自己,肩膀贴近的柔软让他身体僵直,感受一层薄薄的布料,喉结不受控制滚动,口吻是压不住的紧张:“把衣裳穿好。”
“你替我穿~”弯腰的姜茗音勾唇回答,一手从锁骨往下,一手顺着喉结往上,在菱角分明的下巴摩挲,指尖擦过薄唇。
另一只手的手心,清晰感知那极速跳动的心跳。
她侧头蹭着靠近,轻咬在已经通红的耳垂,感觉唇瓣上灼热的温度,手臂都能感觉对方身上在发烫。
某人似乎不是淡定,是石化了。
这一含,一个机灵猛的挣开束缚,侧着身来到床边,再侧着回到桌前,闭上眼帮人把衣裳往身上套。
姜茗音没有乱动,但对方太怕碰到什么,衣裳依旧穿的松松垮垮。
等林卿泉以为穿好睁开眼,某人微微一动,衣裳从双肩滑落,要落不落挂在手腕处。
他赶忙拉起,扯了扯让衣裳被束缚,见衣裳不掉了,刚松一口气,还没站直,一双手腕搭在肩膀。
瞳孔被越来越近的容颜占据,他一动不动感受唇上触感,僵在空中的双手,慢慢放在腰肢上,虚虚握着腰,看着紧闭的眸子,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慢慢闭上眼睛。
温柔的亲吻却难舍难分,明明那么亲密,两人贴在一起,却没有紧紧相拥。
两人分开缓缓睁开眼,似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姜茗音收回手往后退一步,轻易脱离手掌,坐在凳子上,拿起勺子开始吃了起来。
林卿泉收回半空的手,回味的抿了抿唇,垂眸坐在她身边,薄唇红润极了,乖巧不大发一言,真如小媳妇一般。
姜茗音吃完,端着空碗起身,旁边坐的人也跟着起身,她出门他也出。
她去沐浴,他也去沐浴,她回来坐着,擦着发丝,他试探性伸手替她擦,自己的发丝滴水也不顾。
姜茗音也不拒绝,拿起书册翻阅,上面的字除了个别的,对她来说已经没有难度,毕竟有着基础又学了那么久。
发丝擦干,烛火摇曳,变暗时,看书的人终于把注意力放在它处,身边没有人。
转头看向床的方向,帘子遮挡依旧能看清床上躺着人。
帘子掀开,床上之人手腕自缚,侧头不敢与她对视,带着不安的蜷曲手指,却还是开口提醒:“烛火……”
姜茗音突然理解男人,那羞涩又渴望的矛盾模样,真的很诱人,勾的人心痒痒。
烛火摇晃的更厉害,像有疾风掠过,带走了房间中的光源。
灯芯没有了火焰支撑滑落进灯油中,与灯油融为一体。
等待第二日,灯芯被从灯油中拿出,被灯油浸泡的灯芯更加饱满,再次被点燃时,会绽放更明亮的光芒。
这一夜似乎让人很满足。
两人依旧忙碌,一人去帮忙一人解惑,一人处理大件,一人细致讲述。
付好站阶梯之上静静看着,身边走来一人,她转头,淡然的表情突然扭曲,皱起眉,抬手想扶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扶,语气有些严厉道:“安宁,你怎么起来了!”
李秀宁此时就是木乃伊穿衣裙,只露出两眼睛,怪的很,抬手摸头的动作都僵硬,声音从布缝中传来:
“除了有点痛已经没事了,躺了好几日了,不能再躺了,感觉都快废了,出来房门走走。”
“真只是有点疼?”付好扶额,一个乱跑,一个乱来,一个一个都不省心,明明自己年龄最小,却总有操不完的心。
李秀宁点头的动作,因为绷带有些僵硬,布缝因为说话而摆动:“姜姜是不是又要走了?”
“她去探路,我们才不会睁眼瞎,顺便寻可用之才,我们还差很多人,等把三夫人送回去之时,看看能不能顺便忽悠一些同伴。”
李秀宁抬起手臂,把松开的绷带卷回去,其实她没有重伤,只是身上很多细小伤口,被用了最好的伤药,此时身上带着痒意。
付好抬手帮她把绷带打结。
李秀宁捏了捏发痒的手肩膀道:“姜姜曾经说过,男子八成都拥有野心,两成喜欢隐姓埋名不在乎权利,而女子只有两成有着野心,八成喜欢平静的幸福,所以争权很难。”
付好清晰的明白,哪里有什么平静的幸福,只有姜姜说的内耗,在男子手中争夺那一点点权利,像极了池中之鱼,为了那点饱腹之物。
她突然想起那个问题,自己一直想不出答案,便也是在内耗。
所以开口问身边人:“安宁,你可知鱼儿为何离水便亡?”
“我也不知道,姜姜给你出的题吗?”李秀宁见付好点头,看向热闹的街道,一群人自由自在有说有笑,她提议道:“小福去问问她们吧,总会得到答案。”
千人有千相,总有人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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